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刚到手的三袋弟子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刻的“丐帮”二字,心里头还热乎着。方鹤鸣长老说这令牌是用老桃木做的,浸过桐油,能防潮防虫,可我总觉得,这木头片子比现代的纯金奖牌还沉——毕竟这是我在南宋丐帮实打实挣来的第一个身份跃升,不是靠运气,是靠揪出了柳长风那老狐狸的猫腻,保住了丐帮的粮仓。
“林兄弟,发什么愣呢?方长老还在传功堂等着教你心法呢!”老陈拍了我胳膊一下,他手里端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刚从伙房抢来的,你快喝了垫垫,练心法耗体力。”
我接过碗,粥香混着柴火味钻鼻腔里,这几天忙着清点粮仓,顿顿都是啃硬邦邦的麦饼,好久没喝着热粥了。我几口扒完粥,把碗递给老陈,跟着他往传功堂走。路上遇见不少弟子,见了我腰上的三袋令牌,眼神都不一样了——之前大多是漠视或嘲讽,现在多了几分敬畏,还有几个污衣派的弟子主动过来打招呼,说“林兄弟好样的”,我笑着回礼,心里清楚,这令牌背后,是大家对“能办事、敢较真”的认可。
传功堂还是老样子,满屋子的书香气混着旧纸张的霉味,书架从地面堆到房梁,上面摆满了线装古籍,有的书页都发黄卷边了。方鹤鸣长老坐在靠窗的木桌旁,手里拿着本蓝布封皮的书,见我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吧,今天开始教你《丐帮心法基础篇》,这是咱们丐帮的根本,不管是练掌法还是用内力,都得靠心法打基础。”
我刚坐下,方长老就把那本蓝布封皮的书推到我面前,封面上写着“丐帮心法卷一”,字是用朱砂写的,透着股庄重。我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开头写着“气沉丹田,意守玄关,引气入经脉,周而复始……”,后面还画着人体经脉图,红笔标着气血运行的路线,跟现代医学的解剖图完全不是一回事,但看着却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这心法看着难,其实入门不难,关键是‘凝神’和‘运气’。”方长老说着,伸出右手,掌心对着桌上的茶杯,我眼看着那茶杯轻轻往上飘了半寸,又稳稳落下,“你看,这就是最基础的内力运用,只要心法练到家,你也能做到。”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要是在现代,绝对能上热搜,但在南宋江湖,这就是实打实的本事。我赶紧收回心思,跟着方长老的指点,闭上眼睛,试着“气沉丹田”——说白了就是深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肚子上,可我试了好几次,要么是注意力跑飞到粮仓的账面上,要么是觉得肚子里胀得慌,根本找不到“气感”。
方长老也不着急,等我睁开眼,笑着说:“正常,初学者都这样,你别急,先把心法口诀背下来,再慢慢找感觉。对了,你那青铜丐钵呢?带着没?”
我赶紧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这玩意儿现在跟我的护身符似的,走到哪带到哪。方长老接过钵,翻来覆去看了看,指尖在钵身的符文上轻轻摩挲:“这钵是初代传功钵,跟咱们丐帮心法有感应,你练心法的时候把它放在身边,说不定能帮你更快找到气感。”
我把青铜丐钵放在腿上,重新闭上眼睛,开始背心法口诀:“气沉丹田,意守玄关……”这次我没急着找“气感”,而是先把口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慢慢调整呼吸,吸气时想着“气从鼻子进,沉到肚子里”,呼气时想着“气从肚子里出来,顺着经脉走”。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腿上的青铜丐钵有点发热,那股热气顺着我的裤子往上爬,慢慢传到我的肚子上,就像有个暖水袋贴在丹田位置,舒服得我差点哼出声。紧接着,我好像真的感觉到肚子里有股微弱的气流,跟着我的呼吸轻轻动,我赶紧按照心法口诀,试着引导那股气流往手臂上走——虽然走得断断续续,还没到手腕就散了,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气感”!
