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被杖责逐出丐帮的那天,襄阳总部的天空飘着细雨,我站在传功堂的廊下,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门,柳长风派来的人远远跟着,眼神里满是怨毒。我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结束,柳长风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会找机会报复。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方鹤鸣长老就把我叫到了书房。他手里拿着一份粮仓的巡查清单,眉头拧成了疙瘩:“林越,昨天夜里粮仓又出了问题,有五袋麦子不翼而飞,看守粮仓的弟子说,昨晚只看到柳长风长老的人进去过,可柳长风却说他只是去清点库存,没拿过麦子。”
我心里一沉,柳长风这是故意栽赃啊!他肯定是想让方长老以为是看守弟子监守自盗,或者把脏水泼到我们污衣派身上。我接过清单,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丢失麦子五袋,值守弟子:王三、李四”,这两个弟子都是污衣派的,平时老实巴交,绝不可能偷麦子。
“长老,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我指着清单上的日期,“昨天晚上下着雨,地面泥泞,要是真有人运走五袋麦子,肯定会留下脚印,可看守弟子说,粮仓周围除了柳长老的人留下的脚印,就只有他们两个的,这太奇怪了。”
方鹤鸣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蹊跷,可柳长风一口咬定他没拿,还说要让执法堂来查,要是查不出结果,就要治王三、李四的罪。林越,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想了想,说:“长老,不如让我今晚去粮仓蹲守,看看能不能抓住真凶。另外,我还想再去看看粮仓的现场,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方鹤鸣同意了,他叮嘱我:“小心点,柳长风的人肯定会盯着粮仓,别被他们发现了。”
我拿着清单,先去了粮仓。粮仓在总部的西北角,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里面整齐地堆着各种粮食,周围有一圈土墙,只有一个大门进出。我绕着粮仓走了一圈,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比普通的鞋印宽,而且鞋底有花纹,不像是丐帮弟子穿的布鞋,倒像是官府差人才穿的靴子。
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脚印周围的泥土,发现泥土很新,应该是昨晚留下的。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脚印一直延伸到粮仓后面的一条小巷里,小巷尽头是一堵矮墙,墙头上有攀爬的痕迹。
“看来麦子是从这里运走的。”我心里有了底,赶紧回到传功堂,把发现告诉了方鹤鸣。方鹤鸣皱着眉说:“这么说,柳长风是故意让他的人把麦子从后门运走,然后嫁祸给王三、李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他是想借这事把您拉下水。”我说,“您负责管理粮仓,要是接连出问题,长老们肯定会对您有意见,到时候他再趁机提出让净衣派的人来管粮仓,就能掌控丐帮的命脉了。”
方鹤鸣叹了口气:“这柳长风,为了权力,真是不择手段。林越,今晚就靠你了,一定要抓住真凶,还王三、李四一个清白。”
晚上,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青铜丐钵揣在怀里,悄悄来到了粮仓附近。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粮仓的大门和后门。
大概到了三更天,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缩了缩身子,屏住呼吸。只见三个穿着黑衣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麻袋,直奔粮仓的后门。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后门的锁,三个人鱼贯而入。
我心里一动,悄悄跟了上去,躲在后门的阴影里。过了一会儿,就见他们扛着三袋麦子走了出来,正要往小巷里走。我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石子,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腿扔了过去,“啪”的一声,那个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从阴影里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两个人见只有我一个人,胆子大了起来,其中一个人拔出刀,恶狠狠地说:“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冷笑一声:“你们偷丐帮的粮食,还想跑?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我摆开架势,准备跟他们交手。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挥刀向我砍来。我凭借着现代格斗技巧,灵活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然后一拳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那个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我赶紧追上去,一脚把他绊倒,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被我用石子打中的那个人还想挣扎,我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说:“老实点,不然我废了你的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心里一惊,以为是柳长风的人来了,赶紧掏出青铜丐钵,准备应对。可等脚步声近了,我才发现是方鹤鸣带着执法堂的弟子来了。
“林越,怎么样?抓住了吗?”方鹤鸣着急地问。
“抓住了,一共三个,都在这儿呢!”我指了指地上的三个人。
执法堂的弟子赶紧上前,把三个人都捆了起来。方鹤鸣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厉声问:“说!是谁派你们来偷粮食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人一开始还想抵赖,可被执法堂的弟子一顿好打,很快就招了:“是……是柳长风长老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今晚再偷三袋麦子,然后把赃物藏在王三、李四的房间里,嫁祸给他们……”
方鹤鸣气得脸色铁青,他对执法堂的弟子说:“把他们带下去,严加审问,一定要查出柳长风还有什么阴谋!”
