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璞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是不会出事的。无论是龙嫂对大地之心的感应,还是手机的问题,有很多地方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以前我们在古恒大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还外界联系。梅硕,还是先告诉我们有关白山帮的事情吧!”
梅硕点了点头道:“阿易已经将资料送了过来,我想你们是没有兴趣看的,所以我就连夜看完了。”
“在东北三州,大大小小的帮派有很多,只有白山帮和黑水帮的历史比较长,都是在大夏战乱时期产生的,黑水帮由当时流亡在三州之地的残兵组成。而白山帮的来历就比较蹊跷。”
“战乱时期,有一支活跃在长云山区的民间反抗组织,自称为长云山反抗刺杀队。虽然他们人数不多,却巧妙地利用地形与盆国军团周旋了五六年而从来没有被消灭。在当地影响很大,甚至有人传说他们得到了长云山神的帮助,在长云山中为他们开辟出了一个秘密的山腹营地。”
“在战乱后期,这支民间组织却神秘地消失了,当时盆国军团对外公布的消息是他们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不过当地百姓并不相信,他们深信长云山刺杀队没有消失。盆国战败以后,长云山刺杀队再一次出现了,并加入了后来的一系列战争。大夏稳定以后,这支刺杀队又一次神秘消失,此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现在的白山帮就是当时长云山刺杀队?”雪千山疑惑地问。
梅硕摇了摇头:“资料上并没有明确说明,不过白山村就是在大夏稳定之后才慢慢地形成了村落,当时村子里民风彪悍,而且每个人都有一手好枪法,在多次的火并中渐渐打出了名号,组建了白山帮。后来白山帮金盆洗手,不再做任何犯法的事情,他们的生意来源主要是长云山区的矿产,现在的长云山矿产资源开发公司就是白山村的产业!”
云天璞皱着眉头说:“就算白山帮真的是昔日长云山刺杀队的转型,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呀!白家祖宅中到底会有什么秘密呢?”
当夜,月明星稀,风传秉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来,从他脸上迷醉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遇到爱情了,一种发于偶然而念念不忘的爱情。
“怎么样?我们晚上先去探一下?”雪千山笑着说。
午后的一场小雨,使得夜晚的凉意更加的浓重,空气中弥漫着冰凉的温润之意。
清冷的月亮寂寥地悬挂中天,洒下一片悲凉的气息,天地也似乎陷入了冷意所带来的凄凉中,平添了几许萧索的感觉。
白氏祖宅是一座早已破落了的三进木楼,据传这里曾经是白氏一族祭祀祖先的地方。
一圈将近三米多高的厚实围墙将这片宽大的区域围拢起来,平日里,除了白山村的村长,任何人都不会靠近这里五十米范围之内。
随着白山村的不断发展,村子的中心不断向北推移,原本位于村庄中心的祖宅就逐渐偏南,本来在祖宅与榛子林之间还有很多的建筑,不过现在大多荒废了,而白山村也似乎缺少将这些荒废的建筑拆除的兴趣,一任其留存至今。
云天璞三人在白天看到这种情况以后,曾经做了很多的猜测,却始终没有理清头绪。
夜凉如水,三道身影飞鸟一般轻盈地掠上了墙头。虽然三剑客现在还没有达到天人之境,但是在服食了雪莲晶果和雪水以后,距离这个境界已经不远了。
“好像一个乱葬岗一样!”风传秉沉声道。清幽的月光笼罩之下,围墙内的景物一览无余。
荒凉,这是他们的第一感觉,紧接着就是一种缓慢滋生的诡异之感。
在几十米开外,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建筑,传统的建筑格局,原有的低矮围墙大多已经坍塌了,能够清楚地看见三座并列的木楼,方向为坐北朝南,南方的第一座木楼只有一层,中间的是两层,而最后的一座木楼则一片漆黑,看不清具体的高度。
整片被围墙围起来的区域将近一万个平方,仅仅作为居住来说,却是大的有些离谱,地面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乱石堆,一丛丛低矮的灌木藤葛生长其中。
风传秉在空中一个轻轻地转身,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并不是泥土,而是以方形的石板铺成的略显古旧的地面,一直铺到了围墙边。以此类推,这里的地面应该都是以石板铺成的。
“哥几个,小心了,我们白天感应到的气息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云天璞轻轻地落在地面上。
三人全神戒备,小心翼翼地向前方的木楼走去。
除了极度的荒凉,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虽然木楼四周低矮的围墙损毁严重,但是高大的门楼却保存的非常完整。
