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帘被掀开,刘寡妇看到是李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表哥,你可来了!快进屋,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在街口吃过了。”李淼笑着摆了摆手,跟着刘寡妇进了屋。他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刘嫂子,这次来是给你带话的。
只要你按计划拿下侯三,上头先给你一百块大洋,还会安排你和小宝出城。先在乡下躲几天,之后再把你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至于这钱看着不多,主要是考虑到你带着孩子,身上钱太多路上也不安全。等你们安顿好了,后续的钱会按时寄给你。只要省着点花,管你们娘俩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寡妇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听着李淼说完计划,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只要能摆脱侯三这个畜牲,哪怕条件差一些,她也愿意。
想起那人每次上门时色咪咪的眼神和淫邪的笑容,刘寡妇胃里就一阵翻涌。
每周一次的“会面”,对她来说就像一场噩梦。
这些年,她早就没有了盼头,心都快死了,她只盼着儿子小宝能平安长大、成家立业,到那时,她就能去地下找亡夫赎罪了。
李淼从怀里掏出一块蓝底白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两个精致的小瓷瓶。
他一边比划一边仔细叮嘱:“这瓶是迷药,只要到一点在你的手帕上,等候三来了往他脸部一抖手,不到一秒钟这畜牲必定倒下;这另一瓶是解药,这个是你提前抹在你的鼻子下方的位置的,你一定要记住了,不要搞错了。
不要到时候侯三没有倒下你倒是先倒下了。
”刘寡妇踮着脚凑近,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细节,嘴里还不停念叨:“粉色的是迷药,白色的是解药,想用解药抹在鼻子下方的位置……”
等刘寡妇都记清楚后,两人又商量了动手的时间,刘寡妇心里有数。
侯三昨天刚来过,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小兄弟,这事包在我身上!今晚九点后,你们带人来抓人就行。”李淼再三确认后,匆匆离开了。
刘寡妇把正在院里玩耍的小宝叫进屋,轻轻捧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宝儿,今晚过后,咱娘俩就不用再怕侯三了!”小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地蹦得老高,小辫子都跟着晃悠。
刘寡妇蹲下身,认真地说:“你下午去街口电话亭,叫上隔壁六婶。
让她给侯三打电话,就说妈妈肚子痛,让他晚上来家里,别的啥都别说,记住了吗?”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用力点头:“记住啦,好的妈要不我现在就去!”
“小宝不要着急!”刘寡妇赶紧拉住儿子,“等天快黑再去,六婶这会儿还没下工呢。”看着小宝懂事的模样,她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好了小宝出去玩吧,然后刘寡妇缓缓起身,环顾这间住了快九年的屋子。
八仙桌上还留着她和丈夫刻的“永结同心”,墙角的摇篮曾轻轻摇晃过襁褓中的小宝,每一处角落都藏着她和亡夫的甜蜜回忆。
可如今,为了侯三这个畜牲,她不得不带着儿子离开这里,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想到这儿,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褪色的床单上。
刘寡妇抹去眼泪,转身打开旧木箱。她动作麻利地收拾着衣物,把小宝的虎头鞋、自己最舍不得穿的蓝色旗袍,还有丈夫留下的玉佩,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一叠好放进行李。
一转眼就一白天就过去了,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刘寡妇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只要能离开侯三这个畜牲,以后日子估计会苦一点,如果加上小兄弟这些人给的100大洋,日子过得节省一些,应该能过几年舒心日子,自己再找个教书的营生,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一些。
便衣大队办公室里,侯三跷着二郎腿,和四个手下围坐在一起,桌上泡着浓茶,几人正嬉皮笑脸地讨论着哪家的媳妇、姑娘长得标致,言语间尽是轻佻。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大作,打破了这嘈杂的氛围。侯三皱起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抓起听筒:“喂,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六婶略显拘谨的声音:“是侯大队长吗?我是刘梅隔壁邻居。
她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肚子疼了一整天,特意让我给您捎个话,说晚上请您过去一趟。”
侯三一听,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这还是刘梅第一次主动找他?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不禁想起昨晚与刘梅相处的种种,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里暗自揣测:莫不是昨晚自己太过“尽兴”,把人折腾狠了,这才闹得肚子疼?他没再多想,满口应下:“行,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侯三迫不及待地招呼四个手下,一行人急匆匆地朝着刘寡妇家赶去。
而此时的刘梅,早已在家中做好了准备。她将迷药均匀地撒在一方手帕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解药,用指尖蘸取一点,轻轻抹在自己鼻尖下方。霎时间,一股清新的香气钻入鼻腔,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许多。刘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东西,还真是提神醒脑的好东西!”
没过多久,院门外便传来侯三咋咋呼呼的声音:“我的小宝贝儿,你咋啦?哪儿不舒服?快让我瞅瞅,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话音未落,侯三就大步跨进里屋。
屋内,刘梅双眼微闭,一双小手捂着小腹,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斜倚在床上。
她那裹着肉色丝袜的修长双腿,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诱人。侯三见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紧随其后,四个手下也陆续挤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刘梅,几人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