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水生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心情不错地赶往轧钢厂。
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装修房子和琢磨丁秋楠的事，想着怎么找个由头去医务室“看看病”或者“检查身体”。
就在他刚拐上大路，脑子里胡思乱想之际，那个熟悉的、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对娄晓娥做出巨大帮助。奖励积分：+。】
“噗——咳咳咳！”王水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猛地捏住车闸，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停在路边。
他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多少？一万积分？！
巨大帮助？对娄晓娥？
他最近帮娄晓娥什么了？除了那几次……呃……不可描述的“互相帮助”之外，他没干别的啊？那每次不都只给100吗？怎么突然跳出来个一万？还“巨大帮助”？
结合最近娄晓娥突然不再来堵他的事实，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唯一合理的猜想，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天灵盖！
“难道……难道……”王水生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次就中？不对，是几次来着？……这就……怀上了？！”
“草！有没有这么准啊？！”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又是震惊又是荒谬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得意？
这播种效率也太高了吧？！许大茂折腾那么久屁都没有，他这……这才几次啊？就直接“巨大帮助”了？！
紧接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一万积分啊！这得救助多少逃荒者才能攒出来？
这得卖多少猪肉才能换回来？
就这么……就这么到手了？
如果……如果每次都能这么“帮助”一下，那一百万积分的目标……
王水生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极其猥琐的笑容，眼神都开始放光了。
但很快，他又强行把这危险的念头压了下去。
呸！想什么呢！娄晓娥那就是个麻烦窝，沾上一次就够头疼了，还能再来？
“冷静！冷静！”他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当务之急，是必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万一系统抽风了呢？万一只是娄晓娥她妈病好了也算他头上呢？（虽然他觉得系统没这么瞎）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一整天上班都心神不宁，摸鱼都没了兴致，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就站起来溜达一圈，脑子里全是一万积分和“巨大帮助”背后的真相。
连早上刚琢磨的丁秋楠和房子装修大计，都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处理完手头必须的工作，他又去食堂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跟南易打了声招呼（南易依旧躲着他的眼神），便再也按捺不住。
他提前溜出了厂子，骑着车，没有直接回南锣鼓巷，而是绕到了胡同口附近那个小空地。
这里果然是“南锣鼓巷情报交流中心”的所在地。
几个闲着没事的大妈、小媳妇正聚在一起，有的坐着小马扎，有的直接蹲着，一边晒着下午的太阳，一边手里摘着菜或者纳着鞋底，嘴巴却一刻没闲着，交换着各家的最新动态。
王水生推着自行车，假装路过，然后很“自然”地停了下来。
他从车把挂着的布袋里（实则从空间）抓出一大把炒香的南瓜子，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凑了过去：
“几位婶子、大姐聊着呢？来，嗑点瓜子，刚炒的，香着呢！”
几个妇女一看是王水生，又看到他手里那捧饱满的南瓜子，眼睛顿时亮了。
“哎呦，是王主任啊！”
“下班啦王主任？”
“这瓜子真不错，王主任就是大方！”
她们一边毫不客气地抓过瓜子，一边热情地跟王水生打招呼。
王水生年轻有为，是厂里干部，平时见面也客气，偶尔还会给点小恩小惠，在这群妇女中人缘相当不错。
王水生顺势就融入了她们中间，也抓了把瓜子，假装随意地听着她们聊天，时不时插一句嘴，夸夸谁家孩子聪明，说说厂里无关紧要的趣事。
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王水生看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唉，说起来，咱们胡同最近好像挺太平啊？都没啥新鲜事儿。”
“太平啥呀！”一个快嘴的李婶立刻接话，吐掉瓜子皮，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王主任，您还不知道吧？就咱们院那许大茂家，好像有点动静！”
王水生心里一动，面上却故作惊讶：“许大茂？他又咋了？跟傻柱又干架了？”
“不是打架！”另一个孙大妈凑过来，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是娄晓娥！那闺女，看着好像……嗯……不太一样了？”
“咋不一样了？”王水生装作好奇地问，心却提了起来。
“说不上来……”李婶皱着眉头，“就前几天吧，我看见她在水池子那儿洗衣服，干呕了好几声，脸色也不太好。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支支吾吾的，说是吃坏肚子了。”
“对对对！”孙大妈猛点头，“我也看见了！而且你们发现没，她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了！以前还经常出来买菜啥的，现在都是许大茂去买！许大茂那脸哦，前几天还阴沉得像要下雨，这两天突然又嘚瑟起来了，见人就笑，还散烟呢！”
“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又一个胖大妈加入讨论，“前天晚上，我好像听见他们家有点动静，不是打架，像是……许大茂在笑？笑得还挺开心？然后昨天就看见许大茂拎着条鱼回来的！说是给娄晓娥补身子！”
“补身子？娄晓娥病了？”
“不像病……倒像是……像是……”李婶压低了声音，用手在肚子前比划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弧度，挤眉弄眼。
几个女人顿时心领神会，发出了一阵压抑又兴奋的“哦——”声，眼神交流间充满了“你懂的”的意味。
“不能吧？”王水生适时地表现出适当的怀疑，“许大茂他……不是一直没……”他话说一半，留了白。
“哎呦！王主任，这谁知道呢！”孙大妈一拍大腿，“说不定是以前没瞧对病？现在治好了呢？要不然许大茂能那么高兴？你看他之前那死出样子！”
“就是！肯定是怀上了！怪不得娄晓娥不出来了呢！”
“这下许家可算有后了！许大茂还不得乐疯了？”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已经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王水生听着这些拼凑起来的“情报”，心里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实锤了！真的怀上了！
干呕、不出门、许大茂态度转变、买鱼补身子……这一切迹象都指向那个唯一的可能性！
他那几次“互相帮助”，竟然真的结出了“硕果”！而且还被许大茂那个冤大头喜滋滋地认下了！
【叮！检测到宿主对娄晓娥做出巨大帮助。奖励积分：+。】
系统的提示音仿佛再次在耳边响起。
王水生强忍着想要狂笑的冲动，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点点“替他们高兴”的表情：“要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大喜事了！行了，各位婶子忙着，我先回去了。”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这个情报中心。
走出老远，他才终于忍不住，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极其猥琐的笑容。
“巨大帮助……一万积分……许大茂喜当爹……哈哈哈！”他越想越觉得荒谬又好笑，心里那块石头也彻底落了地。
“也好，也好。娄晓娥如愿以偿，许大茂面子保住，我白得一万积分……简直是三赢！”他美滋滋地想着，“就是这赢的方式……有点忒损了点儿……”
不过，谁在乎呢？反正积分到手了！
他吹着欢快的口哨，蹬上自行车，朝着94号院飞驰而去，感觉今天的夕阳都格外灿烂。
至于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麻烦？那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眼下，这波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