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街角的是乔四,他的任务就是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他负责吸引鬼子注意力引开鬼子。
乔四看到张嘎拿出手帕打出信号后,毫不犹豫把枪射击,然后扭头就钻进小巷没影了。
鬼子听到枪声赶忙下车,向着开枪的方向跑去。趁着这个间隙,张嘎迅速调整了一下箱子的位置,让它看起来更加自然。
鬼子队长被那阵混乱吸引,也没有心思检查下去了,便挥挥手示意车队通过。车队缓缓驶出城门,吴青等人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出城后,张嘎将孩子交给了地下党同志。地下党同志接过孩子,对张嘎又是多加感谢,然后他们深知责任重大,立刻启程,护送孩子前往大后方根据地。
而此时的三本武夫,依旧坐在办公室里,期盼着手下能传来好消息。他不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大网,早已被吴青等人巧妙地避开,那个孩子已经在前往安全之地的路上,而他还在为了一个注定无果的调查而苦恼不已。
夏去秋来,季节的更迭如同一幅宏大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秋风凛冽,呼呼地刮着,似要将夏日残留的温热彻底驱散。
街道两旁树木的叶子,在秋风的轻抚下渐渐泛黄,宛如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沧桑的色调。随着秋风呼啸而过,那些泛黄的叶子便如雪花般哗哗地飘落,铺满了大街小巷,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萧索的气息。
天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凉,人们纷纷添上了衣物,以抵御这渐浓的秋寒。
在这秋意渐浓的时节里,宪兵司令部内的三本武夫却显得格外兴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这几日,他仿佛置身于云端,心情畅快到了极点,这可是他来到这座大都市后,最为开心的日子。
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来自帝国从国外进口的十几台电报侦测车。上海,作为一个特殊的经济区,向来是各国特务间谍云集之地,宛如一个无形的情报战场。因此,上层特别下令,给此地留下了三台侦测车。
自这三台侦测车投入使用后,三本武夫仿佛突然找到了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仅仅一周的时间,他便凭借着侦测车的强大功能,破获了十几起间谍案件。
军统上海站、中统联络站、地下党情报传递站,还有一些国外的间谍机构,在他眼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被一一摧毁。
这累累战果,让他瞬间成为帝国的大功臣。此事甚至上报到了本土大本营,连首相都听闻了他的“赫赫战功”,并对他提出了嘉奖。三本武夫整日沉浸在喜悦之中,满心期待着嘉奖令的到来。他在心中暗自盘算,这次搞不好自己就能再升一级,少将的军衔仿佛已经在向他招手。
此刻,三本武夫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一边手里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他微微仰头,轻轻抿上一口,品味着那酸涩的口感,似乎这红酒的滋味也如同他即将到来的荣耀一般,令人陶醉。
嘴里还时不时地哼着帝国的国粹丧曲,那哼哼啊啊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着将军制服,接受众人敬仰的场景。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处大院里,吴青等人的气氛却格外凝重。徐老倪面色严肃,正给众人讲述着这次地下党所遭受的损失。
徐老倪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沉重与无奈:“同志们,这次鬼子从国外弄回来的侦测车,实在是太厉害了。
以往咱们电报传递情报,一直都很隐蔽,可这次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只要我们一打开电报机发报,这侦测车马上就能准确地捕捉到大概方位,而且顺着信号,很快就能找到准确位置,进而实施抓捕。
鬼子的行动速度太快了,一份电报还来不及发完,就被他们发现并且精准锁定了目标。咱们的同志根本连撤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抓捕了。”
说到这里,徐老倪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这次我们直接损失了一个情报传递站。这个站主要负责传递情报,幸运的是,站里的同志并不清楚核心人员的具体情况,否则,这次的损失将会更加惨重,后果不堪设想。
相比之下,军统和中统他们的损失可谓是毁灭性的。他们的上海站,几乎可以说是彻底报废了。许多抗日志士被捕,多年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络瞬间土崩瓦解。”
听到这里,众人的心情愈发沉重。吴青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敌人的每一次新举措,都可能给己方带来巨大的打击。但他们不能退缩,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徐老倪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应对这侦测车的办法。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地下党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抗日大业的进程。大家都想想办法,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试图找到破解之法。窗外的秋风依旧呼呼地刮着,落叶不停地飘落,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斗争而叹息。
房间内,静谧得连根针掉落都能清晰听见,每个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试图从这困境中寻得破局之法。
吴青深邃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终于,他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安静,语气沉稳且坚定地说道:“那三台侦测车,就如同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剑,必须彻底将其毁掉,绝不能让鬼子凭借它们肆意破坏我们的抗日大业。”
说着,吴青缓缓抬头,将目光投向了化学教授梁老,眼中满是期待:“梁老,以您在化学领域的深厚造诣,不知能否制造出一种可操控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