执法堂的弟子押着三个人走了,方鹤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林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王三、李四就惨了。你立了大功,我会跟帮主禀报,为你请功。”
我笑了笑,说:“长老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柳长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得小心应对。”
方鹤鸣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柳长风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别被他抓住把柄。”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是从净衣派弟子的住处传来的。方鹤鸣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柳长风又出事了?”
我们赶紧往净衣派弟子的住处跑去,只见一群净衣派弟子围在一间房门口,吵吵嚷嚷的。我们挤进去一看,只见柳长风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已经没了呼吸,他的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被人搜查过。
“这是怎么回事?”方鹤鸣厉声问旁边的净衣派弟子。
一个净衣派弟子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刚才听到房间里有打斗声,赶紧跑过来,就看到柳长老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影跑了出去,我们没追上……”
我心里一惊,柳长风居然被人杀了?是谁干的?难道是他的仇家?还是有人想嫁祸给我们?
我赶紧走到柳长风的尸体旁,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胸口有一个伤口,像是被匕首刺中的,伤口周围的衣服上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我用手指蘸了一点粉末,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断肠散”的味道,是江湖上一种剧毒,服下后片刻就会毙命。
“长老,柳长风是中了‘断肠散’毒,然后被人刺中的。”我对方鹤鸣说,“而且房间里有被搜查过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方鹤鸣皱着眉说:“找什么东西呢?柳长风是净衣派的长老,他手里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是跟蒙古勾结的证据?”
我心里一动,说:“长老,不如我们再仔细搜搜他的房间,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方鹤鸣同意了,我们开始仔细搜查柳长风的房间。我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木盒,木盒里放着一封信和一些金银珠宝。我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柳长风与蒙古密使的约定——他答应帮助蒙古人在丐帮内部制造混乱,配合蒙古大军进攻襄阳,蒙古人则答应给他高官厚禄。
“原来柳长风早就跟蒙古人勾结了!”方鹤鸣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背叛丐帮,背叛大宋!还好他死了,不然丐帮就危险了!”
我拿着信,说:“长老,这封信是重要的证据,我们必须交给帮主,让所有丐帮弟子都知道柳长风的真面目。另外,杀死柳长风的人,说不定就是蒙古人,他们怕柳长风泄露秘密,所以杀人灭口。”
方鹤鸣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看来蒙古人已经开始对丐帮动手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应对蒙古人的进攻。”
我们拿着信,赶紧去见帮主耶律齐。耶律齐看完信后,也是怒不可遏,他立刻召集了所有长老和舵主,当众宣读了信的内容。长老和舵主们都非常愤怒,纷纷表示要严惩净衣派的叛徒,加强丐帮的防御,准备对抗蒙古人。
耶律齐看着我,说:“林越,这次你立了大功,不仅破了柳长风的阴谋,还找到了他勾结蒙古人的证据。我决定晋升你为四袋弟子,负责协助方鹤鸣长老管理传功堂和粮仓,你愿意吗?”
我赶紧跪下,说:“弟子愿意!谢帮主提拔!弟子一定尽心尽力,为丐帮效力,为大宋效力!”
耶律齐点了点头,说:“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现在,蒙古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丐帮作为江湖第一大帮,必须承担起抗蒙的重任。各位长老、舵主,从今天起,要加强弟子的训练,整顿丐帮内部,做好随时应对蒙古人进攻的准备!”
长老和舵主们齐声应道:“是!”
