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晚棠选择了城外一个干旱了的小沟安置付惊寒,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不定决心将付惊寒捞出来安置。
听说付惊寒是一流武者,这样待一会儿应该没事,她最后只是找了点草木掩盖了下粪车,就匆匆回城,准备趁着自己父亲还没发现之前实施自己的计划。
顾清闫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将自己的死仇放跑了,他现在坐在床上,依旧在纠结是否要练这个功法。
功法只有一部分,明确表明了只有达成条件才能看到之后的内容。
这可以说是顾清闫见过的最玄妙的功法了,就前面一部分内容就让他感到内心的悸动,他有种预感,自己要是练了这部功法,一定能突破到大宗师。
大宗师是武道的顶端,现今已知的大宗师只有三个,每个都名动一方,不是自己这个正道盟盟主能比的,可以说对方动动手指,正道盟就要土崩瓦解。
在房中静坐了三日,顾清闫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再无挣扎。
“那个付惊寒都有的魄力,自己身为正道盟盟主怎么会没有?怎么能没有?”
于是顾清闫动手了,再之后,他感受到一个个玄妙的文字相继出现在脑海中。
而此时,顾晚棠才找到付云舟,正常来说,以顾晚棠的身份,在正道盟的地盘想找一个人非常容易,可是顾晚棠找的都是那些顾清闫的心腹。
听到顾晚棠的要求之后,那几个心腹一出门就被身体上的意识控制住了,导致三天才找到人。
付云舟这三日一直在追查自己父亲的情况,他从众人口中听到了不少版本,大多数版本是自己父亲被顾清闫击杀,不过也有少数人说自己父亲被顾清闫囚禁起来。
至于其中的真假,付云舟难以分辨,他想偷溜进正道盟驻地,但是正道盟驻地戒备森严,他始终不得其法。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顾晚棠终于找上了他。
“云舟,你爹没死,我已经将他救出去了!”
付云舟一听立马激动了起来。
“我爹在哪儿?”
“在……”
顾晚棠说出一个字之后顿了一下,他突然记起付惊寒可能还在粪桶中沤着。
应该不会吧,可能他恢复了行动能力,自己就离开了?
想到这里,顾晚棠有些着急,要是付惊寒跑了,那她拿什么让付云舟相信?
“你随我来。”
二话不说,顾晚棠就带着付云舟快步离开。
一路上,顾晚棠都在担忧,又怕付惊寒离开,又怕付惊寒一直在粪桶里沤着。
在顾晚棠矛盾的情绪中,两人来到了藏人之处。
好消息付惊寒并没有离开,坏消息付惊寒在粪桶中沤了三天。
现在的付惊寒依旧不能动、不能言,不能视。
“我是在驻地监牢中见到你爹的,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人送出来。”
见付云舟皱起眉头,顾晚棠硬着头皮解释,好在付云舟没有怪罪她什么。
“我是背着我爹偷偷放人的,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我爹他随时可能发现这件事。”
这话听得付云舟心都提起来了,他朝着顾晚棠点了点头,不过对自己父亲此时的处境,付云舟也没什么办法。
附近没有什么水源,他干脆继续让自己父亲待在粪桶里,自己拉着车离开。
而顾晚棠在原地踌躇了许久,她看了看离去的付云舟,又看了看正道盟驻地的方向,最后咬咬牙转身跟上了付云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正道盟内,随着功法的不断传输,顾清闫只觉得自己离着大宗师越来越近,不过随着功法达到尾声,顾清闫却愣住了,因为他在结尾看到了一句话。
“本功法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什么意思?这功法是假的?!
顾清闫慌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能感受到这篇功法的奥妙之处,他不信邪,立马练了起来。
“噗——”
刚一运转功法,他就喷出一口血。
“不可能!”
再次尝试修炼,这次维持了一会儿,顾清闫再次喷出一口血。
在经过长时间的尝试之后,顾清闫终于认命了,他不甘地仰天长啸。
陈诉通过监控看到了这一幕,笑了一下,功法确实是假的,并不是葵花宝典,而是他通过观摩顾清闫的功法,乱编出来的。
虽然是乱编,但是他还在其中夹杂着一些有益于对方晋升的窍门,所以顾清闫在初见这部功法的时候,才会本能地感觉到学了这部功法能够晋升。
如果剔除那些陈诉布置下的陷阱的话可能能晋升,但是以顾清闫现在的境界是不可能的,所以毫无意外的,顾清闫走火入魔了。
“一定是付惊寒搞的鬼,我要杀了他!”
红着双眼,顾清闫直接冲去了地牢,结果扑了个空。
“盟主,前些日子您不是托小姐带付惊寒离开了吗?”
手下的消息让顾清闫更加愤怒。
“没用的东西!”
一掌将手下拍成血雾,顾清闫红着眼,打算出去寻找女儿和付惊寒的踪迹。
由于顾晚棠并没有遮掩行踪,顾清闫很快确定了一个方向。
而此时天已经微微亮。
顾晚棠在破庙中醒来。
昨晚三人找到一条小溪,付云舟忍着恶臭将自己父亲投入溪中涮洗了很久,即使这样,顾晚棠还是时不时能闻到臭味。
不过碍于面子,顾晚棠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夜都没睡好,顾晚棠醒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不过有人的眼睛比她更红。
付惊寒自从眼睛能动之后就一直盯着顾晚棠。
顾清闫对自己的折磨被付惊寒算在了顾晚棠头上,加上顾晚棠将他投入粪桶中的屈辱,让付惊寒气得夜不能寐,只想将其碎尸万段。
突然,付惊寒感觉到自己能动了,他立刻扑向了顾晚棠。
“你给我死!”
对面的付惊寒,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吓得顾晚棠花容失色,她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这是她爹给她的保命之物。
只见一蓬细针激射而出,命中了近在咫尺的付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