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咳嗽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继续说道:“蛇蛊教的人半个时辰前就过去了,他们走的是大路,人多势众,还带着工具。你们要是顺着大路走,肯定会被他们发现。我知道一条小路,能比他们快一刻钟到达封蛊台,我带你们走。”
沈砚之等人又惊又喜,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能遇到守蛊人。沈竹礽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老人家,不知您贵姓?我们该如何称呼您?”
“我叫段苍山,是山下段家村段村长的叔公。” 老人笑着说,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地脉守护者出现。先祖们留下的预言,终于要实现了。”
众人跟着段苍山往小路走去。这条小路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积雪比大路薄很多,显然是经常有人走动。段苍山走在前面,脚步稳健,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哪里有暗坑,哪里有陡坡,他都能提前提醒众人。
“老人家,您能给我们讲讲上古蛊的传说吗?我们只知道它很危险,却不知道它的来历。” 路上,阿妹好奇地问道。她从小在苗寨长大,听惯了各种蛊虫的传说,却从未听过上古蛊这样神秘的存在。
段苍山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上古时期,苍山的地脉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里涌出了大量的邪气,这些邪气在苍山深处聚集,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蛊虫,就是上古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古蛊的体型有小山那么大,浑身覆盖着黑色的甲壳,甲壳上布满了尖刺,能喷射出剧毒的汁液。它到处破坏,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生灵涂炭,还让苍山的地脉变得紊乱,引发了多次地震和山洪,山下的白族村民深受其害。”
“后来,白族的先祖们不忍看到百姓受苦,就联合了当时的地脉守护者,一起寻找镇压上古蛊的方法。他们走遍了苍山洱海,终于找到了两件宝物 ——‘洱海灵珠’和‘地脉钥’。” 段苍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先祖们在苍山深处修建了封蛊台,用洱海灵珠的纯净之力和地脉钥的地脉正气,设下了强大的封印,将上古蛊困在了封蛊台的石柱里。”
“先祖们还留下了话,说只有真正的地脉守护者,身上带着地脉正气,才能靠近封印。其他人一旦靠近,就会被上古蛊的邪气反噬,轻者昏迷,重者丧命。” 他看了一眼沈砚之怀里的天枢,“你手里的天枢,应该就是当年的地脉钥吧?它能感应到地脉的气息,是镇压上古蛊的关键。”
沈砚之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天枢,宝石此刻正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段苍山的话:“老人家,您说得对,这就是地脉钥。可我们不明白,既然只有地脉守护者能靠近封印,蛇蛊教的人为什么能靠近?他们难道不怕邪气反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