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软绵绵地靠在泉奈的肩膀上,刚刚与斑那场惊心动魄的死斗,让她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和精力。
然而,与空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斑却显得异常轻松。他的呼吸虽然急促,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疲惫之色,只是额头上渗出汗珠,游刃有余的姿态,仿佛还能再来场激烈的战斗。
而她现在能保持清醒已是极限。她在泉奈怀中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宇智波族地特有的熏香气息。
比起上次力竭到几乎昏厥的状态,这次至少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这让她在疲惫中品尝到欣慰。
他修长的手指正用浸湿的帕子轻拭她额角的汗水,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生怕稍用力就会碰碎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宇智波特制的安神熏香钻入鼻腔,耳畔传来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像某种令人安心的节拍器,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
从黄昏鏖战至月升后,三人难得共享这片静谧。
异世界的星空依旧令她目眩神迷,那些以陌生几何图案连接的星座,那些违背她认知体系的星轨走向,怕是能让任何天文学家为之疯狂到废寝忘食。
宇智波泉奈凝视着怀中人发顶的旋涡状发旋,恍然发觉这竟是自重伤痊愈后首次与兄长、空蝉共处的闲暇时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诅咒在经脉里肆虐的剧痛,血液从眼眶汩汩流出的粘稠触感,两百个夜晚兄长始终紧握的手掌温度。
终于解除诅咒痊愈后结盟建村,堆积如山的政务文书又将他拖入新的漩涡。他忽然希望时间在此刻凝固成永恒。
那些源源不断的村务让他疲于奔命。而此刻能这样将空蝉拥在怀中,感受兄长近在咫尺的查克拉波动,这种平凡的幸福让他胸腔发胀。
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比任何战利品都更珍贵。
宇智波斑的视线掠过满月边缘的辉光,那银白的光晕让他想起建村典礼那天夜晚。
和平的蓝图正随着两族的协作逐渐清晰,只要他们五个人同心协力,包括那个讨厌的白毛,就能够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
尽管想起扉间时他仍会不悦地蹙眉,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千手的研究技术确实不错。
依照空蝉的企划将这座初生的村落扩张为雄踞大陆的城邦,国家,再推动忍界变革,最终实现他们童年时在河边许下的和平愿景…
那些曾被嘲笑为天方夜谭的理想,如今正在化为触手可及的现实。
他坐在空蝉的侧后方,看着被弟弟小心搂着的空蝉,两人形成的保护性夹角让他胸腔里翻涌着灼热的期许。
月光将三人的影子交融在地面上,宛如命运编织的网。
昨天的窘事早已随风消散。在这朝生暮死的战国乱世,调戏了四位传奇忍者又算得了什么?
空蝉将阿q哲学发挥到淋漓尽致,只要自己泰然自若,局促不安的便会是旁人。
何况柱间他们向来守口如瓶,总不至于四处宣扬这等琐事。她惬意地倚在泉奈怀中。
宇智波泉奈用浸湿的帕子轻拭她额间,空蝉突然接过了帕子径直擦拭自己的脖颈与锁骨,这般不拘礼节的现代做派,令恪守传统的宇智波兄弟瞳孔骤缩。
空蝉全然无视战国时代的繁文缛节,被汗浸湿的衣领黏在皮肤上实在难受。那些女子不可当众露肤的礼仪规范算个什么玩意,也来约束她这个穿越者?
随着帕子划过泛着水光的肌肤,泉奈的三勾玉写轮眼不受控地捕捉每一寸细节。
随呼吸起伏的锁骨凹陷处积着细小的水珠,垂落的发丝在颈侧勾出蜿蜒的墨线,带着团扇族纹的手帕向衣领内擦去。
连旁观的斑的写轮眼都不自觉开启,没能从这越矩的画面中抽离,族徽长袍下的肌肉已然绷紧。
谢啦~空蝉将带着体温的帕子塞回怔愣的泉奈手中,如同慵懒的猫科动物般在他怀里调整姿势。
少年忍者僵硬的臂弯让她想起超市门口的扭蛋机,需要找准角度才能获得最佳体验。
男女之防?在人均穿着背心短裤挤地铁的时代,穿越者可没有这种概念。
当睡意漫上眼帘时,当睡意漫上眼帘时,她模糊地想道,比起昨天会议上的社死,果然还是温暖的怀抱更能抚慰心灵。
宇智波泉奈咽下口水,克制住心底的暗流涌动,轻声道:上次没能背空蝉姐姐回家,这次让我来吧。
夜风掠过林间,带着松针与夜露的气息,吹散他额前碎发。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在三人周围织出一张流动的光网。
虽然不舍得打破此刻被萤火虫环绕的温馨氛围,但他想起让人厌烦白毛那句:睡在路边成何体统!
三人沉默地走向木叶,空蝉能清晰感受到少年单薄的脊背,比柱间瘦削太多,指尖触碰到的都是紧实的线条。
康复月余的身体显然还没完全养回元气,她甚至能透过衣料描摹出脊椎骨节的轮廓。
泉奈,空蝉突然用医者的专业口吻打破寂静:你该多吃些。现在的体脂率太低,几乎皮包骨了。
她在他背上微微挣扎,声音放得更轻: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宇智波泉奈闻言骤然僵直,如同被雷遁击中般凝固,指节在空蝉膝弯处颤抖,那分明是被戳破忍者尊严时的反应。
宇智波斑见状立即伸手探查弟弟的身形,手指在弟弟瘦骨伶峋的肩胛骨处停顿,皱眉道:泉奈换我来背。
空蝉却挑眉,眼底带着狡黠:你不是别人站在后面就尿不出来吗?背我?
话音未落斑已暴跳如雷,万花筒都不受控制地显现:柱间那混蛋连这个都…
空蝉突然意识到失言,急忙打圆场:谁让斑这么受欢迎呢?柱间总拉着我讲你的事。
自从她对柱间说过斑是个温柔的人,柱间就像找到树洞的松鼠,从南贺川初遇讲到战场默契,十几年的故事攒成汹涌的洪流。
毕竟在族仇桎梏下,能倾听这段羁绊的,唯有空蝉这个他们两人共同的好友了。
宇智波斑一边咬牙切齿骂着:口无遮拦的蠢货!一边将空蝉稳稳托上后背,动作却意外轻柔:背你还是没问题的。
空蝉暗自祈祷柱间别怪她无心泄密,脸颊不自觉地贴上斑的后背。
月光流淌的路上,斑背着空蝉低声咕哝:给我等着...声音里既有恼怒又藏着难以察觉的纵容。
落在最后的泉奈摩挲着肋骨,目光在兄长与空蝉之间游移,陷入沉思。夜风送来蝉鸣,与他们的影子一起,在石板路上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