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季胜天一掌将身前的案桌击了个粉碎:“士可忍,孰不可忍!!一介散仙不但私闯我季家庄,更是将我三儿打成重伤。这要是让他们逍遥法外,那土家坡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这一刻,季胜天像一头愤怒的雄狮。
他赤红着眼睛怒道:“传我命令,整个季家庄倾巢出动,七日!!不!!”他伸出三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三日,三日之内,一定要将这两个狂徒缉拿!否则,季家庄三万卫队,统统提头来见!!”
看着呆若木鸡的季福,季胜天破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吧,去传达命令吧!”
“是,是!”季福闻言,唯唯诺诺的跑了出去。
他这是完全被吓呆了,在他的印象里,像今天这般,完全失去了理智,季胜天还是第一次。
这让他如何能不吃惊啊!
果然大家猜测的没错,三少爷就是庄主的心尖子啊~
来人呐!敲议事大钟七下,立刻召集族人开会!”季福前脚刚离开,季胜天马上就发布了新命令。
“是!”殿外的卫士闻言连忙报信去了。
同时心里也充满看震惊,这敲“七下”议事钟可是仅次于灭族之祸的“九响”了。
“七响”要求所有的直系族人一盏茶的时间必须聚集到族中的议事大厅,至于“九响”,一旦听到族中的议事钟被敲九响,就是要求所有的族人,一旦有机会立刻逃走,不允许在顾忌任何一个族人!
很快整个季家庄都响起了沉闷的钟声,当钟声敲到第七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甚至于闭关者都强行出了关。
很快,整个议事大厅便人满为患了。
大家纷纷向熟悉的人打探着情况,好奇为什么会突然敲响第二高级的议事大钟。
可由于事出突然,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下,议论声更大了。
就在整个大殿都要被议论声淹没的时候,季胜天姗姗来迟。
见他出现,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巴,满脸好奇的看着他。
”就在几个时辰前,关押药引的监狱被有人潜进去了!”
“轰~!”
季胜天的一句话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私闯地牢?”一人愤怒道。
“莫不是族中出了叛徒?否则这么机密的事情,这般隐秘的所在,这般严密的防守,怎么可能说闯就闯进去了呢!”另一个人立刻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他们话同样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认同。
“难道说是那些大佬们发现了什么?”又有人提出了新的观点。
......
整个大殿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大家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季胜天见此,没有丝毫的表示。
一旁的季福则好奇庄主为什么对三少爷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些药引的作用不言而喻,说句绝对的话,就是整个季家庄没了,只要药引还在,那所有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有一个人成功了,整个庄子必然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要知道这可不是某一位族长的经营,而是季家庄无数代族长一点一点不断的积累,才终于凑齐了这些药引。
只要七日之后,“炼药”成功,那么整个地府,他季家庄都能站着说话!
正因如此,在听到族中最重要的秘密被人发现,众人才会顿时慌了手脚。
“我以命装上所有卫队倾巢出动,务必在三日内将这伙狂徒缉拿!敌人不会凭空出现,你们也发动一下手上的势力查一下土家坡最近有没有出现生面孔,特别是土地庙。因为土地老儿,一直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看着议论纷纷的族人,季胜天淡淡的说道。
“另外,这段时间不管是被召回的,还是主动回来的,那些隐藏在各界的探子要仔细盘问,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当时留了隐患。我季家庄在土家坡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生出敌人来?”
“最后就是和我们一直有龃龉的那几家,派人去打探一下他们最近是否有针对我们的行动!“药引”事关季家庄的辉煌,更事关每一位族人的切身利益,我相信咱们内部不会有问题”
季胜天不愧是一庄之主,在他抽丝剥茧的分析之下,大家不再像无头苍蝇似得干着急,甚至很快就出现了几个有价值的线索。
比方说土地庙最近来了两个陌生人,那女的是个凡人,而男的却是一介散仙。
这样奇怪的组合当时就引起了隐藏在附近的探子的注意,可因为两人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情报递交上去之后,上面只给了个继续探查的吩咐。
再比如,附近的阴阳法王谭生似乎在谋划什么大动作。
这厮仗着自己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不入轮回,不堕地狱的诡异出身,大肆抓住游魂野鬼。实力弱小的,被当场吞做血食,有几分本事的,当即收为手下。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隐隐有了土家坡第一势力的势头。
这让类似于季家庄这样的势力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而药引的集齐让他们看到了将阴阳法王彻底踩在脚下的希望。
虽然没有探查到谭生的具体谋划,可他的异动还是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重视。
“胜岳,阴阳法王那边有你亲自带队过去。记住,首先要隐藏好自己,万不可与之发生冲突。如事不可为,立即撤回!”这个情报让季胜天立即决定派出族中实力仅次于自己,同时也是自己胞弟的季胜岳。
“是,庄主!”季胜岳深知药引对于整个季家庄的重要性。
故此,在听到任命后,他立刻带人起身离开了。
“另外就是出现在土地庙的一男一女,这两人就由胜云,胜雷,胜电三人负责。天牢一直是由你们掌管,这次的潜入者,胜云虽然没有见到,但却感应到了对方的气息,因此,交予你们最为合适。”
“是!”季胜云闻言连忙应诺,心中更是一凛:庄主这是在敲打他呢,显然是对有人能闯入庄子很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