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俩人还抱在一起。
江稚鱼她抬头看了看红眼丧尸。
刚才她看得特别清楚。
红眼丧尸压根没踢人,唐柔是自己跳下来的,还是瞅准地方故意压在沈千鹤身上的。
下来之后打了个滚儿,她身上连点皮外伤都没有。
但沈千鹤的肋骨起码断了三根。
江稚鱼默默的调大了喇叭的音量——
而二楼的红眼丧尸在闻到血腥气后越加兴奋。
他一下子就从二楼跳了下来,但好像杵到了脚。
丧尸毕竟没有人体灵活,他抬脚的动作略微迟缓,用手摁住脚踝把骨头掰了回去。
踏踏踏——
伴随着唐薇回来的bgm,红眼丧尸一步步朝着沈千鹤和唐柔的方向走了过来。
唐柔面色慌乱的躲在了沈千鹤的身后,她抬头去看房车,却发现玻璃一片漆黑,自己压根看不到房车内部的景象。
房车的主人,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沈千鹤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挡在了唐柔的面前,
“你别想伤害她!”
他发动天赋,隔空一拳朝着红眼丧尸打了过去。
拳头落在红眼丧尸的左脸上,它愣了一秒,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吼声——
沈千鹤直接被这一阵吼声冲击的站不稳摔在地上。
唐柔似乎没想到沈千鹤这么没用,也跟着假摔在地上。
她挤出泪水,像是才听到房车喇叭里的机械声一样,抬头朝着驾驶位的方向看去,我见犹怜,
“请问车主在吗?我是唐薇的妹妹,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姐姐一定会感谢你的!”
其实唐柔手里还有两张卡牌,一张是战斗卡牌,可以释放抹杀三阶怪物的天赋攻击;而另一张是逃跑卡牌,她定位任一地方遁逃。
她可以跑掉,但带不走沈千鹤。
而且...在公路上,但凡是能选中像样载具的,都是有点运气的。
她能看得出这粉色房车上的那团雾气,车主一定是有大气运的人。
她要赖上他,然后掠夺他的气运!
正好,他和唐薇也认识。
这两个人,还有沈千鹤,都是她的目标。
房车里久久没有回应,唐柔脸上挂着眼泪又问了一遍,她带着哭腔,
“可以救救我们吗?我姐姐和我感情特别好,她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
沈千鹤像是听不到唐柔的话一样,只是挡在她的面前。
江稚鱼从侧边的车窗里冒头,
“你姐姐谢不了我啊,她还欠我一条命和上万晶币没还呢,这辈子都得打工还我。”
听着这句话,唐柔的面具有一瞬间的龟裂。
这个唐薇,怎么混成这样?
拥有S级天赋的大气运者,不应该啊?!
可随后,她听到房车里的女孩说,
“倒是你,可以自己谢我,我这儿还有两个低等仆从的名额,你们要上车当低等仆人吗?”
“做梦!”
沈千鹤率先拒绝,他憋得面红耳赤,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做低等仆人!”
她想得美!
江稚鱼哦了一声,重新把头收了回去,
“好吧,那后会无期。”
说完,她摁了摁喇叭——
“麻烦让让,你挡路了!”
沈千鹤没想到江稚鱼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还真往旁边挪了挪。
但下一刻,红眼丧尸一巴掌就朝着他扇了过来,给他扇到了房车上,然后越过她朝着唐柔咬去——
唐柔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掏出战斗卡牌对轰。
赤红色的火焰从卡牌里飞出,化作腾云而起的巨蛇,一口就朝着红眼丧尸吞了过去。
红眼丧尸又一次发出吼声,抬掌拍了过去。
巨蛇被它拍在掌下,同时浪焰卷起红色的丝发,席卷它的身体。
“吼吼吼——”
红眼丧尸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它的半边身子被烧成了灰烬,另外半边无法维持平衡,摔在了地上。
叮咚一声,红色的晶核从它的脑子里掉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摔在了地上。
火光映照在唐柔的脸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江稚鱼的神色不由得染上几分怨毒。
这女人,竟然真的打算见死不救!
她一定要吸干她所有的气运。
而后方,沈千鹤跌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向唐柔,
“小柔,你有这东西怎么不早一点拿出来?”
唐柔神色微僵,她转头看向沈千鹤的同时泪珠又掉了下来,
“对不起千鹤哥哥!”
她声音急促,眼底尽是慌乱,
“我...我刚才太慌了,所以一时间忘了,刚才想着拼死一搏,所以才把这卡牌给摸了出来。”
沈千鹤接受了唐柔的解释,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又一次开始安慰她。
一边安慰唐柔,他一边冷冷抬头朝着江稚鱼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像有些人,只会见死不救。”
江稚鱼歪头又一次从车窗里探头出来,
“请问你说的是我吗?”
这里没有其他人。
所以他说的是她?
沈千鹤冷笑,
“不明显吗?你明明有能力救我们,为什么不救?大家都是一同被拉进这游戏里的人,本该守望相助。”
江稚鱼听着这句话有点耳熟,她啊了一声,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你就是大师啊!”
沈千鹤皱了皱眉,
“什么大师?”
江稚鱼笑了一声,
“就是游戏大群里的那朵盛世白莲花,昵称叫寂空的那个。”
那家伙的口头禅不就是守望相助吗。
但在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可从来都没有伸出过援助之手。
显然,沈千鹤也知道寂空这个人。
他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你坐在房车里讽刺我,来日——”
“没有来日了。”
江稚鱼打断了他的话,她满脸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大叔,这话是少年人说的,但是看你的年纪,显然已经不再年少了。”
“大叔?!”
沈千鹤差点被江稚鱼这两个字搞破防。
他今年才29岁,执掌沈氏集团,正值芳华,是男人的黄金年龄!
容淮偏头看了江稚鱼一眼,
“跟他废什么话,杀了了事。”
这种人,他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