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一愣，突然一笑…
“你总是能找到办法安慰自己…”
“这不叫安慰，这叫乐观…”
见二哈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揶揄，我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如果想不到好的办法去解决问题，那就抱着好的心态去迎接问题…”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二哈突然眉头一翘，收起笑容的同时抿了口茶…
“我记忆里的那个狂徒先生，从来没有在任何难题上放弃过，哪怕所有人都说做不到，说不可能，说无路可走了，他都能在关键时刻想出解决之法，给所有人一记狠狠的耳光！因为他从未向命运妥协，可是…”
“可是什么？”
听着二哈话中的激将之意，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点上香烟无语吐出…
“你觉得我今天是向命运妥协了？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只是我知道碎天计划无论能否成功，最后都会彻底改变其他虚空塔楼的人类结局，所以没什么心理负担而已…”
“那万一老二去往其他虚空塔楼呢？”
“有这种可能…”
面对二哈的质疑，我笑着点点头…
“但是别忘了虚空塔楼的机制，一旦他从混乱格的虚空膜平台离开，身上的所有系统都会离他而去，届时没了系统能力，他就只能依靠科技实力，所以在他没有制造出意态球具之前，绝对不会有这种打算…”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制造意态球具跟制造宇宙链弹完全是两码事，因为后者所需要的所有科技和资源都是现成的，甚至有些是那些顶层文明早都淘汰了的，就算有些建设上的难题，也很容易被解决…”
“但前者却完全相反，它所需要的核心技术根本就还没有发明出来，甚至超出了现代万年之久，毕竟直到目前，哪怕是海尔烈文明最先进的移动载具，想要长途移动，都需要依靠空间跃迁技术才能实现…”
“所以既然连亥尔列文明都没有完全攻克超光速的问题，那在没有超智系统助力的情况下，又有谁敢保证自己能够制造出意态球具呢？至少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吧？”
“既然如此，没有意态球具的老二，就没办法离开这座虚空塔楼，也没有办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永生，就算能离开，没了系统的他，在其他虚空塔楼也站不住脚跟，万一遇到团子了，下场更是可以被预见…”
看着二哈那张若有所思的脸，正仰面躺着的我，侧过身子指了指天花板…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在没得到超智系统的情况下，随意离开虚…”
“你似乎漏了一件事…”
二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摇头反驳…
“我不知道团子现在在哪…可按照你刚刚对老二的描述，我觉得他在混乱格内，几乎已经达到了神明的地步，所以你觉得拥有增幅能量和无数系统能力的他，在遇到团子的时候，有没有胜算？或者说…”
话语一顿，她的语气顿时严肃几分…
“直接把意态球具抢过来据为己有？”
“唔…关于这点…”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二哈的问题，而是在短暂的思索后，反问了一句…
“你见过那么多系统宿主，也见识过那么多系统能力，请问你目前为止有没有遇到过哪个宿主，是可以超越光速的？”
“…”
二哈一愣，下面眉头微皱，稍加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
“物理上的速度确没见过，但要是单纯比时间，比如从地球到海尔列文明，至少也得亿万光年了，可以说按照人类文明现在的科技，如果不进行空间跃迁，恐怕穷极一生都无法走到百分之一的路程…”
“但是拥有星际穿越能力的宿主，却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便可越过亿万光年，所以系统宿主的行进速度虽然快不过光，但他们抵达目标位置的用时，却比光更短…”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她在解释完这一点之后，又撇着嘴补了句…
“另外我想说，如果你想拿系统宿主无法超越光速这一点，来证明团子的实力比老二更强，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谁都明白，空间穿越比单纯的拥有光速更加效率，也更加实用，所以系统族没必要…”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
“你觉得没必要，只是因为你站在了个人立场考虑，可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漏洞吗？如果赋予光速的能力都没有必要的话，那没必要的系统能力也太多了，像什么美甲师系统，吃货系统之类的…”
“难道它们就有存在的必要吗？所以这并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哪怕强大如系统族，也没办法直接赋予一个普通人拥有光速的能力，因为超光速技术的复杂程度只能通科技来实现，仅凭高等能量…”
我起身掐灭烟头，眯着眼又点一根…
“是无法实现的…”
“…”
这次二哈没有再反驳，反而陷入了思考之中，足足停顿了十来秒，才自顾自的倒上热茶，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这也没办法证明团子的实力能够超过老二…”
“谁说一定需要超过了？”
见她一副想反驳又不服气的模样，我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笑着吐出烟圈…
“你看，你刚刚自己也说了，空间穿越比单纯拥有光速更加实用，可问题在于，空间穿越是需要定点坐标的，哪怕是想象出来的定点坐标，你也至少得有个大概的目标才行，换句话说，最终你都会停下…”
“既然有了停下的概念，那么就必然会被人锁定，哪怕宇宙广袤无垠，系统想要找到你，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如果自身就已经达到光速，同时还在24小时不间断的进行着高速移动，那么请问？”
我望着二哈那张逐渐微妙的俏脸，意味深长的弹了一个响指…
“系统还能锁定目标吗？所以团子的厉害之处不在于硬碰硬的正面实力，而在于他根本没办法让系统锁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