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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玄金蛊’,是苗疆那边啃噬阴铁矿脉的东西,”郎中一边观察着虫子的状态,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手里动作不停,从一个木盒里捻出几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针,“天生喜食各种驳杂混乱的能量,尤其对阴邪污秽之物情有独钟。星神之力虽非阴邪,却也属外道异种,正合它们胃口。”他说话间,几根幽蓝的银针已精准地刺入老九胸口几处穴位,针尾微微颤动,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仿佛在引导着那些黑虫更有效率地吸食。

林谈看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震撼。这手段,这认知,绝非寻常医生所有。

“前辈也是鬼众道的同道?”林谈看着郎中沉稳下针的手,终于问出了口,声音有些干涩。

郎中微微抬眼,厚厚的镜片后目光如古井无波:“算是吧。不过我们这一脉,更喜欢叫自己‘医家’。生死不过阴阳逆旅,病痛无非外邪内贼。治病救人,调和阴阳,是本能,也是职责。”他手中的针轻轻捻动,老九胸前一根凸起的黑色脉络明显软化了些许。

“鬼众道包罗万象,医家只是其中一支。当年战国乱世,群魔并起,星神窥伺,‘同道’们各展所长,求存护生。有人精研兵法韬略,以兵势破万钧,那是兵家;有人观星推演,布阵施符,借天地之力封镇邪祟,那是阴阳家;有人深研金石草木,调和鼎鼐,以毒攻毒,以药补缺,那就是我们医家。”郎中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讲述远古的传说,“那时理念虽有分歧,或主入世济民,或主隐遁清修,或主以杀止杀……但根子是一样的。对抗天门,封堵‘门’户,守护这方水土。”

他换了一根更粗的长针,针尖闪着一点金芒,缓缓刺入老九心口附近一处焦黑的凹陷处。老九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浮现出极度的痛苦,却依旧没有醒来。

“后来呢?”林谈追问,他想起老九昏迷前那句关于西南古苗寨的话。这医家传承,显然和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后来?”郎中嘴角扯出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近乎冷酷的笑意,“后来秦皇扫六合,书同文,车同轨,也把刀架在了所有‘异端’脖子上。你以为始皇帝‘祖龙’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他借助百家之力成事,却又提防百家。焚书坑术士?嘿,那坑里可不只是儒生方士!诸子百家,凡是不肯低头,不肯交出自家压箱底传承的,都被视为‘以古非今’‘惑乱黔首’的祸根!鬼众道被迫隐匿,各支脉散落四方,或融入市井,或遁入深山,或改头换面……医家这一支,就是当年逃入黔首之中,混迹于市井之间才得以存续。不同于那些学了点皮毛就吃皇家饭的御医,我们学的不止是《黄帝内经》《神农本草》,更多是奇毒、瘴疠、奇花异草,以及如何用这些东西,去对付那些不人不鬼的玩意。”

他拔出一根吸饱了星力、身体膨胀发亮如同小灯泡的黑虫,随手丢进旁边一个盛满石灰粉的陶罐里。那虫子掉进去,剧烈扭动几下,便化作一缕青烟,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再后来,世道变迁,分分合合。有些支脉断了传承,彻底消亡;有些则渐渐想通,单打独斗抗衡不了天门,也守不住人间,便陆续回归鬼众道,重归‘同道’之列。阴阳家、农家、名家、纵横家……大多如此。聚天下百鬼之智,守人间一方平安。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大家求同存异,力量总归大些。”郎中又夹起一条新的黑虫,熟练地按在另一处灼伤纹路上。

“那……儒家?法家?道家?墨家呢?”林谈想起老九提过的只言片语,特别是蜱蜱虫那墨家机关兽的惊鸿一现。

郎中手中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流畅。他抬眼,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深深看了林谈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儒家?”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峭,“孔丘那老儿,讲究的是‘敬鬼神而远之’‘不语怪力乱神’。他要的是纲常伦理,是君臣父子,是天下太平。我们这些整天跟‘门’后怪物、星神异种打交道的,在他眼里,怕就是最大的‘怪力乱神’,是破坏他理想秩序的祸根!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道’,在庙堂,在人心,不在我们这条血火荆棘路上。鬼众道里,没有纯正的儒家子弟。法家?”他摇摇头,“商鞅、韩非那一套,‘以法为教,以吏为师’,严刑峻法,弱民强国。他们要的是集权,是秩序,是令行禁止的铁腕统治。我们鬼众道行事,很多时候迫不得已,游走于黑暗边缘,甚至……不择手段。这在法家眼中,大概就是最大的‘不法’,是必须铲除的混乱之源。他们追求的是人间绝对的王法秩序,和我们守护的、对抗域外邪魔的‘道’,天生冲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至于道家……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不知所踪,留下五千言《道德经》,玄之又玄。庄周梦蝶,逍遥游于方外。他们的道,在天地自然,在清静无为,在追求自身的超脱与逍遥。对抗天门,征伐血战,于他们而言,怕是落了下乘,沾染了因果,有违‘自然’‘无为’的本心。鬼众道中,真正的道家隐士极少,他们大多避世清修,追求自身羽化登仙,或探索天地至理,很少直接介入我们与天门的生死搏杀。就算有些渊源,也多是些护持山门、炼制丹药的旁支。”

