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易帜的余波尚未平息,长安城又爆出了一个更加石破天惊的消息——范林,要称王了!
这次不再是自封的“大公”,而是实实在在的“王”!他将“镇岳廷大公国”正式升格为“镇岳廷霸权国”!自称“镇岳王”!(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觉得“霸权”听起来比较霸气,虽然有点中二)
诏书颁布那天,长安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系统买的),红旗招展(镇岳廷国旗),人山人海!范林穿着那身久违的、笔挺到一丝不苟、镶着金边、挂满自创勋章(用瓶盖和齿轮做的?)的德军风格“王爷礼服”,头戴大檐帽,站在行政院通天塔前的广场高台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就职演说”!
演说内容无非是“寡人受命于天”、“镇岳廷国运昌隆”、“必将横扫六合、君临天下”(吹牛不上税)之类的套话,但配合着新组建的“镇岳廷皇家军乐团”(穿着仿普鲁士军装)演奏的《苏维埃进行曲》(魔改版),以及台下排成整齐方阵、扛着加兰德步枪、身后停着几辆崭新虎王坦克的军队,场面那叫一个震撼(且违和)!
更绝的是,范林还宣布了一项“创新性”的治国方略——“双轨制统治模式”!
即:当他本人在长安坐镇时,实行中央集权行政制(他说了算);当他外出“巡狩”(旅游)或“征战”(搞事)时,则自动切换为临时执政议会寡头制(那帮文武官员吵架决定)!
美其名曰:“既保证决策效率,又避免权力真空!灵活机动,与时俱进!” 实则就是:“老子在的时候都听老子的!老子不在的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别把家拆了就行!” 典型的范林式懒政(加不信任)!
称王仪式结束后,范林穿着那身骚包至极的“王爷正装”,在长安城里巡游了一圈,接受百姓(被迫)的欢呼,感觉人生达到了新的高潮!走路都感觉脚下生风,看谁都像在看子民(幻觉)。
然而,兴奋劲儿过去后,一个念头如同鬼魅般浮上心头——这么光宗耀祖(自认为)的大事,怎么能不去……凤翔,向女帝“汇报”一下呢?顺便……看看她穿常服的样子?(重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了!范林立刻下令:准备仪仗!挑选礼物!本王要亲赴凤翔,进行“国事访问”!
几天后,凤翔城东门外。
一支规模不大但极其扎眼的队伍,缓缓行来。队伍前方,是几名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镇岳廷霸权国”日月星辰旗(新设计的)的骑士;中间,是一辆经过改装、加长了车身、漆成亮黑色、插着小王旗的豪华吉普车(范林的“王爷专驾”);后面,跟着一队约五十人、全部穿着黑色新式军装、扛着加兰德步枪、踢着正步(不标准)的仪仗队!整个队伍,透着一股浓浓的……山寨版近代军阀出巡的气质!
城门守军早就接到通知,但看到这阵仗,还是有点傻眼。赶紧打开城门,通报进去。
岐王府,幻音坊内。
女帝正在书房批阅奏章。今日她并未穿着象征王权的玄色凤袍,而是穿着一身红紫相间、绣着繁复华丽纹路的广袖华服,长裙曳地,露出一侧修长白皙的美腿,显得既高贵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如墨青丝绾成精致的发髻,戴着那顶精美绝伦的凤冠,两侧垂下长长的红色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眉心一点花钿,更衬得她面容明艳绝伦,凤眸流转间,不怒自威,又别具风情。
听到侍女禀报范林带着仪仗队前来“访问”,女帝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一丝极淡的……好奇?这个范林,刚称王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显摆了?还带了仪仗队?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她放下朱笔,淡淡道:“宣他进来吧。就在……偏殿见客。”
“是,陛下。”
片刻后,范林整理了一下衣冠(紧张地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在侍女的引领下,走进了岐王府的偏殿。
一进殿门,他的目光瞬间就被坐在主位上的那道身影牢牢吸住了!
只见女帝正端坐在一张软榻上,姿态优雅,红紫华服在光线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凤冠上的流苏轻垂,映衬着她那张倾国倾城、却又带着疏离感的容颜。不同于往日朝堂上的威严,此刻的她,更像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美得令人窒息,尊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范林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砰砰狂跳!血液“嗡”的一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之前准备好的、自以为潇洒从容的开场白,瞬间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太……太美了!比图片上还要美一万倍!”
