“田田,你回到温府后,记得要常回来看看奶奶。”侯老夫人拉着陈田田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想到那拎不清的小女儿,侯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意有所指道:
“田田,奶奶的乖外孙女,要是温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回来跟奶奶说,奶奶给你撑腰。”
“娘,府里怎会有人欺负她,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林沐曦咬牙切齿道。
她来这么久,这找回来的女儿一句问候话都没有,冷着一张脸,一点都没有宛如讨喜。
如果不是她娘老是派人催促,还有宛如也一直在劝她,她才不想来接人。
宛如的性子又软,心地又善良,一心只知道替别人着想,从不会为自己考虑。
林沐曦担心把外面的女儿接回来,会欺负宛如,如今看来她的担忧不是问题,不由瞪了一眼对方。
侯老夫人捂着胸口,指着小女儿骂道:
“沐曦,你这是一个当娘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这些年你越发不可理喻,脑子都狗吃了,啊!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气不过的侯老夫人,抄起手中的拐杖就打在小女儿的身上。
“奶奶,您别生气,您放心,孙女会照顾好自己的,想欺负孙女的人还没出生呢!”
陈田田轻轻拍了拍侯老夫人的背,暗自庆幸这段时间都有给对方调理身体,不然这老身板可不由她这么造。
离开时,陈田田只带了一个丫鬟,和马夫,侯老夫人还想让她把王嬷嬷带上,但被她拒绝了。
带上丫鬟和马夫,那是因为人是她自己去奴隶市场挑选的,卖身契是属于她的。
就如她刚才说的,欺负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陈田田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古代马车就是唯一的出行工具。
为了出行能坐的舒服些,马车早已经被陈田田换过,那是她自己挑选上好的汗血宝马,花了三千两,加上车厢,马车内部装修。
她这一辆马车,前前后后共花了近八千两银子,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位表哥,和表姐都不由咂舌陈田田的大手笔。
不得不说马的价格就是贵,就是最普通的一匹马也要五六十两。
一匹马的价格连县令,都要两三个月的月银,才能买得起。
怪不得原主的小金库,全砸在马车上,也才堪堪买了一辆最小的马车。
坐马车内的陈田田,丝毫不觉得抖,果然马跟马之间区别还是很大。
更何况,她的马还是灵泉喂养,既聪明,又听话。
“小姐,我们到了。”丫鬟春儿掀开帘子,恭敬道。
“嗯!”
陈田田刚出马车,就看见门口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女子,正亲密的挽着温母的手臂。
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温父在一旁低声附和些,一家三口笑的甚是灿烂。
陈田田见了,只觉得万分讽刺,不由替原主感到心寒。
温宛如当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陈田田时,挽着温母的双手紧了紧,眼底掠过一丝嫉妒。
明明心里嫉妒,难受的不行,却用着甜腻语气说道:
“姐姐,欢迎你回家。”
“这些年爹娘,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回来,如今姐姐终于回家了,爹娘最是开心。”
陈田田漫不经心地瞥了温宛如一眼,刚才对方眼中的嫉妒和不甘,她没有错过。
她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语气更是带着深深地讥讽。
“你喊我姐姐,你是何人?我娘只生了本小姐和大哥两人,可没有什么妹妹,别什么阿猫阿狗也来攀关系。”
“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也敢唤本小姐为姐姐,什么玩意。”
“你……!”
温宛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神情一僵。
下一秒,只见她扑进温母怀中,抖着身子,小声哭泣,随即,缓缓抬起头,两行泪水拴着脸颊滑落。
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陈田田,欲言又止道:“娘亲,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宛如,那……那娘亲,宛如还是离开温家好了。”
接着哽咽道:“以后,娘亲记得好好照顾好身子,宛如会时常回来看您的,宛如会想……”
不等温宛如说完,温母见她从小放手心里宠的女儿,受到如此委屈,眼里满是心疼。
随即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陈田田,顿时,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对着陈田田就是一通指责:“陈田田,宛如虽不是你亲妹妹,但宛如是温家的养女,也是为娘一手带大,是温家的一份子,叫你一声姐姐哪里错了,至于这么欺负宛如,一点教养都没有。”
自从当初女儿不见后,她一度活不下去。
她还清晰地记得宛如那小小的身影,明明看见她很害怕,但依然勇敢的陪在她的身边。
这一陪就是十几年,在她心里,宛如就是她林沐曦的女儿。
虽然陈田田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和宛如不一样。
温母话音一落,温父见气氛有些紧张,关键眼下还在府外,为免闹出笑话,适时开口道:
“陈田田你娘说的对,宛如是你的妹妹,往后你们要和谐相处,宛如性子柔弱,善良,你不可在欺负她。”
“哟!本小姐一没打她,二没骂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这叫欺负?这世道不是谁会哭,谁弱谁就有礼。”陈田田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淡然道。
这就护上了,想当初原主回到温府后,下人都是看人眼色行事。
见原主不得宠,下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原主,不仅没把原主当回事,还处处针对原主。
其中不乏有温宛如暗中的教唆,原主也不是忍气吞声,好欺负的主,转头就把那些欺负的下人给揍了。
下人还想诬诬陷原主,结果被宠妹狂魔的哥哥温佑霖全给发卖了。
至此,温府的下人才不敢肆意欺负原主。
“夫君,你看看她,我就说不要接她回来,你们偏不听,这还没进家门就敢当着我们的面欺负宛如,那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把宛如欺负成何样。”温母语气中带着不满道。
“行了,现在说了也没用,先回府。”
温父说完,转身离开。
他也没料想到,这半路回来的女儿的性子竟然这么烈,不仅牙尖嘴利,还一点亏都不吃,一看就不是善茬,心中也不由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