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值班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压不住王胖子身上散发出的后怕和八卦混合的气息。
“所以，你真是隐藏的武林高手？家传道法？金光不坏神功？”王胖子围着张玄心转悠，小眼睛瞪得溜圆，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点世外高人的痕迹。
张玄心高深莫测地坐在椅子上，用没受伤的手摆了摆：“低调，低调。我张家祖传天师道统，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若非今日情况危急，我也不会轻易显露神通。胖子，你我有缘，今日之事…”
“我懂！天机不可泄露！”王胖子立刻接话，脸上写满了“我明白规矩”的兴奋，“放心！我王庞的嘴，那是最严实的！打死我也不说！以后我就跟你混了玄心…不，张天师！”
张玄心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暗爽。有个捧哏的胖子，这逼装起来就是顺畅。
他趁机研究起脑海里的系统界面。
一个非常简洁的蓝色半透明光屏悬浮在他的意识里。
【神级天师系统】
宿主：张玄心
等级：道徒（0\/100）
修为：微末（勉强引气）
功德点：60
技能：金光咒（初级）：消耗灵炁，激发微弱金光，对阴邪之物有一定杀伤力。熟练度：1\/100。
通幽之眼（初级）：开启后可观测阴气、怨气、妖气等能量痕迹。持续消耗微弱精神。 熟练度：0\/100。
商城：（未开启，需功德点≥100）
物品栏：空
等级道徒，修为微末…果然是新手村配置。功德点60，差40就能开启商城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技能方面，金光咒用了一次，有了1点熟练度。通幽之眼刚才一直开着，也没感觉消耗多大精神，熟练度还是0。
他尝试集中注意力到【通幽之眼】上，后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升级+”符号，显示需要消耗10功德点。
“豁，还能升级？”张玄心想了想，现在安全了，暂时不缺攻击手段，倒是这眼睛挺好用，能提前发现危险。他果断选择了升级。
【叮！消耗10功德点，通幽之眼升级至入门。观测范围小幅提升，可模糊感知能量强度。熟练度：0\/500。】
【当前功德点：50。】
眼睛的清凉感更明显了些，视野中的色彩似乎也更鲜活了一点。看向窗外，能隐约感觉到校园各处散布着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量场，有的偏暖白（可能是人气？），有的偏中性，暂时没再发现阴森的黑灰色。
“不错不错。”张玄心很满意。又看向金光咒，升级到入门需要50功德点，刚好够，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攒着开商城看看。万一商城里有更牛逼的技能或者法器呢？
这时，校医和一个穿着辅导员衣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辅导员姓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怎么回事？这位同学怎么晕倒了？”李导员推了推眼镜，看向张玄心和王胖子，眼神里带着审视。他接到门卫通知，说有几个学生晚归，还有个晕倒的。
王胖子刚想说话，张玄心抢先一步，一脸后怕和诚恳地说道：“李老师，我们晚上回来晚了，抄近路经过老教学楼那边，看到这位同学晕倒在路边，就把她送过来了。可能是低血糖吧？或者被什么野猫野狗吓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开启【通幽之眼】扫了一眼李导员。嗯，身上是普通的白色人气，很正常，就是头顶好像有点发绿？可能是熬夜太多肝火旺？（通幽之眼：我特么不负责看这个！）
“老教学楼？”李导员眉头皱得更紧了，“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那里年久失修，不安全！不要靠近！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鬼神神的！要相信科学！”
“是是是，老师您说得对！”张玄心和王胖子点头如捣蒜，“肯定是幻觉，自己吓自己。”
李导员对两人的态度很满意，又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不要迷信之类的话，就去查看那个女生的情况了。
张玄心暗中撇撇嘴。科学？科学能解释我刚才手冒金光打女鬼吗？不过…系统这玩意儿，好像也挺科学的？黑科技也是科学嘛！
女生很快醒了过来，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自己去老教学楼找东西，然后好像绊了一跤就晕了。医生检查后也说只是受了惊吓，有些擦伤，休息一下就好。
李导员更加确信是学生自己胡思乱想导致的意外，又教育了几句，便让张玄心他们回去了。
走出校医院，王胖子长舒一口气：“吓死胖爷了…不过玄心，那女鬼…”
“嘘！”张玄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此事已了，休要再提。记住，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王胖子立刻心领神会，猛点头：“明白明白！肯定是幻觉！”
但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那…张天师，下次要是再遇到…你那金光…”
张玄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放心，有本天师在，保你平安。不过…”他话锋一转，搓了搓手指，“我张家道法，修炼起来耗费颇大，需要一些…嗯…资源。”
王胖子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拍着胸脯道：“懂！规矩我懂！以后你的伙食我包了！火锅烧烤麻辣烫，管够！”
张玄心满意地笑了。上道！这胖子能处！
回到宿舍，另一个室友已经睡熟。王胖子经历了大起大落，精神疲惫，很快也鼾声如雷。
张玄心却毫无睡意，兴奋地研究着系统。可惜功德点不够，商城打不开。他琢磨着怎么才能赚取功德点。系统说是通过完成任务和斩妖除魔获得。
“看来，以后得主动去找点‘活儿’干了？”张玄心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他下意识地又开启了【通幽之眼】，扫视了一下宿舍。
嗯，胖子睡得跟猪一样，人气平稳…另一个室友也正常…嗯？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阳台的玻璃门上。
透过玻璃的反光，他似乎看到…走廊外面，隐隐约约有几缕极其淡薄的黑色气流飘过？比女鬼留下的还要淡很多，几乎难以察觉。
不是吧？这宿舍楼也不干净？
张玄心心里一紧，但仔细看去，那气流又似乎消失了。
“错觉？”他皱了皱眉，决定明天再仔细看看。
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和一丝隐忧，张玄心缓缓进入梦乡。梦里，他左手桃木剑，右手金符咒，脚下踩着王胖子进贡的烤串箱，身后…好像还跟着几个模糊的漂亮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