提到墨家,郎中的语气明显不同,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极其微弱的温度。“唯有墨家不同。”他小心地拔掉老九身上几根颜色变暗的银针,换上新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墨翟,那是个真正的‘傻子’。这傻子曾跟随那一代的天鬼修习道理,后来便悟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的道……他想要的是天下人都能吃饱穿暖,是没有战争,是贤能治理天下。听起来很空,很傻,是不是?”郎中嘴角似乎想向上弯一下,但最终只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可墨翟和他那群弟子,是真干啊!他们精研机关术、守城术,足迹遍布列国,帮弱国守城,阻止强国侵略。他们‘摩顶放踵利天下’,自己却‘腓无胈,胫无毛’,过的比苦行僧还苦。他们相信,强大的技术和组织力,可以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守护更多的普通人。”

郎中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沾了些散发着清香的药水,小心地擦拭老九胸口被黑虫吸食后留下的浅坑和污迹。“鬼众道的‘道’,是守护人间不被异种侵蚀毁灭。墨家的‘道’,是守护这人间里的每一个普通人,让他们免受战乱、压迫和伤害。根子上,有相通之处。所以,墨家虽然不入鬼众道主脉,但双方一直有合作。很多墨家子弟,认同我们对抗天门的使命,自愿加入,成为‘同道’。”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就像蜱虫……他那一脉,就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为了追踪天门、破解他们的信号封锁,他把墨家的机关术,硬是和现代电子技术糅合在了一起……那枚召唤‘非攻机关兽’的令牌,是墨家传承千年的秘宝之一,经历墨家多代贤者的改良……但却需要他用自己的命,才能把它激活了……”郎中的话语戛然而止,只是更用力地擦拭着纱布,仿佛要擦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逼仄诊所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炭炉上药罐里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以及黑虫在皮肉上吮吸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滋滋声。斧子躺在旁边床上,紧闭着眼,腮帮子咬得死紧,额角的汗混着尘土滑进鬓角。虎大力在昏迷中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呓语。

郎中处理完老九身上最后一条吸饱星力、变得如同荧光灯泡般刺眼的黑虫,将其丢进石灰罐。看着罐内腾起的青烟,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直起身。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刻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这条命,暂时吊住了。”郎中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近乎刻板的平稳,指了指老九,“但星神异力深入骨髓经脉,玄金蛊只能拔除表层,更深处的,还有那傩舞神力反噬造成的根基崩毁……老九啊……早就告诉过他不要勉强自己,符箓、傩舞本就不属同支,强行融合早就让他留下暗伤。他啊……就是太心急,太不甘了……”他的目光扫过林谈紧攥着衣袋的手,显然早已看见那枚青铜残片。“至于他们二位,”他转向斧子和虎大力,“斧子的伤,骨头接好了,星力残留也清得差不多,静养一个月别动刀兵。虎大力的内伤不算太重,那瓢‘吊命汤’下去,死不了,按他的体格,躺几天就能下地。蜱虫……”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遗体我会让人去收敛。他的东西……你收好。”

他不再多言,走到角落的水槽前,拧开同样锈迹斑斑的水龙头,用肥皂反复搓洗那双修长稳定、此刻却沾满血污和诡异药液的手。哗哗的水声在寂静的诊所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心俱疲,灵魂却像被架在文火上反复炙烤。长安城污浊的空气透过铁皮的缝隙渗进来,混合着诊所里浓烈的药味和虫蛊的腥气。诸子百家的兴衰、鬼众道的挣扎、墨家的悲歌、蜱虫的牺牲……无数沉重如山的碎片,连同老九昏迷前那句“西南古苗寨遗迹”的低语,在他混乱的思绪里疯狂冲撞。

他下意识地摸向贴身衣袋。指尖隔着粗糙的布料,触到那枚冰冷、坚硬、带着粗糙断口的青铜残片。就在他的指尖与残片接触的刹那。

“嗡!”一股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冰冷震颤,毫无征兆地从他指尖传来!那感觉稍纵即逝,如同幻觉。但林谈全身的汗毛却在瞬间炸起!他猛地低头,死死盯住自己装残片的口袋,心脏狂跳。

几乎在同一时刻,诊所角落里,那两只一直蔫头耷脑、蜷缩在稻草堆里的兔子,突然毫无征兆地齐刷刷抬起头,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向林谈藏残片的位置!它们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压抑的、类似呜咽般的低吼,四只爪子不安地刨动着地面,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敬畏?

郎中正在冲洗的手猛地顿住。哗哗的水声停了。他缓缓转过身,湿漉漉的手悬在半空,水珠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他那双锐利如鹰隼隼的眼睛,透过蒙着水汽的厚厚镜片,死死锁定了林谈的口袋,目光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悸。

诊所里死一般寂静。炭炉上的药罐依旧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扭曲了昏黄的光线。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琥珀。

郎中缓缓关掉水龙头,水滴声消失,只剩下兔子那越来越焦躁的、从喉管深处挤出的呼噜声,像卡着骨头的野兽。

“拿出来。”郎中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砂纸摩擦铁皮,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刺穿了林谈口袋的布料。

林谈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股来自青铜残片的冰冷脉动虽已平息,但指尖残留的麻意和郎中眼中那洞穿一切的锐利,让他不敢有丝毫犹豫。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从贴身衣袋里掏出那枚断裂的青铜残片。

就在残片暴露在昏黄灯光下的刹那,角落里那只体型稍大的兔子,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猛地人立而起,前爪疯狂地踢蹬着拴住它的木桩,原本乌黑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盯着林谈手中的残片,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与此同时,郎中眼中精光暴涨!他一步抢上前,动作快得带起风声,一把从林谈手中夺过那枚残片!他的手指并未直接接触兽纹中央那几粒黑色晶体,而是异常精准地捏住了边缘光滑的断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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