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靠山屯到四九城,李大炮的狱妄之瞳就没歇过。
一路上,大雪没过车头,将道路深深掩埋。
他开着头车带着路,后边的车跟着车辙行驶。
一路上,油门踩到底,昼夜不停,终于在这要紧关头赶回了四九城。
“吱…嘎…”卡车急刹停下。
“砰…”车门被他一把搡开。
“咣当…”挡板快速放下。
“咯吱…咯吱…”车上的人踩着积雪,“呼啦”冲了上去。
十辆满载而归的卡车,将整个胡同堵的严严实实。
李大炮眼里布满血丝,掏出一瓶淬体酒直接闷掉。
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虎目不带一丝感情。
瞅着那群被收拾得嗷嗷叫唤的示威者,他沟通起系统,“给老子的眼升级,立刻,马上。”
离过年没几天了,他没那么多时间挨个审问。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利用升级的狱妄之瞳,早点把那些腐儒干过的腌臜事都查出来。
然后挨个给他们放血,堵住所有人的嘴。
到那时,大鹏枪杀方唐镜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人搭理。
系统明白李大炮啥意思。
二话不说,给狱妄之瞳升了级。
至于消耗的那6尾数嚣张值,它根本就不在乎。
李大炮绝对会干出捅破天的大事,到时候,嚣张值大大滴有。
【叮:狱妄之瞳升级成功。】
【功效:只要瞅目标一眼,目标曾经的所作所为,将全部显示。】
李大炮抽出武装带,慢慢走上前。
街道上的居民瞅见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噤口不言,眼神躲闪。
金宝等人刚要上前打招呼,被他摆手打断。
“啪…”
武装带狠狠抽向一个挡路的腐儒。
“啊…”
那个腐儒刚发出惨叫,就被李大炮跺倒在地。
一道让他惊悚的声音响起。
“孔吉文,男,1917年出生,祖籍鲁省,曾在小樱花、光头底下效过力。
1942年,看中泰州吴老二家的16岁闺女,伙同小樱花逼死吴老二一家六口…”
被点名的那个腐儒吓得浑身哆嗦,舌头打结,“你…你胡说,你这是诬…诬陷。”
“把这个杂碎先绑好,等会押送保卫处。”
李大炮没有继续跟他浪费口舌,狱妄之瞳继续寻找下一个‘幸运儿。’
“踏娘的,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居然是头披着人皮的狼。”胡大海气得喘着粗气,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
“啪…”响声甚至有些刺耳。
孔吉文的牙几乎被扇掉一半,整个人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梁靖昆,男,1914年,出生于赣省,…家里至今还留着五房姨太太。”李大炮俯视着眼前一个蓝衣长袍的干巴瘦老头儿,眼神戏谑,“你还挺会玩,白天让他们当丫鬟,晚上大被同眠,啧啧啧…”
梁靖昆指向李大炮的那只干枯爪子,就跟得了帕金森,没啥区别,“一…一派胡言,老夫要向…”
话没讲利索,李大炮眼神收紧,一把打断他,“不用急,你卧室南隔断藏的东西,会让你满意的。”
随后继续走向下一个。
“完…完了。”梁靖昆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整个人瘫倒在地,生无可恋。
“钱伯伦…光头驻四九城的暗子…”
“赵济阳,勾结小樱花,残害我地下人…”
“……”
随着李大炮的当街宣判,那些示威的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被人当了枪。
围观的街坊邻居却是忍不住窃窃私语。
“嘿,神了诶,李处长怎么就跟包青天似的?”
“你们看那些被绑的,都耷拉着死人脸。”
“快看那个,还在吐血呢?踏娘的,还吐上瘾了。”
上午10点。
示威人堆里那些傻鸟,看着这几天待在自己身边的人被五花大绑,臊地无地自容。
几个血性大的,瞅准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嗷嗷叫着扑上去拳打脚踢!
金宝等人也没上去制止。
等会上了保卫处,还有更狠的等着他们。
现在,就当是尝“硬菜”前的开胃点心吧。
“吱…呀…”
南门被轻轻推开,安凤几人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行了,把人带回保卫处,”李大炮的嗓音不带一点温度,“有啥刑具全招呼上,别舍不得用。”
他转身看向安凤他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大鹏,你负责审讯。”
霸气侧漏,威武不凡。
李大炮的强势,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
大鹏眼眶发红,重重点点头,跟着金宝等人离去。
于莉抱着孩子,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迷龙、大海,带兄弟们把车停保卫处,”李大炮对着迷龙那边喊道,“每人放两天假,好好休息。
线科长,跟我来一趟。”
“路过安凤身边,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声音软和下来:“媳妇儿,没事儿了。”说完,推门进了自家小院。
燕姐快步跑到迷龙面前,瞅着那张冻的裂口的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男娃儿…”
“回家烧点热水,炖个酸菜。”迷龙抱了抱她,随后大步离去。
南锣鼓巷渐渐安静下来,看热闹的街坊们也慢慢散了。
聋老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心惊胆颤的往家走。
刚才李大炮的所作所为,差点把她吓得尿裤子。
尤其是她撞上对方的右眼时,总感觉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没有丁点儿秘密能隐藏。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她心里七上八下,揣测不安。
急火攻心之下,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雪地里。
“老太太,老太太,”一大妈有些惊慌失色,“你怎么了,老太太。”
95号院里的老娘们儿赶忙凑上前,帮着一大妈将聋老太扶起来。
“一大妈,老太太这是咋了?要不要去医院?”
“好端端的,这是闹哪出啊?”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贾张氏牵着棒梗,晃悠了过来。
“让开,让开。”她伸出胖手指,按照贾贵教她的那样,在聋老太鼻下探了探。
“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仔细打量了着聋老太那张老脸,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呸…
这老东西,背地里指不定干啥坏事了。”
“啪…”
她抄起右手,在院里一群老娘们不敢置信的眼光下,狠狠扇了聋老太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