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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老高敲开门,面如死灰:“鲁总……龙江二期那边……系统……彻底崩溃了。”

鲁智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粗犷的声音传来:“……砸!给老子彻底查清楚!哪个黑心厂的材料!一根都别想混进来!质检报告给我拍清楚!责任追究到底!……”

(电话那头显然是个工地质量问题汇报。)

他挂断电话,拧着眉转头:“崩溃?又咋了?”

老高苦着脸把龙江二期的混乱情况复述了一遍,重点说了系统瘫痪和张黑子临时下令放行的急智处理。

鲁智深听完,沉默了。他走回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巨大的红木椅子在他身下显得格外厚重。他点燃一支特制的粗雪茄(为了迁就他的习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

“老张做得对。”良久,他才沉声道。

老高一愣。

“规矩重要,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更不能被规矩卡死!”鲁智深重复着自己多年前在破工棚里说过的话,声音更沉,带着岁月的分量,“让老高(指人事总监)去安抚技术员,别打击娃积极性。告诉试点项目部——”

他顿了顿,掐灭雪茄,目光锐利如刀:“系统瘫痪期间,考勤以班组长手工记录为依据!项目部会计汇总!但有一样!谁要敢趁乱糊弄事,多记工、冒报工,洒家活劈了他!”说到最后,一股森然杀气让老高后背一凉。

然而,命令传达到项目部容易,但考勤数据汇总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龙江安置房二期项目部灯火通明。负责考勤会计的小周(当年稚嫩的后生,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项目主会计)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手工考勤本,还有手机里班组长们临时拍照发过来的各种字迹潦草、涂抹、格式混乱的记录照片,头大如斗。

白天混乱上工,工人归属、班组划分一时间不那么清晰。系统崩溃,原本指望系统自动识别的项目、岗位、工时全没了!就靠这一大堆纸片和照片,如何精确到每个人、每一天、每个工种的工时?

“张总…这…这根本弄不清啊……”小周快哭了。

张黑子也没辙,看着那堆乱账,心烦意燥:“能记多少是多少!给鲁总报!说困难大!”

困难大到什么程度,张黑子自己心里也没底。

直到深夜十一点。整个集团总部大楼,几乎只剩下总裁办公室那一层还亮着灯。

鲁智深没有走。他脱掉了那身别扭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色背心(特殊定制,加大加厚,像件软甲),露出了两条肌肉虬结、依旧蕴含恐怖力量的手臂。他面前那张宽阔的名贵红木大班台上,铺满了皱巴巴、大小不一的手工考勤登记页——那是项目部紧急派人送过来的原始资料。

没有平板电脑,没有触摸笔。只有一支最普通、最老式的深蓝色钢笔——那是他刚创业时管账的老钱送他的,他一直留着。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孤悬在头顶的射灯。冷白的光柱像舞台聚光灯一样打在鲁智深弓着的、如山脊般宽阔而沉重的背上,将他投下的巨大影子拉得几乎覆盖了整个地毯。光线照亮他鬓角花白坚硬的短发,照亮他额头深刻的、此刻因极度专注而拧得更深的沟壑,照亮他握着钢笔的粗粝大手——那双手曾握住过粗重的撬棍砸裂不合格的楼板,此刻却异常稳定地捏着这支纤细的书写工具。

一滴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侧脸滑下,落在一张考勤页的空白处,洇开一小团模糊的墨迹。他没有理会。

他正在一笔一笔,核对项目部汇总过来的初步人数名单。每当遇到模糊不清的名字或班组归属,他便掏出他自己那个用得边缘磨得发亮、记满了每个骨干乃至很多老工人电话的硬壳通讯本,直接用集团老式座机(他固执地保留着)拨打过去。夜深了,电话那头有时被吵醒的人带着睡意和惊讶,鲁智深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喂,老林?是我,鲁智深。问一下你组里那个王小强,今天下午是不是跟你一起在3号楼打顶……啥名字?王强?哦哦好!谢谢!吵醒你了。”

挂了电话,他低下头,拿起钢笔,在厚厚的、临时装订的考勤总表上(小周做的草表),在对应名字后面找到一个极小的空位,手腕沉稳地用力,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8”——代表八小时。字迹谈不上漂亮,但横平竖直,力透纸背。

这是一项近乎愚公移山的工程。钢笔划过粗糙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异常清晰。深蓝色的墨水随着反复书写,浸染着他粗大的指关节和虎口的厚茧。那蓝色如同古老的青金石粉末,一点点、无声地渗进他皮肤的纹理里。他的额头抵着笔杆,浓眉紧锁,呼吸沉重,眼珠在光线下努力辨识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疲惫像实质的山峦压在他肩膀上,但他后背的肌肉始终紧绷着,如同永不弯曲的钢脊。时间在笔尖下缓慢流逝,办公室的挂钟早已走过了午夜两点、三点……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勾勒出现代化都市的繁复轮廓。高楼大厦之间,却有一片区域的灯火格外密集而明亮——那是正在昼夜施工的“龙江二期”工地。工地上的灯光与他窗内的孤灯遥遥相对,如同两个被无形之线连接的世界。

当厚重的硬壳通讯本翻到最后一页,鲁智深在最后一张考勤表的最后一行重重地写下一个确认无误的名字和工时后,他终于停住了笔。

他缓缓抬起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粗壮的颈椎发出咔咔的轻响。他将钢笔搁在桌上,动作显得有些僵硬。桌面上,堆放着厚厚一摞手写完成的考勤表,每一页都爬满了他那独特而遒劲的蓝色墨迹。

他伸出手,拿起第一页,慢慢地、一页一页地重新翻阅。指尖滑过墨迹未干的名字和数字,那蓝色已经深深浸透在他右手指缝皮肤的肌理之中,在明亮的射灯下,呈现出一种奇异而顽固的色彩,如同战场上未曾洗净的颜料——那是他与这个越来越庞大、越来越规整、规则也越来越密不透风的帝国之间,留下的另一种形式的刺青。

他放下最后一页纸,巨大的手掌摊开放在灯光下,静静地看着指缝里那片深邃而无法抹去的蓝。然后,他用左手拿起桌角那部屏幕依然停留在系统崩溃报错页面、已经熄屏许久的平板电脑,拇指在冰冷的玻璃屏幕上无意识地摩擦了一下。

不知何时,窗外遥远的工地方向,传来塔吊启动时低沉而悠长的警示铃声。熹微的晨光正艰难地撕破东边天空的云层边缘。

鲁智深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远处那彻夜不休的工地上,灯火依旧辉煌。他注视着那属于他的钢铁森林。疲惫刻在他的眼窝深处,但那魁梧的轮廓依旧如山,沉静中蕴含着一种经历过无数风雨考验的定力。他抬起那只沾染了深蓝色墨迹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指缝间的蓝色墨痕,在渐渐亮起的天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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