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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燕那句话像根冰锥子,直直扎进脊椎骨,激得人尾巴根都跟着一颤。

饶是赵老六这般人物,眉头也瞬间拧成了个死疙瘩,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退!原路退回井底!”

命令是清晰的,可在这刺骨的冷水里,手脚早冻得半僵,心里揣着那水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执行起来就全乱了章法。马老二第一个撑不住了,喉咙里发出一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鸡才有的呜咽声,也顾不得什么队形前后了,手脚并用,没命地就要往回扑腾,搅得水花“哗啦啦”乱响,活脱脱一只见了鹰的旱鸭子。

“别乱!”王建设在他身后闷雷似的喝了一声,那只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水渍,“啪”一下死死按在马老二肩膀上,力道大得惊人,愣是把往前扑的马老二按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水里啃泥。

就这么一耽搁,前方水面上,那片原本只是幽幽打着旋儿的暗绿色磷光,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醒了凶性,猛地一颤!紧接着,那团絮状物如同活过来的毒蛇群,不再是随波逐流,而是主动地、迅疾无比地朝着我们扩散开来!那速度,快得根本不像是在水里!

更他娘瘆人的是,这磷光一动,水底下那“沙沙”的声响骤然拔高,变得又尖又密,仿佛有数不清的细碎骨片在我们周围相互刮擦、啃噬,连带着水流都似乎粘稠了几分。

“照明弹!”赵老六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我从未听过的厉色。

王建设真不愧是行伍出身,反应快得吓人,几乎在赵老六开口的同时,他那粗壮的手臂已经从防水挎包里摸出根短棍似的家伙,在旁边的岩壁凸起上猛地一擦!

“嗤——”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随即,一团白炽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猛地炸开,像个凭空生出的小太阳,瞬间把周围十几米的幽暗撕得粉碎!连水下那浑浊的景象,也被照得清晰了几分。

借着一这刹那的强光,我们总算看清了那追命鬼东西的真容。

那根本不是什么水藻浮游物,而是一大团纠缠在一起、不断缓缓蠕动的灰白色菌丝,形态像极了浸透水、发了霉的烂棉絮,又像是某种巨大霉菌膨胀开来形成的菌毯。菌丝表面,密密麻麻地镶嵌、闪烁着那要人命的暗绿色磷光,忽明忽灭,仿佛无数只窥伺的鬼眼。而在这一大团“磷火菌丝”的下方,水底的淤泥和碎石缝隙里,赫然匍匐着无数巴掌大小、形似蜈蚣、却通体呈现出一种死人气色的苍白的怪物!它们细密如针的节肢在水中疯狂划动,搅起细碎的水涡,发出那令人头皮发炸的“沙沙”声,最前端的口器,是两个不断开合、黑得发亮、犹如精钢打造般的角质颚!

看到这团蠕动的、散发着不祥磷光的菌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这玩意儿,这他娘的颜色,这活物般扭动的德行……

我猛地想起了黄毛!

那个戴上青铜面具后,脸上、脖子上疯狂滋长出灰白色菌丝,最后彻底变成不人不鬼怪物的黄毛!他变异后那力大无穷、状若疯癫的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后脊梁发冷。当时他脸上那些玩意儿,跟眼前水里的这东西,何其相似!只是水里的这些规模更大,更原始!

一股比河水更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我的脊椎爬满了全身。

还有那苍白色的蜈蚣,这东西,跟我们在断头滩和回龙沱见过的“翻江龙”水蜈蚣在形态上有几分相似,但体型明显更小,颜色也更诡异,透着一股长期不见天日、浸泡在阴秽之地才会有的死白。

没工夫细究它们的族谱了!那团“磷火菌丝”被照明弹的强光一照,像是被灼伤了一般,攻势明显一缓。可它仅仅停滞了不到两秒,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周围水域里,更多的磷光如同鬼火般从水下、从岩壁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前赴后继地朝我们围拢!水下的那些苍白蜈蚣也像是收到了进攻的号令,如同决堤的潮水,直扑我们泡在水里的小腿和腰腹!