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镇……镇岳王范林,参……参见岐王陛下!”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还下意识地并拢脚跟,想敬个军礼(被制服带歪了),动作僵硬滑稽。
女帝将他的窘态尽收眼底,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微微颔首,清冷的声音响起:“镇岳王不必多礼,请坐吧。恭喜王爷了。”
范林晕乎乎地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屁股只沾了半边,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眼睛却忍不住偷偷往女帝那边瞟,每次接触到那淡漠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又赶紧心虚地移开。
“呃……多谢陛下!”范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没话找话,“寡人……呃,臣此次前来,一是……是来拜会陛下,感谢陛下一直以来对镇岳廷的……呃,支持!二来……也是想与陛下商议一下……边防要务!”(总算想起了正事)
女帝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茶杯边缘,语气平淡:“哦?边防要务?王爷指的是……梁国?还是……?”
范林见话题引到正轨,稍微放松了些,身体前倾,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陛下,梁国朱友贞经此打击,短期内应无力西顾。寡人担忧的……是北边!”
“北边?”女帝凤眉微挑,“契丹?”
“正是!”范林用力点头,语气加重,“陛下,据寡人……据臣所得密报(其实是剧透),契丹内部,野心勃勃者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位应天王后述里朵(他看了眼女帝,发现她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神微动),绝非安分守己之辈!其麾下兵马精锐,更有一支名为‘遥辇’的神秘部队(编的),战力强悍!其觊觎中原之心,昭然若揭!岐国北境,首当其冲啊!”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基于剧本),表情严肃,倒是让女帝收起了几分随意,凝神细听。契丹近年来确实蠢蠢欲动,边境摩擦时有发生,只是尚未大规模入侵。范林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出,莫非真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
“王爷的意思是……?”女帝问道。
范林趁热打铁:“寡人建议,陛下应立即着手,大修北境边防!加固城墙,增派精兵,囤积粮草军械!尤其是……要针对骑兵设计防御工事!最好……能配备一些火器(暗示可以卖点旧枪给岐国)!未雨绸缪,方能有备无患!否则,一旦契丹铁骑南下,后果不堪设想!”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已经看到了烽火连天的场景。
女帝沉吟不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范林的担忧,与她心中的隐忧不谋而合。只是,大规模修缮边防,耗费巨大,需要慎重权衡。但看范林如此笃定,难道……他真的预见到了什么?
她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范林一眼,似乎想从他那张难得严肃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范林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紧张。
良久,女帝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决断:“王爷所言,确有道理。北境防务,确需加强。本王会即刻命人勘察地形,拟定加固方案。”
范林一听,心中大喜!看来剧透起作用了!他赶紧表态:“陛下英明!若有用得着镇岳廷之处,比如……军械、工匠,寡人定当鼎力相助!”(又可以赚钱和拉关系了!)
正事谈完,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侍女适时地为两人重新斟满了酒杯,是岐国特产的葡萄美酒。
女帝端起酒杯,对着范林,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无论如何,恭喜王爷晋位。愿岐国与镇岳廷,边境安宁,各守其土。”这话,既有祝贺,也隐含告诫——你镇岳王好好待在长安,别总来惹事。
范林赶紧端起酒杯,激动得手都有些抖:“多谢陛下!寡人……臣也祝愿陛下凤体安康,岐国国泰民安!干……干杯!”他仰头一饮而尽,由于太紧张,差点呛到。
女帝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也优雅地浅酌了一口。
一杯酒下肚,范林感觉胆子又大了一些,偷偷看着女帝在灯光下愈发美艳动人的侧脸,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变得更强大!总有一天……要正大光明地……(想歪了)
这次凤翔之行,就在范林的紧张局促、女帝的淡然处之、以及一杯意味深长的酒中,结束了。范林带着一丝微醺(主要是激动的)和满满的动力(要回去继续搞钱搞装备),离开了岐王府。而女帝,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中把玩着酒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这个范林,似乎……总能给她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和“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