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帮上李大炮的忙,现在的王主任那是求之不得。
去年,自己用掉的那个人情算是彻底喂了狗。
根据毛人虫交代的情报,赵瑞龙他爹赵立春算是完犊子了。
家里老的一倒,赵瑞龙从四九城直接发配到大西北的犄角旮旯里,成了这辈子都没希望进步的那种人。
听到这信儿的王主任,当时差点把两个“粮仓”给气爆。
当她‘无意中’从迷龙口中得知,这是李大炮要求办的事,她更是一路绿灯,恨不得亲力亲为。
这态度,搞得迷龙他们有点发懵,差点以为这女人跟李大炮有一腿。
农历二月初五,按照老黄历,适合搬家。
前几天,贾贵跟中院的马大莲一家谈好了。
他出20块钱加自己帽儿胡同的那两间耳房换了马大莲家中院的两间西耳房。
马大莲,当初曾经嚼李大炮舌根子的那个娘们儿。
虽然自己本身就是禽兽之一,但好不容易能有个脱离禽兽窝的机会,她是求之不得。
一大早,天还没亮,马大莲那口子就出去找了两个板爷。
而马大莲则是摸黑带着孩子把家当都给收拾利落。
等到板爷一到,一家四口麻利地把家当装车,迫不及待地奔向新家。
而贾贵,则是在金宝几人的帮忙下,用三辆自行车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给一趟拉到了新家。
“吭…吭…呼…”
等到阳光洒进四合院,贾贵早已送别金宝几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咚咚咚…”
这家伙睡得正香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莲,大莲,”三大妈看着门口的自行车,心里痒痒,好奇的串起了门子,“你家啥时候买的自行车啊。”
贾贵起床气有点重,被吵醒的他火气“蹭”就上来了。
“踏马的,谁啊?敲丧钟呢?来了!”
门外的三大妈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纳闷,“怎么这声音那么耳熟呢?”
“哐当…”
屋门被猛地拉开,一双阴鸷的三角眼就那样死死地瞪着门外的三大妈。
“哪来的老娘们?找爷爷干嘛?”
看到贾贵那一脸凶样,三大妈冷不丁得被吓一大跳,尖锐的嗓门顿时响了起来,“啊…快来人啊。”
老娘们的嗓门太尖,吵得贾贵耳朵“嗡嗡”作响。
他可一点儿没念及上个月还在一块儿唠嗑的“情分”,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滚,给老子滚远点嚎去。”
这一脚劲儿不小,把三大妈直接蹬出去三四米远。
“唉呦喂…我滴娘啊。”三大妈趴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唤,“快来人啊,院里进贼了。”
这个点,离上工还有一个多小时。
甭管是起床的,还是在睡懒觉的,都被吵醒了。
“老刘,快起来,院里进贼了。”
“大茂,赶紧的,抄家伙。”
“解成,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你妈……”
禽兽如果分九品,那三大妈至少也是个说亲大员。
被贾贵踹翻在地的她,就那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抱着头。
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嗓门恨不得震破玻璃。“啊…啊…有贼啊…”
现在整个轧钢厂附近,只要是保卫科巡逻的地方,治安那是好的没话说。
什么小偷、混混、流氓啥的,几乎都被巡逻队给收拾得屁滚尿流。
就因为这个,让老连长张建国直接从忙的团团转到如今闲得整天养膘。
此时,正在跨院晨练的李大炮听到“有贼”,嘴角一扯,眼里带着点儿看好戏的意思就停下了,溜溜达达踱到拱门口。
当他打开拱门的时候,贾贵的家门口早已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
“诶,这不是贾队长吗?”
“贾贵,你怎么在这?大清早的你在马大莲家干什么?”
“难道说,他跟马大莲有一腿……”
“都踏娘的…闭嘴。”贾贵黑着一张脸,唾沫星子满天飞,“现在…这里是…老子的家,原来的住户搬走了。”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扇子“唰”地打开,一阵扇。
“贾哥,你真搬过来了?”许大茂惊喜地从人群中挤到前头,递上一根烟。“啥时候的事啊?昨儿个还见着马大莲在门口打孩子呢?”
贾贵将烟别在耳后根,对着许大茂倒起了苦水,“兄弟啊,哥哥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我一提换房,人家答应得那个痛快了。”
“怎么着?”
“感情你们院,几乎全踏马的蛇鼠一窝啊。”
傻柱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脖子一梗就开始挑刺,“孙子,骂谁呢?别忘了,李大炮还搁这院里住着呢。”
“就是就是,背后议论你们科长,也不怕人家把你给拆了。”阎解成躲在人群里捧着腔。
“谁?谁踏马的在背后挑拨离间?”贾贵气得胡子都炸了,三角眼猛地瞪圆,“听好喽,我们科长住的是跨院,跟你们不是一个院里的人。
瞧瞧你们这群熊样,敢攀我们科长高枝儿,你们也配?”
这话有点毒,却让易中海抓到了尾巴。
他上前一步,那张方块脸瞬间正气凛然,“住口,竟然敢在这口出狂言。
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上街道办告你去。
现在是什么社会?老人家领导下的新社会。
你竟然敢在这走过去老路,谁给你的胆量?”
贾贵心里“咯噔”一下,后背发凉,双眼慢慢眯起。
他这是第二次跟易中海打交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难缠。
但想要让他服软,姥姥。
“敢问,阁下是?”
“这是我们院儿的一大爷。”傻柱一脸嘚瑟的介绍道。
“一大爷?”贾贵捶着明白装糊涂,胡搅蛮缠起来,“去你大爷的,占谁便宜呢?”
如果是旁人敢这样对自己‘亲爹’言语辱骂,傻柱早就冲上去拳脚伺候了。
但他吃过贾贵的亏,知道这老小子不好惹,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狂吠’,“贾贵,你给我听好了,一大爷是管理这院里的一把手,懂?
你今天不声不响地就搬过来,还把人三大妈踹地上,这事你要是不赔礼道歉,没完。”
“对,没完。”三大妈扶着腰,疼得眉间抽搐,“给我道歉,赔钱。”
听到“赔钱”俩字,闫埠贵镜片后的俩灯泡闪了一下。
前阵子,因为阎解成耍流氓那事赔了1000块钱,但对于他的家底来说,根本算不上伤筋动骨。
但对于抠门到家的他来说,那也是不亚于心头割肉。
现在眼见着好像又有门路往回捞点儿,闫埠贵心里那算盘子开始疯狂地拨拉起来。
这事儿,得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