“开枪!打那发光的核心!”赵老六当机立断,自己已经利落地掏出那把用油布包裹得严实的大黑星,对着磷光最浓郁、菌丝最厚实的中心位置,“砰”地就是一枪。

子弹钻进水里,激起一小股浑浊的水花,似乎打穿了一部分菌丝,几缕断裂的丝状体漂浮起来,那片区域的磷光也跟着黯淡下去。可相对于那庞大无比、还在不断增援的菌丝团,这点伤害简直如同挠痒痒。

阿燕也动了,她没用手枪,反手从大腿外侧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刃口带着奇异暗蓝色弧光的特制匕首,手腕只是一抖,那匕首便化作一道寒光,无声无息地离手,精准无比地钉入了菌丝团的核心!

“噗!”

一声略显沉闷的异响传来,被匕首刺中的地方,一大片磷光应声熄灭,那团菌丝也跟着剧烈地扭动、收缩起来,仿佛感受到了痛苦。有效!

然而,这精准的一击如同捅了马蜂窝。下一刻,四面八方,更多的磷光菌丝如同被触怒的鬼魅,从水下、从黑暗的角落里疯狂涌出!水下的苍白蜈蚣更是悍不畏死,已经有不少冲到了近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撞在我的防水裤上,发出“哒哒”的轻响,那角质颚啃咬布料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赵老六眼神一厉,飞快地从贴身防水袋里取出两样东西——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古旧异常、表面刻满了细密非符非篆纹路的青铜铃铛,以及一小包用油纸裹着、捏开后露出暗红色、带着强烈刺鼻硫磺和药草混合气味的粉末。

“闭气!稳住心神!”

他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只见他将那暗红色粉末迅速往青铜铃铛上一抹,随即手腕猛地一抖!

“叮——”

一声并不算响亮,却异常尖锐、凄厉,仿佛能直接钻进人脑髓里的铃声,突兀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炸响!

那声音入耳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心跳都漏了一拍。与此同时,铃铛表面那暗红色的粉末竟无火自燃,“轰”一下爆开一团短暂却极其耀眼夺目的炽白色火光!

说来也真是邪门!那直钻脑髓的铃声和这团炽白色火光出现的瞬间,原本如同潮水般疯狂涌来的磷光菌丝,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灼热的鞭子狠狠抽中,猛地向内一缩!菌丝表面那诡异的磷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熄灭下去!水下的那些苍白蜈蚣群更是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焦躁万分地在原地打转,互相碰撞,再也顾不上攻击我们,仿佛遇到了天敌克星!

阿燕趁机猛地发力,“啵”一声略带粘滞的轻响,将深深钉入菌丝团的匕首硬生生抽了回来,顺势手腕一翻,寒光闪过,削断了十几缕试图沿着匕首缠绕上来的活性菌丝。

“陈先生,要靠你了,数量太多,我的手段撑不了几下了!”赵老六脸色略显急促。他手中的青铜铃铛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团炽白火光也已熄灭。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起来。冰冷刺骨的河水不断带走体温,又是退无可退的绝境。

“走这边!”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声音因为寒冷带着明显的颤抖,“咱们得往上游走,有一道裂缝!我们上次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马老二带着哭腔,声音都变了调:“陈……陈教授!这都啥时候了,您可别瞎指路啊!那缝后面是啥?万一钻进去是更大的虫子窝呢?”

赵老六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钉在我脸上,没有询问,没有质疑,只有一瞬间极度专注的审视。他专门请我来,就是因为我是目前这里唯一一个活着从这里出去过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那被暂时逼退的暗绿色磷光又开始蠢蠢欲动地亮起,“沙沙”声由远及近,再次变得清晰。赵老六手中那青铜铃铛上的暗红色粉末已几乎耗尽。

“信陈先生!”赵老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果断得让人心惊,“他带路!阿燕,贴身护卫!建设,挡住后面!马老二,跟紧,再掉链子老子把你扔这儿喂虫子!”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没有半分犹豫。这种基于事实和需求的绝对信任,在此刻化为了最有效的指令。

我深吸一口那冰冷甜腥的空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凭借记忆中的感觉,沿着湿滑冰冷的岩壁,半侧着身子,在齐胸深的冰水中,一步一步,艰难却坚定地开始移动。手电光柱像一把不断挥舞的利剑,在前方的黑暗和水面上快速扫动,搜寻着任何可能与记忆吻合的地标。

阿燕一言不发,如同幽灵般紧贴在我身侧略靠后的位置,她手中的强光手电为我补充照明,那双冰冷的眼睛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水域和岩壁,那把暗蓝色的匕首反握着,随时准备出击。王建设低吼一声,用工兵铲狠狠拍开几只重新围上来的苍白蜈蚣,护在我们身后。马老二连滚带爬地跟上,嘴里兀自念念叨叨不知是祈祷还是咒骂。

赵老六守在最后,他再次猛地一摇那青铜铃铛!