“成了!”我激动地睁开眼,方长老也点头笑了:“不错,比一般人快多了,看来这传功钵确实能帮你。以后你每天早晚各练一个时辰,记住,心法要循序渐进,别贪快,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我赶紧点头,把心法书和青铜丐钵收好,心里满是成就感。方长老又跟我讲了些练心法的注意事项,比如练的时候不能吃太饱,不能在吵闹的地方练,还教了我几个简单的内力运用技巧,比如“用内力让手掌发热,冬天暖手,夏天也能驱蚊”,我试着练了练,还真能感觉到手掌慢慢变热,跟现代的暖手宝似的,特别神奇。
从传功堂出来,天已经擦黑了,老陈在门口等着我,问我学得怎么样,我跟他说“找到气感了”,他比我还高兴,拉着我去伙房,说要请我吃“好东西”——其实就是加了点青菜和豆腐的面条,但在当时,已经算是改善伙食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雷打不动地练心法,早晚各一个时辰,青铜丐钵每次都能帮我更快进入状态,内力也一天比一天强。刚开始只能让手掌发热,过了几天,能让茶杯晃一晃,又过了十几天,真的能像方长老那样,让茶杯飘起来半寸了,虽然只能维持几秒钟,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练心法之余,我还得帮方长老整理古籍,这活儿我也乐意干,一来能多接触丐帮的历史,二来说不定能从古籍里找到关于传功钵的线索。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最里面的一个书架,那书架上摆的都是些没人动过的旧书,有的书皮都掉了,我小心翼翼地把书拿下来,一本本擦干净灰尘,突然发现最底层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个木盒子,看着挺旧的,上面还刻着“丐帮秘录”四个字。
我心里一动,赶紧把木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本线装书,书页都黄得快碎了,上面写着“丐帮历代大事纪”,作者是“丐帮第二十三代帮主”,看落款时间,是北宋宣和年间的,比现在早了一百多年。我赶紧翻开看,里面记的都是丐帮历代帮主的事迹,比如“第二十代帮主率弟子协助岳飞抗金”“第二十二代帮主在襄阳击退金兵”,还有些关于丐帮信物的记载,比如“打狗棒由紫檀木制成,棒身刻有丐帮心法口诀”“传功钵为青铜所铸,初代帮主所留,能辨真伪、护持有者”,看到这里,我赶紧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这不就是书上说的“传功钵”嘛!
我接着往下翻,看到一段记载,心里咯噔一下——“靖康年间,金兵南下,传功钵遗失于汴梁,此后丐帮虽多次寻找,终未得见,遂以新钵代替,然新钵无初代钵之神力……”原来传功钵早在北宋末年就丢了,难怪方长老说“传功钵遗失百年”,而我这青铜丐钵,就是那遗失的初代传功钵,这运气也太逆天了。
我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书合上,回头一看是方长老,他手里拿着个布包,见我手里的木盒子,笑着说:“看来你找到‘丐帮秘录’了,这书是我去年整理书架时发现的,一直没来得及细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慢慢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传功钵的线索。”
我赶紧把书递过去,方长老翻开看了几页,指着那段关于传功钵遗失的记载说:“你看,初代传功钵不仅能辨真伪,还有‘护主’的能力,之前你在考核时没被沈文轩陷害,说不定也有这钵的功劳。对了,你练心法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这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把练心法时青铜丐钵发热、帮我找气感的事说了,方长老眼睛一亮:“果然如此!这传功钵能跟心法产生共鸣,帮你更快提升内力,以后你练心法的时候,就把钵放在身边,说不定还能解锁更多能力。”
那天晚上,我把“丐帮秘录”带回住处,借着油灯的光,翻了一整晚。里面除了丐帮的历史,还有些关于江湖大势的记载,比如“全真教创教于金末,以抗金为己任”“峨眉派源自郭襄女侠,多为女子弟子,擅长剑法”,这些记载跟我之前学的历史有重合,也有很多细节是史书上没有的,比如“某次丐帮与全真教联手,在潼关击退金兵,缴获粮草三千石”,看得我热血沸腾,觉得自己不是在看一本旧书,而是在触摸一段活生生的历史。
翻到最后几页,我看到一段奇怪的记载,写着“传功钵需‘三物’激活,一在江南,一在西北,一在漠北,三物集齐,钵显神威,可助持有者逆天改命……”后面的书页被撕掉了,不知道“三物”具体是什么。我心里一动,方长老之前说“传功钵需集齐丐帮三大信物线索才能完全解锁”,难道这“三物”就是三大信物线索?江南的线索,方长老说是在苏州分舵,那西北和漠北的线索又在哪?
