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山到底还是没有要到钱，手就被楼小莲冰冷的小手握住，随后拉了下来。
“凌哥，你不要闹了。”
楼小莲对凌伊山有些无奈地开口，随后又扭头对着守村鬼娇嗔道：“守村人爷爷你也是，每次凌哥问点事都要钱，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守村鬼：？
他怎么感觉小棉袄有点漏风了。
看到楼小莲教训守村鬼，凌伊山则是乐见于此，还躲在楼小莲的背后冲守村鬼像海豹一样拍着肚皮。
模样极为欠揍，就差说一句：“老登，我鬼火停在哪。”
并没有闹腾很久，话题又再次回到了棺材铺上。
“老爷鬼，我刚刚确实去了棺材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凌伊山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现在没几个鬼铜钱了，你要是再找我要，我就只能找小莲借了。”
“对，爷爷你如果找凌哥要钱的话，我来给！”
仇怨已解，再加上这几天的朝夕相处，楼小莲心中原本缺失的一块已经被凌伊山毫不讲理地闯了进去，一人一鬼关系极好。
守村鬼闻言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将楼小莲交到凌伊山的手里是一步臭棋，这才几天就被带坏了。
强忍着伸手的冲动，守村鬼幽幽开口道：“棺材铺的来头极大，甚至涉及这个灵境最本质的秘密与规则，现在告诉你也没用，所以我就挑重点说。”
“首先第一个问题，小子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每个人的灵魂都只值一枚鬼铜钱吗？无论对方何等境界都是一样？”
凌伊山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知道个蛋，怎么能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呢？
“难道对方需要的不是神识强度，而是灵魂之中的某样东西来计量？而这个东西每个人，每个境界都是相同的？”
凌伊山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对方的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思考过，但一个人只能瞎猜也得不到解答，他就没多想。
“你小子倒是有点灵光，很接近了。”
守村鬼听到凌伊山的回答，眉头一挑，显得有些惊讶。
随后他继续道：“你口中的那个东西名为灵智，而它与神识结合在一起就称为神智。”
“与能不断提升的神识不同，灵智乃是每个人天生固定的，它代表着人最本质的思维模式，代表着人的创造力。”
守村鬼想了想觉得自己举个例子比较好，随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外来人有一个叫人工智能的东西对吧？”
凌伊山闻言点了点头，说实话从对方的口里听到这么新潮的词，还挺反差的。
“人工智能的算力代表人的神识，无论它处理的速度有多快，终究只能整合现有的情报，而无法做到真正的思考。”
“这一步欠缺的就是灵智，而灵智才是鬼铜钱的真正原材料，因此每个人才能形成一枚鬼铜钱。”
说完之后，守村鬼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这是我们一群老鬼讨论出的结果，还有另外一种推测。”
“那就是那位收集鬼铜钱的存在无比的强大，而所有人在祂看来都是一个价位，都是蝼蚁。”
“你倾向于哪一种推测？”
凌伊山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守村鬼的突然问话，想了想，这才开口道：“我倾向于第一种，因为这样的话，灵境中大部分的鬼物没有神智也就说得通了，因为它们的灵智早就被那个神秘存在抽走了。”
“而且深一步猜测，恐怕这些没了神智的鬼物早就成了神秘存在的工具，帮忙收集鬼铜钱。”
“难怪这个灵境中的鬼物带不出去。。。”
凌伊山突然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但他还未说完，突然被守村鬼伸手制止，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你能想到这一步就够了，接下来的事不可多言。”
守村鬼对凌伊山越发欣赏起来，这小子虽然坏毛病一大堆，但确实鬼精鬼精的，楼小莲跟了他倒也不怕吃亏。
“那么问题回到棺材铺。”
“与大部分隶属于强大鬼物的店铺不同，棺材铺背后真正的老板是祂，你猜棺材中的那些尸体是哪来的？”
守村鬼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并没有继续卖关子，开口道：
“那些都是祂的东西，来源不明，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棺材铺的老鬼收集的，而棺材里面只有尸体，没有灵魂，想要获取就要用鬼铜钱交换。”
“而之所以每个棺材都是一个价钱，也是祂的规则。”
凌伊山听完顿时乐了，随后开玩笑道：“该不会祂也神智不清，所以懒得想，于是所有棺材都卖一个价吧？”
“咦，你怎么不笑啊？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害怕。”
听到凌伊山的玩笑话，守村鬼的表情却愈发严肃，目光幽幽，看得凌伊山心里直发毛。
坏了，遇到【大脑寄存处】了！
一想到有个恐怖存在一直窥视着所有人的脑子，他就感觉浑身发毛。
“带着小莲和小幽走吧，她们是特殊的。”
守村鬼摸了摸楼小莲的脑袋，阴森恐怖的脸上也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把孙女托付给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凌伊山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得意，“以后她们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只会跟着我欺负别人。”
“守村人爷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楼小莲语气不舍地问道，她在二人的对话中只听懂了大概，只知道这地方是一处险地，很危险。
“小莲，爷爷还有自己的事。”
守村鬼看着对方这一副担心的模样，心中微暖，继续开口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很长一段时间内，爷爷都是安全的。”
就在这时，守村鬼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幽光，随后轻声开口道：“你后面似乎有点小尾巴，需要我帮忙吗？”
“老爷鬼你估计也不好出手吧，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
凌伊山摆了摆手，表情极为轻松地开口道。
看到凌伊山这副自信的表情，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凌伊山就带着依依不舍的楼小莲离开了。
看着凌伊山的背影好一会，守村鬼这才晃晃悠悠地向着鬼市中的一个地方走去。
而目标正是鬼殇之前借兵的那家店铺。
过了一会后，守村鬼脸色阴沉地离开，他要找的那只鬼被人借走了。
“风雨欲来啊。”
暗自感慨了一句后，守村鬼就慢悠悠地离开了。
而此时，被榨干钱包的凌伊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鬼市，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悬棺山门人。
此刻他们皆是摩拳擦掌要弄死这出生。
凌伊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