“叮——”

这次的铃声依旧刺耳,但不再伴有炽白火光,只是让逼近的磷光菌丝速度稍缓,那些苍白蜈蚣的攻势也为之一顿。

我们就像一支在幽冥河川中逆流而上的孤舟,在微弱的光亮和随时可能熄灭的保护下,向着记忆中那唯一的生路跋涉。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淤泥和硌脚的碎石上,深一脚浅一脚,河水不断带走身体里可怜的热量,而对水下那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听见、能感觉到的未知存在的恐惧,像水鬼的手,死死攥着每个人的脚踝。那“沙沙”声,如同附骨之疽,始终在耳边回荡,提醒着我们死亡的临近。

走了大概也就十几米,或许更短,但在这种环境下,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几乎要被寒冷和绝望再次吞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方向时,手电光扫过前方一片看起来格外混乱的岩壁区域。

一条陡峭的斜坡出现在眼前,周围岩壁不再是天然的整体,而是布满了巨大、参差不齐的裂缝和明显是后来坍塌、堆积起来的巨石!难以想象这样的地形我们三个上次竟然没有撞到任何障碍直接掉入了暗河,运气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硬要说那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是这里!就是这里!我绝不会认错!

“就是那里!坡上面的那道缝!”我激动地喊道,手电光死死钉在那道裂缝上。

然而,新的问题立刻摆在了眼前。从我们站立的水面到那道裂缝,是一面几乎垂直、湿滑无比、布满了松动碎石的陡坡!根本没有路可言!

“这……这咋上去啊?”马老二带着哭腔喊道,“六爷,陈教授,这坡太陡太滑了,根本爬不上去啊!”

赵老六稳住身形,用手电仔细照了照这陡坡和上方的裂缝,沉声道:“建设,试试看,能不能凿几个踏脚的地方。”

王建设应了一声,从背包侧袋抽出工兵铲,找准一块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岩壁,用力凿了下去。

“铛!铛!”

清脆的撞击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火星四溅。但这岩石异常坚硬,工兵铲只能留下浅浅的白印,进展缓慢。

“不行,六爷,这石头太硬,短时间内凿不出足够的踏脚点。”王建设喘着气汇报。

阿燕默默地从自己的装备包里取出了一捆细绳和几个带环的岩钉,但她看了看湿滑且布满碎石的坡面,又看了看岩钉,摇了摇头:“表面太碎,吃不住力,风险太大。”

一时间,我们竟被这道陡坡困在了这裂缝之下。想到那近在咫尺的磷光菌丝,每个人心头都像是压了块石头。

“用这个试试。”我忽然想起离开时从耗子箱子里拿来的两副飞虎爪,当时想的是‘有备无患,陈教授你身子弱,万一要爬个高呢’,没想到真在这里用上了。

我赶紧从自己背包的底部翻找出那两副带着钢爪和绳子的家伙。

“我试试!”阿燕接过一副,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退后一步,瞄准坡顶裂缝旁边一块看起来比较突出的岩石,手腕猛地一抖!

“嗖——啪嗒!”