我把这段记载抄在纸上,又把“丐帮秘录”小心收好,决定明天拿给方长老看看,说不定他能知道更多。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还是温温的,好像在回应我的疑惑。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心法、传功钵、还有那“三物”的线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竟然梦到自己在苏州分舵找到了第一条线索,青铜丐钵发出耀眼的光,解锁了新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抄下来的记载去找方长老。方长老看了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这段记载我之前也没见过,不过‘江南、西北、漠北’这三个地方,倒是跟丐帮历代活动的范围吻合。江南是咱们丐帮的富庶之地,分舵最多;西北靠近西夏,早年丐帮在那里也有分舵;漠北是蒙古人的地盘,咱们很少去。看来要完全解锁传功钵,还得走不少路啊。”
我点头说:“长老,等我心法练得再扎实点,就去苏州分舵找线索,不管多远,我都得把这‘三物’找齐,解锁传功钵的全部能力,为丐帮、为抗蒙多做点事。”
方长老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赞许:“好小子,有这份心就好。不过你也别急,心法还得好好练,基础打牢了,以后遇到危险才能自保。对了,传功堂最近要整理一批从各分舵送来的旧账本,里面可能有关于苏州分舵的记载,你要是有空,可以帮忙整理整理,说不定能提前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我赶紧答应下来,整理账本虽然枯燥,但能提前了解苏州分舵的情况,还能顺便练习“辨伪”技能,一举两得。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练心法,就是泡在传功堂整理旧账本。那些账本大多是各分舵的收支记录,有的记着“某月乞讨所得纹银五十两,购买粮草三十石”,有的记着“某月支援流民二十人,支出粮食十石”,从这些细碎的记录里,能看出丐帮在各地的活动情况——比如苏州分舵的账本里,经常提到“寒山寺”“苏州河”,还有“与幽冥教弟子发生冲突”的记载,这让我心里多了个心眼,看来苏州分舵不仅有线索,还有不少麻烦。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一本苏州分舵的旧账本,突然发现有几页的字迹跟其他页不一样,虽然都是小楷,但笔画更细,墨色也偏淡,我赶紧拿出青铜丐钵,凑到账本上——果然,钵身发出了淡淡的红光,跟上次识别假账时一样!我心里一紧,赶紧仔细看那几页的内容,上面记着“某月支出粮食一百石,支援襄阳守军”,但后面没有守军的签收记录,也没有经办人签字,跟柳长风之前搞的假账手法很像!
我赶紧把账本拿给方长老看。方长老看了之后,脸色沉了下来:“看来苏州分舵也有问题,这账本是十年前的,当时的舵主是柳长风的师兄,现在的舵主钱坤是柳长风的弟子,说不定这背后有牵连。林越,你以后去苏州分舵,一定要多加小心,不仅要找线索,还要留意分舵里的猫腻,别让人算计了。”
我点头说:“长老放心,我会注意的。到时候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我会及时传信回来。”
方长老又跟我聊了些苏州分舵的情况,说钱坤这个人“表面和气,心里算计多”,还说苏州分舵的污衣派弟子跟净衣派矛盾很深,让我到了之后多跟污衣派弟子接触,争取他们的支持。我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就像在脑子里画了张“苏州分舵攻略图”,越想越觉得,苏州之行虽然充满未知,但也充满了挑战,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晚上练心法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内力又强了些,能让茶杯飘起来一寸多,维持的时间也更长了。青铜丐钵还是温温的,贴在肚子上,好像在跟我的内力一起运转。我闭着眼睛,想着苏州的寒山寺、苏州河,还有那未知的线索,心里充满了期待——我知道,我的丐帮之路,才刚刚走过一小段,接下来的路,会更难,但也会更精彩。
练完心法,我把青铜丐钵放在桌上,借着油灯的光,看着钵身的符文。那些符文好像比之前更清晰了些,仔细看,竟然能看出点规律,好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我试着用手指在符文上描摹,突然觉得指尖有点发麻,好像有微弱的电流流过。我赶紧收回手,看着青铜丐钵,心里琢磨着:这传功钵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等我到了苏州,找到第一条线索,会不会解锁新的能力?
这些疑问,暂时还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只要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总有一天会揭开所有的秘密。我把青铜丐钵重新揣回怀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已经到了苏州,站在寒山寺的钟楼下,青铜丐钵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隐藏在钟楼里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