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 沈竹礽的声音里满是惊慌,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沈砚之抱在怀里,手指放在他的颈动脉处 —— 脉搏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他又翻开沈砚之的眼皮,瞳孔反应正常,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还好,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伤及内脏,休息一会儿补充些气血就好了。”
阿妹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她快速从散落的草药中找出几味补血的药材 —— 暗红的止血藤、深紫的当归、还有几颗圆润的红枣(这是她从苗寨带的干粮,有补血之效)。她跑到地宫角落的临时篝火旁(之前煮水用的),将草药放进陶罐,又倒入从玄冰海沟带来的淡水,架在火上煮。火焰 “噼啪” 作响,陶罐里的水很快冒起热气,草药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驱散了空气里最后的邪祟之气。
乌林答氏则蹲在沈砚之身边,用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拭他指尖的血迹,又掏出一小瓶止血膏,涂在伤口上 —— 药膏是苗寨特制的,用草药熬制而成,能快速止血愈合。她看着沈砚之苍白的脸,眼神里满是欣慰:“这孩子,真是继承了沈从义先祖的风骨,有勇有谋,心怀大义。”
约莫一刻钟后,阿妹端着熬好的草药水走过来,陶罐外面裹着布,防止烫手。她小心地扶起沈砚之的头,让他靠在沈竹礽怀里,又用勺子舀起温热的草药水,一点点喂进他嘴里。草药水带着淡淡的甜味,是红枣中和了草药的苦涩,沈砚之的喉结轻轻滚动,咽下了几勺后,眼皮终于开始微微颤动。
“砚儿,醒了!” 沈竹礽激动地说,声音都有些发颤。
沈砚之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竹礽焦急的脸,还有乌林答氏和阿妹关切的目光。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无力,却还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地脉之源…… 怎么样了?”
阿妹赶紧扶着他的胳膊,让他靠在石台上,指着水晶球笑道:“你看,地脉之源恢复了!比之前更亮了,邪气全被净化干净了!”
沈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石台上的水晶球正散发着耀眼的淡金色光芒,蓝色光带平稳地旋转着,里面的地脉之光流动得充满活力,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金色光粒从水晶球中渗出,融入周围的空气里,带来温暖的地脉之气。他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虚弱,却格外灿烂:“太好了…… 地脉之源没事了…… 我们做到了……”
沈竹礽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里满是心疼与骄傲:“傻孩子,你立了大功。现在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们带你出去,赵组长派来的医疗队已经到了,会给你好好补补气血。”
乌林答氏将鹿骨符和天枢轻轻放在沈砚之怀里,符身和宝石都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是在安抚他:“圣物已经认你为主了,以后它们会一直护着你。地脉之源也稳定了,接下来我们只要按《青囊经》的记载,定期用灵水浇灌,就能长久守护它。”
沈砚之将圣物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它们的温度,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 —— 祖父的眼里满是关切,乌林答氏的笑容温和,阿妹正拿着干净的布帮他擦脸。地宫第三层的水晶灯依旧明亮,地脉之源的光芒笼罩着他们,温暖的气息流淌在空气中,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危险。
他知道,这场守护地脉的战斗,他们不仅赢了,更守住了祖辈的遗愿,守住了华夏大地的根基。虽然过程充满艰险,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但当看到地脉之源重焕生机的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变得值得。
沈砚之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感受着草药水带来的暖意,还有圣物传来的守护之力,渐渐陷入了安稳的沉睡 —— 他需要好好休息,因为未来,还有更多守护地脉的责任等着他,而他,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