大夏的建筑历史上,门楼是一种非常特殊而又不可或缺的存在,一座恢宏壮观的门楼,会让人油然而生出敬仰之心。因而,无论是古代保留下来的古建筑,还是现代人盖房子,对门楼的要求和讲究都非常的严格。
“白家的祖先一定是一个很不讲究的人,所以才会建造了这样一个寒酸的门楼!”雪千山轻声道。
这座门楼却是显得非常的寒酸,如果以专家的眼光来看,它甚至算不上是门楼,好像就是三根石条横竖搭了起来,顶端横放的石条上刻着白家宗祠四个大字。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风传秉轻声道。
“不协调!”云天璞轻声道。“大夏自古以来都非常的讲究,按照白山村不接受外姓人入住的风俗,他们应该是非常恪守传统的家族,按理说不应该在这样能够彰显其面子的地方出现错误。别扭,给人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
“什么人?”雪千山突然一声大喝,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中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砰!”一声轻响,背后的一个乱石堆被雪千山反手一掌劈的七零八落。声音散尽,四野依然是一片寂寥。
“千山,怎么回事?”风传秉急忙问道。
雪千山看向空中,轻声道:“我好像感觉到了一只手,一只冰寒彻骨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是死灵!”风传秉的双目中精光闪闪,竟然略带着一丝难以克制的亢奋之色,喃喃道:“早就听他们说过很多次有什么七情死灵,看来这一次让我们给碰上了。早知道如此,就把姗姗姐叫来了!”
“死灵,云大爷来了!”云天璞大喊一声,闪身扑进了门楼里,风传秉和雪千山不甘于后,急忙追了过去。
宽阔、荒凉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起风了,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的风贴着地面缓缓流过,月光下,突兀地出现了一双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小脚,慢慢地飘进了门楼。
“哼,龙天这个王八蛋竟然将我一个人丢在了长云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凤鸣将手中的大包小包猛地丢在了沙发上,气鼓鼓地叫道。她们从长云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林豪急忙笑着说:“凤鸣,他很快就回来了,对了,你们玩的怎么样?”
衣姗姗坐在沙发上,娇声道:“豪豪,过来给我捏捏腿,累死我了。别提了,下雨时的巅池真的没有什么看的,还不如去看大湖!”
凤鸣一把拉住天女,小声道:“天女姐姐,你该不会是也要让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捏脚吧?这样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好可怜呀!”
天女笑了笑坐在凤鸣的身边,柔声道:“放心吧,我陪着你!”从天海山回来以后,她甚少参与到凌天宇他们的事情中,平日里的生活基本上是在剧院和玉龙湖。而现在玉龙湖中的一众老者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尤其是凌天宇的母亲,好的让凌落珠都开始嫉妒起来了。
梅硕尴尬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对了,你们不会是连夜下山的吧?”
衣姗姗无聊地说道:“没意思,我们比了一下轻功,我赢了,豪豪,有什么奖励吗?”
林豪急忙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昨天晚上天濮他们去了白氏祖宅,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衣姗姗不屑地说道:“活该他们倒霉,先让他们受一点苦头。你们有没有我哥的消息。昨天在山上的时候,突然感到很不安,好像我哥出了什么事?”
梅硕沉吟道:“龙天就是为了这件事去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三位美女,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清晨的空气略带着些许湿润的感觉,白念祖慢慢地从高大的门楼里走了出来,双手习惯性地揉着一双拳头大小的铁球,嘴里呼噜了几声,将一口水吐在了台阶上,望着白氏祖宅的方向,喃喃道:“看来这一次来的不是普通的人,希望他们能够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