散会后,我跟着方鹤鸣回到了传功堂。方鹤鸣笑着说:“林越,恭喜你晋升四袋弟子,以后你就是丐帮的核心弟子了,要更加努力,不要骄傲。”
我笑着说:“谢谢长老,我会的。只是柳长风虽然死了,但净衣派还有很多他的亲信,他们肯定不会甘心,我们还得小心应对。”
方鹤鸣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净衣派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我们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另外,蒙古人的威胁越来越大,我们必须尽快提升丐帮的实力,才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立足。”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感觉它好像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我的想法。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我不会退缩——我不仅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还要帮助丐帮,帮助大宋,抵御蒙古人的入侵,改变历史的命运!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协助方鹤鸣管理传功堂和粮仓。我先对粮仓进行了整顿,制定了严格的管理制度,每天安排专人巡查,记录粮食的出入情况,确保不再出现粮食丢失的问题。然后,我又对传功堂的古籍进行了整理,用现代的分类方法,把古籍按照武功、历史、医药等类别分开存放,方便弟子们查阅。
净衣派的弟子看到我晋升四袋弟子,还负责管理传功堂和粮仓,心里很不服气,经常找我的麻烦。有一次,几个净衣派弟子故意在传功堂里捣乱,把古籍扔得满地都是,还说我“一个污衣派的小弟子,不配管理传功堂”。
我没有跟他们争吵,而是默默地把古籍捡起来,擦干净,重新放好。然后,我对他们说:“传功堂是丐帮的重地,里面的古籍是丐帮的瑰宝,不管是污衣派还是净衣派的弟子,都有责任保护它。你们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帮主或者长老提,不要在这里捣乱,影响其他弟子学习。”
那几个净衣派弟子被我说得面红耳赤,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从那以后,虽然还有一些净衣派弟子对我有意见,但再也没人敢在传功堂和粮仓里捣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武功也在不断进步。方鹤鸣长老很用心地教我丐帮心法和降龙掌法,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晚上还会对着古籍琢磨招式,有时候练得太投入,连饭都忘了吃。青铜丐钵也帮了我不少忙,有时候我遇到不懂的招式,只要把丐钵放在古籍上,就能看到一些历代长老留下的注释,让我很快就能掌握招式的要领。
这天,我正在传功堂里练习降龙掌法,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我赶紧出去一看,只见一群丐帮弟子围在大门外,议论纷纷。我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老人躺在地上,气息奄奄,旁边还放着一个破碗。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旁边的弟子。
一个弟子说:“这个老人是个乞丐,刚才晕倒在门口,我们正想把他抬进去救治,可净衣派的弟子说他身上太脏,会弄脏总部的地方,不让我们抬进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个净衣派弟子站在旁边,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样子。其中一个弟子看到我,说:“林越,你来得正好,这个老乞丐脏得很,不能让他进总部,不然会把病传给我们的。”
我皱了皱眉,说:“他都快不行了,要是不及时救治,会死人的!丐帮的宗旨是‘扶危济困,除暴安良’,难道你们忘了吗?”
那个净衣派弟子冷笑一声:“宗旨是宗旨,可也不能什么人都往里面放吧?他就是个普通的乞丐,跟我们丐帮没关系,死了也活该。”
我气得脸色铁青,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以前也是乞丐,要是当初没人帮我们,我们能有今天吗?赶紧让开,我要把他抬进去救治!”
那个净衣派弟子还想阻拦,可周围的污衣派弟子都站在了我这边,纷纷指责他。他见寡不敌众,只好让开了路。我赶紧和几个弟子一起,把老人抬进了传功堂旁边的一间小屋,然后去药房拿了一些草药,熬成药汤,喂给老人喝。
过了一会儿,老人慢慢醒了过来。他看着我,虚弱地说:“谢谢你,小伙子,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我笑了笑,说:“老人家,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怎么会晕倒在丐帮总部门口呢?”
老人叹了口气,说:“我家住在襄阳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上个月蒙古人来了,把村子烧了,还杀了很多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一路乞讨到这里,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晕倒了。”
听到“蒙古人”三个字,我心里一沉,赶紧问:“老人家,你看到蒙古人有多少人?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人想了想,说:“大概有几千人吧,他们好像是往襄阳城的方向来的,还带着很多攻城的器械,看样子是想攻打襄阳城。”
我心里咯噔一下,蒙古人果然要进攻襄阳了!我赶紧对老人说:“老人家,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把这件事告诉帮主。”
说完,我赶紧跑去找耶律齐。耶律齐听完我的汇报后,脸色变得非常严肃,他立刻召集了所有长老和舵主,召开紧急会议。
会上,耶律齐说:“各位,蒙古人已经开始向襄阳集结,看样子很快就要攻打襄阳城了。襄阳是大宋的屏障,要是襄阳城破了,大宋就危险了。我们丐帮必须承担起保卫襄阳的重任,协助朝廷守军抵御蒙古人的进攻。”
长老和舵主们都纷纷表示同意,大家开始讨论防御方案。有的长老提议派弟子去城外打探蒙古人的虚实,有的提议加强襄阳城的防御,还有的提议联系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共同抗蒙。
我想了想,说:“帮主,各位长老,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加强丐帮内部的团结,现在净衣派和污衣派还有一些矛盾,要是不能团结起来,很难对抗蒙古人。另外,我们还可以利用丐帮的情报网,收集蒙古人的情报,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和进攻计划,这样才能有针对性地制定防御方案。”
耶律齐点了点头,说:“林越说得对,团结是最重要的。从今天起,取消污衣派和净衣派的划分,所有丐帮弟子都是一家人,共同为保卫襄阳,保卫大宋而战!另外,林越,你负责带领情报堂的弟子,收集蒙古人的情报,一定要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
我赶紧应道:“是!弟子一定不辱使命!”
会议结束后,我立刻召集了情报堂的弟子,分配任务:有的弟子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