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下意识拽起被子蒙住头。
阮澜烛突然掀开被子一角,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瑶瑶,别睡了,起来洗漱。
我在被窝里滚来滚去:不要嘛。
他噗嗤笑出声,晃了晃托盘:快点,我都给你端上来了——三明治、水果、水煮蛋和牛奶。我坐起来,光脚踩过地板时,拖鞋已经被他整齐摆好。
洗漱完后,我蹲在床边啃着鸡蛋,阮澜烛正把空玻璃杯放进托盘。
我脚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腿,他忽然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别闹,快点吃完下楼。
我龇牙咧嘴地躲开,却被他一把拽回来。他低头帮我系好睡裙腰带,指尖划过腰间的蝴蝶结:走光了。确定就穿这身下楼?
我茫然地看着他:哥哥,这样子穿不行吗?可是在家就要怎么舒服怎么来啊!不然多累啊!
阮澜烛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意:行,怎么不行,你开心穿什么都行。
阮澜烛端起托盘转身下楼,我就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裙跟下了楼,头发散乱地垂在肩头。
楼下,程千里正牵着吐司散步,见状立刻调侃:凌凌哥,你这是咋了,看起来跟没睡醒似的?
凌久时揉着太阳穴苦笑:昨晚赶睡太晚了,没睡好。
程千里煞有介事地摇头:那你注意了熬夜可脱发。说着突然戳了戳吐司的尾巴,你看,连狗都跟着遭殃了。
凌久时噗嗤一笑:某些人倒好,把狗都薅秃了。
易曼曼突然从凌久时身后窜出,声音洪亮地喊道:早上好!真是抱歉,昨晚吓到你们了。我刚从门里出来,状态还没调整好...真是对不住了。
他讪笑着摆手,目光却越过凌久时,直直盯在楼梯口的阮澜烛和我身上。
凌久时被惊得猛拍胸口:那你现在调整好了?
易曼曼点头如捣蒜:嗯,调整好了!我现在特别想吃火锅——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黏腻,甚至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往阮澜烛身边缩了缩,手指几乎要嵌进他臂弯里。
阮澜烛吃痛皱眉:瑶瑶,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怎么总走神?我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脖子瑟缩着:没、没怎么...哥哥你看错了。
这时陈非在楼下喊:阮哥,我有事和你说!
阮澜烛回头看我:那瑶瑶...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去吧!我真没事...先上楼等你。
他犹豫地点头:好,处理完就来找你。
我转身上楼回到卧室,正在护肤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用湿巾擦了擦手起身开门,却发现易曼曼站在门口。
我有些错愕:曼曼?有事吗?他歪着头笑道:我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看他神色正常,我耸了耸肩:可以,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我转身就要关门,易曼曼却突然伸手拦住门框:就耽误你五分钟,很快的。我头也不回地往卧走:那好吧!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忙着呢!
易曼曼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冰凉的手指死死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的衣领:我就尝一口...就一口…我拼命挣扎,却因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在脑海中尖叫:柒柒!快救救我!这死变态要吃我!
柒柒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瑶瑶坚持住!我去找阮澜烛!就在易曼曼的尖牙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抓挠声。
我含泪在脑内哀求:柒柒快点啊!他俯身猛地吸了一口,舔着唇角轻笑:对不起...你太香了...细皮嫩肉的实在诱人...我真的忍不住了...就算被发现我还是不想停下来。”话音未落,利齿已深深刺入我的脖颈,疼得我整个人弓起腰肢。
门外的阮澜烛用肩膀狠狠撞击着门框:瑶瑶!别怕,等我!随着一声巨响,木门轰然倒塌。
阮澜烛像头暴怒的狮子般冲进来,一把将易曼曼甩到墙上,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破风声。易曼曼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被阮澜烛像扔破布娃娃般丢在地上,后脑勺重重撞在柜角,顿时晕了过去。
柒柒敏捷地蹿到我身边,焦急地用脑袋蹭我的手:瑶瑶,你没事吧?怎么不用水瑶剑?
我蜷缩在床,捂着渗血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忘了...而且易曼曼说要找我聊天,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话说到一半,我又哽咽住了。
阮澜烛步步逼近时,柒柒的狐狸尾巴瞬间炸成毛球,在脑海中留下气若游丝的声音:瑶瑶...阮澜烛的眼神好可怕,我先溜了,你自求多福...
我带着哭腔在脑内哀鸣:别丢下我柒柒!话音未落,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那团毛茸茸的身影早已蹿得无影无踪。
我孤零零地靠着床头,带着哭腔怒吼:狗系统!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
看着阮澜烛步步逼近,我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进被子:你、你干嘛?阮澜烛,你不会也被感染了吧?
他置若罔闻地继续靠近,皮鞋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带着哭腔举起双手:别过来!你停在那儿…
他突然暴起,铁钳般的大手箍住我手腕,将我按在梳妆台前。湿巾粗暴地擦拭伤口,我疼得浑身发抖:轻点啊!
他的动作突然凝滞,像被按下暂停键,喉结滚动间挤出一声沙哑的:对不起。话音未落,炽热的手掌已钳住我的后颈,将我压向他的胸膛。灼热的呼吸瞬间吞没我破碎的呜咽,他低头逼近,犬齿反复碾磨我的唇瓣,像野兽标记领地,又像在确认什么。
他时而温柔地吮吸,时而用力地啃咬,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吞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吻从我的唇滑落到脖颈,在伤口处反复流连,时而轻舔,时而重咬,他的气息灼热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我疼得皱眉,却不敢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摆布。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宣泄在我的身上。当他终于松开我时,我的唇已经肿痛不堪,脖子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他掐住我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瞳孔里翻涌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瑶瑶,你是我的。犬齿碾过耳垂的闷哼混着血腥味,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还有别...给别的男人开门,听见没有?
我睫毛上悬着的泪珠随着点头簌簌落下,呜咽着回应:知道了...都怪你来得太晚了...他突然卸了力道,将我死死箍进怀里,发颤的指尖顺着我脊背游走,喉结滚动:我的错...以后...绝对不让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