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爱,谁?”贾贵今晚执勤,冷不丁听到这撕心裂肺地悲嚎吓得浑身一哆嗦,“踏娘的活腻歪了?”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大鹏、胡大海跟辛有志三人,却是笑得差点抽过去。
“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这个厨子还是个情种。”
“谁说不是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姐?难道是他们院里那个秦淮茹?”
辛有志对秦淮茹很熟,当初的磨盘大腚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对对,就是他们院的那个女人。”
“想不到啊,这个厨子原来好这口…”
等到贾贵转过身看到大门外拉扒着大腿、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的傻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晚上的,嚎丧呢?”贾贵冲上去就是一脚,“滚回家哭去。”
傻柱两眼无神,脖子僵硬地转过身,“你…不懂爱啊……”
贾贵有些傻眼,一个油腻的厨子居然说自己不懂爱。
“你踏马的找抽呢?”贾贵很快反应过来,“老子要是懂爱,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恼羞成怒的话听在耳中,傻柱忽然对他产生一股同病相怜的念头,“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喝酒吗?我请。”
换作平时,有人请酒,贾贵就不带客气的。
可现在是执勤时间,他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你踏马的拿爷寻开心呢?
“看看这是啥?”贾贵拍了拍手中的家伙事儿,“枪…
老子现在在执勤,在守卫轧钢厂,懂不?”
“嘶…”
傻柱呲着牙,咧着嘴,从雪地里慢慢爬起来,韧带的拉伤让他暂时变成了罗圈腿。
“谁是谁的谁的谁?谁又在乎谁?”他嘴里嗫嚅着,像条被摘了荔枝的公狗似的,拉扒着腿慢慢离去。
贾贵嘴里骂骂咧咧,刚要回去执勤,却被辛有志叫住了,“贾贵,副队长让你送那个厨子回家,今晚的班他替你。”
“真的?”贾贵有些喜出望外,“你可别拿兄弟寻开心。”
金宝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难得有人请你喝酒,今晚我替你,明天你再替回来。”
“呦,谢谢宝哥。”他把手中的枪递给金宝,朝着傻柱就追了上去,“诶,那厨子,等等我…”
金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个极品有啥可取之处?长得像汉奸,训练成绩还差,炮哥怎么会让他留在保卫科。”
大鹏跟胡大海一起走出来,点上烟,轻嘬一口,“金宝,你小子别小看人家。”
“就是,上次那俩人贩子,可以说就是栽在贾贵手里的。”
“哦哦哦,想起来了。”金宝恍然大悟,“难怪炮哥看中这家伙…”
“炮哥?说说呗。”安凤裹紧围巾,踩着积雪一路起劲,“你和翔老怎么看起来很熟啊?”
一旁的李大炮脸上有些不自在,“有啥好说的,就那么认识的。”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快说快说。”安凤不乐意了,一脸催促。“要不然我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我请你吃老莫去吧?”李大炮故意扭转话题。
“哼,老毛子东西有啥好吃的。”
“我告诉你,现在就对我藏着掖着,以后还不知道会…”说到这,安凤气恼地跺脚,“啊…我…我咬死你啊。”
“真的吗?”李大炮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冲上来呲牙的‘小羊’,“你可不许反悔。”
羊入虎口。
感受到结实有力的胸膛,安凤眼神有些惊慌,“你…你别乱来。”
李大炮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嘴,喉结上下滚了滚,右手轻轻拍去她围巾后边的积雪,“不逗你了。
但你保证,我说了你晚上可不许做噩梦,也不能笑我。”
“做噩梦?”安凤那双灵动的丹凤眼眨了眨,“你不会在糊弄我吧?”
“啪…啪…啪…”
李大炮抽出一根烟叼嘴里,火机打了好几次都被风给吹灭。
安凤瞥了一眼,想都没想,直接侧过身拉开自己外套前襟,挡在他手边。
李大炮拿着火机的手顿了顿,看着眼前替自己挡风的姑娘,心里头那滋味说不明白,“你…不冷吗?”
安凤微微一笑,“那你还不快点?想冻死姑奶奶啊?”
“啪…”
烟点着了,李大炮那颗心却在狠狠地颤抖着。
黑灯瞎火的两个人,“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往前走。
“前阵子不是…”
李大炮语气很随意,安凤慢慢听得有些紧张。
她没想到庆典以后那场震惊整个四九城的案件主角居然是他。
“那…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老连长被救下来了,领头的敌特就留了一口气。”李大炮有些犹豫。“剩下的你…还要听吗?我怕你…”
说话说一半,砒霜拌米饭。
“小瞧人不是?”安凤不屑的剜了他一眼,“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
“剩下的敌特,都跟弹头混一体了。”李大炮露出一脸坏笑,“然后…”
“呕…”话刚撂地,安凤恶心的有些干呕,但却不服输,“你…你继续。”
李大炮从兜里(空间)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给她温柔地擦了擦小嘴。
“给。”李大炮又递给她几个稠李子。“给你特意带的”。
稠李子是吉省那边的野果子,李大炮他们下山途中顺手摘的。
这玩意儿在树上风干了一个冬天,口感很不错。
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解不出手来。
安凤把稠李子塞嘴里一颗,眼睛顿时眯起来,“嗯,很甜,带一点涩。”
“后来,这事被老领导知道了,正好那天翔老也在。”李大炮心有余悸的打了个颤,“当场就把武装带抽出来了,差点把我给抽死。
唉,老首长太厉害了,惹不起惹不起。”
“哈哈哈。”安凤嚼着稠李子,笑得小嘴乌黑。
“哈哈哈哈。”俩人走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李大炮瞅着她的黑嘴唇,没忍住笑出声,“你中毒了?”
安凤被笑得有些不解,忍不住摸了一下嘴唇。
“呀,怎么变黑了?”
“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了。”
“都怪你,都怪你。”
“别生气,我给你讲个笑话,关于我们院那个傻厨子的…”
两个饭盒的剩菜,几瓶红星二锅头,摆在桌上。
贾贵也没嫌弃,一屁股坐下就把酒倒满,“赶紧的,赶紧的。”
傻柱端上一小碟花生米,满脸‘酸爽’得挪步到跟前坐下,抄起二两的酒杯,“滋溜”一口全闷了,辣得他龇牙咧嘴,“问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