飞虎爪带着绳索向上飞去,爪子在黑暗中与岩石碰撞了几下,最后牢牢地卡在了岩缝里。阿燕用力拽了拽,绳索绷紧,看起来还算稳固。

“固定好了,一个一个上,注意脚下。”阿燕说着,自己率先拉住绳索,脚蹬着湿滑的坡面,借助臂力,灵活地向上攀去。

有了借力的地方,就好办多了。王建设将另一副飞虎爪也固定好,然后示意马老二先上。马老二战战兢兢地抓住绳子,几乎是闭着眼睛,被王建设在下边托着,一点点往上挪。

我紧随其后,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绳索,脚下不断打滑,碎石“哗啦啦”地往下掉,全靠臂力支撑着身体重量,每向上一步都异常艰难。汗水混着之前沾上的河水,从额头流进眼睛,涩得生疼。

赵老六最后一个上来,他动作依旧沉稳,但我也能看到他手臂上绷起的青筋。

短短八九米的陡坡,我们竟然爬了将近十五分钟。当终于手脚并用地爬上坡顶,踏上裂缝前时,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我借着手电光,看向那道近在咫尺的裂缝,里面黑乎乎的,一股熟悉的、带着泥土和朽木味道的阴风从里面吹出来。就是这里,没错。

赵老六靠在岩壁上,微微喘息着,小心地将那枚已然光泽黯淡的青铜铃铛收回防水袋。他的脸色不太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锐利和冷静,他扫视了一眼这道裂缝,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陈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认真,“这道缝后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六爷,我只能说,这道缝后面,通向我们上次逃出来的那个古墓结构的边缘。至于是不是你们最终要找的核心地带,我也不清楚。上次我们也是误打误撞,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敢深入。”

我说的是实话。上次我们仨,能从这地方逃出去,已经是阎王爷追着给续了命,哪里还敢回头看,更别说探索了。

阿燕已经重新背好行囊,匕首归鞘,正用手电仔细探查着裂缝内部的情况。王建设则在检查被岩石刮破的防水服口袋。马老二瘫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快要虚脱的模样。

赵老六闻言,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裂缝深处那吞噬光线的黑暗,喃喃低语了一句,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找对路了就好。到了这儿,恐怕就由不得我们不深入了……”

他这话说得轻,却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我心里,漾开一圈圈不安的涟漪。

我靠着岩壁,闭上眼睛,感受着从裂缝里吹出的、穿堂而过的阴冷气流。这风里的味道,除了陈腐,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类似金属和干涸血污混合的锈腥气。这味道让我心头一紧,猛地又想起了上次那惊魂一幕。

“六爷,”我睁开眼,看向他,觉得有必要把最关键的情况说出来,“有件事,得跟您交个底。”

赵老六目光转过来,示意我说下去。

“这道缝后面,具体通到古墓的哪一处,我不清楚。但我们上次逃出来之前,在里头撞上了一个……一个‘看门的’。”我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干涩。

“看门的?”赵老六眉头微挑。

“嗯,”我点点头,回忆起那青铜面具下蠕动的菌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一个穿着古代铠甲、戴着青铜面具的玩意儿,堵在一条环形石梯的入口。力大无穷,动作有点僵,但手里的长戟抡起来,挨上一下绝对变成两截。我们仨差点就交代在它手里。”

马老二在旁边听得打了个哆嗦,往阿燕那边缩了缩。

“最邪门的不是这个,”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后来耗子……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兄弟,侥幸把它脸上的青铜面具给扯了下来。六爷,您猜怎么着?”

赵老六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我。

“那面具底下,根本他娘的不是人脸!”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噩梦般的景象,语速加快,“是一团……一团还在不停蠕动的、灰白色的菌丝!就跟……就跟下面水里那东西,还有黄毛脸上长出来的,感觉是同一种玩意儿,只是好像……更‘成熟’一些?”

我把“变异黄毛”和“水下菌丝”与那“守门鬼”联系了起来,这个推断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如果水里的野生菌丝能寄生动物和人,制造出黄毛那种怪物,那古墓里那个更强大、似乎被“安置”在特定位置的“守门鬼”,又算是什么?是被进一步“炼制”过的成品吗?

赵老六听完,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只有他手里慢慢盘着那枚收回袋中的青铜铃铛发出的细微摩擦声。通道里只剩下我们几人粗重未平的喘息和裂缝中吹出的阴风声。

“戴着青铜面具……铠甲守卫……脸是菌丝……”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随即抬眼看向我,眼神复杂,“陈先生,你这消息,很要紧。看来这地方,比我想的还要‘热闹’。”

“休息五分钟,检查装备,尤其是照明和武器。”他下达了命令,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然后,我们进去。陈先生,还得麻烦你在前头,多加留意类似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嘴里发苦。我看着那道如同巨兽喉咙般的裂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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