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手上有枪,可有吴邪和白陌在,白陌不知道,但吴邪一定会阻止胖子开枪。
潘子背着吴三省,以他对吴三省的忠诚,他宁愿不要棺椁里的东西也:不会把吴三省放下来。
只有白陌…
阿宁的视线看向了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陌,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脚步悄悄后退,阿宁决定先下手为强,从包里摸出颗小巧的手雷,她悄无声息的远离了他们身边,朝着棺椁靠近。
要是他们敢动手的话,那就不能怪她了。
吴邪刚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轻盈的身影几步一个借力,朝着棺椁而去,再仔细一看,那不正是一路上和他们过来的阿宁吗?
吴邪一个激灵,往前跑去,着急的喊到:“阿宁!你别冲动!”
他们还不知道这口棺椁放在这里是不是什么阴谋,要是就这么被阿宁打开了,说不定他们都要留在这里。
“天真!”
胖子连忙跟上,说是跟上,他的两条小胖腿可比吴邪的香肠腿跑的还要快些,没几步就超过了吴邪,朝着阿宁跑去,嘴里还喊着:
“把棺椁放下!让我来!我来开!”胖子现在眼里都是里面的宝贝,完全不在乎其他的了,生怕阿宁先他一步打开,自己拿不到什么好东西。
“胖子!!说了不能背叛组织!!”
吴邪更气了,原来他还以为胖子是来帮他的,没想到…
他早该想到的!胖子就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白陌看着三人谁也不让谁,都是一副着急忙慌,还想只要他们迟了一秒就会出大事的样子,虽然心跳还在继续,可他的心情还是放下了一些。
见潘子背着吴三省也要下去,白陌指了一条路示意他先把人带过去。
潘子为难的看着那条路,崎岖不平的路段,地上都是石头,一条小道夹在岩缝之中,看起来就是一条野生的路子。
在纠结了一下,他还是过去了,不是他相信白陌,这一路以来,他一直都在完成三爷交代的任务,从来没有信过除了三爷和小三爷以外的人
他现在之所以原因过去,也不是相信白陌,而是三爷醒了。
其实不能算吴三省醒了,他从来没有晕过,一直以来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一路上他都非常的清醒。
吴三省靠在潘子的背上,视线看向吴邪的背影,眼神有瞬间的黯淡,但下一秒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搭在潘子肩头的手臂往下垂落,在白陌看不见的地方给潘子打了个手势,让他听白陌的。
潘子背着吴三省往石缝那走去,白陌就站在原地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心跳加快的原因,他的五官哪怕在不开启兽瞳的状态下变得更加敏感。
在他给潘子指出路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吴三省呼吸有瞬间的停滞,哪怕只是一瞬间。
看着还和一路上一样,趴在潘子背上的吴三省,白陌在心底吐槽了一声:老狐狸。
要不是刚才的破绽,他怕等回去了他都还被吴三省瞒在鼓里,果然是千年老狐狸,至于能让这老狐狸露出破绽的人…
白陌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认为是自己,看着已经快到棺椁旁的吴邪,白陌快速朝着他们方向赶去。
阿宁已经到了棺椁旁,不过她的手刚搭在棺椁上,下一刻。
“嘤!!!”
尖锐刺耳的的叫声传来,如同婴孩最尖锐的啼哭声,可里面带着的是浓浓的怨毒和警告。
在叫声响起的瞬间,阿宁当机立断收回手,双手捂住了耳朵,可即使是这样,她的耳膜还是被刺的生疼,连带着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吴邪和胖子都没有防备,等他们捂住耳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尖锐的啼叫声传来,吴邪的身体都震了一下,不适感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
胖子也不好受,脑瓜子嗡嗡的,就差眼冒金星了。
倒是白陌的系统反应最快,早就给白陌开了一个隔绝音波攻击的保护罩,把白陌套的牢牢的。
以至于在吴邪他们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系统提醒他:【宿主,峭壁上看!】
系统语气里没有焦急,更多的是即将能看到好戏的兴奋。
白陌顺着系统的提醒看过去,下一刻令人震惊了一幕出现了,白陌敢用他刚刚加强的五感保证,他在这些峭壁上看见了一张张的人脸。
【系统…】白陌眼睫颤动的厉害,语气有些发飘,下意识的求助系统。
白陌从小猫开始就不喜欢软趴趴的动物和那些飘忽不定的鬼物,毕竟他都可以穿越,妖魔鬼怪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在所有人眼里,峭壁上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人脸怪物,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白陌瞳孔微缩,他清晰的看见了峭壁上出现的人脸怪物,与其说是人,其实更像一种鸟类,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鸟。
尖锐的鸟喙带着点弯曲,被磨的光亮的鸟喙要是戳在人身上,必定一戳一个窟窿眼。
黑溜溜的眼睛在手电光的照应下,闪过道道寒芒,无机质的眼睛看着他们,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注视着将死之人。
身上的毛发层层叠叠的排布着,暗色的色彩好像带着什么规律,无论他们在哪个角度看过去,看到的都会是一张人脸。
尖锐的声响正是从他们口中发出来的,数不清的目光看向他们,咧开的嘴和他们的鸟喙根本不成正比,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过一般,被人特意扩大,让人汗毛直立。
靠着棺椁最近的阿宁手捂着耳朵,看着一道手电光打过去,亮起一片眼睛,哪怕看不到这东西都真容,也让她心底一沉。
粗略看过,数量就有三十之数,这还是她看见的的,更何况藏在其他地方,没有被他们照到的。
“天真…,现在怎么办?需要组织增员啊!”
胖子说出的话干哑异常,那双眼睛不住扫视着峭壁上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