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阵眼异变
混沌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牛凌天便已站在阵眼石台旁，指尖的混沌火轻轻跳动，感知着石台上符文的细微变化。经过昨日的修复，阵眼的混沌之力虽已稳定，但他总觉得符文深处藏着一丝异样——那股力量既不属于混沌，也不属于冥族，更像是某种沉睡的远古气息，正随着朝阳的升起缓缓苏醒。
“凌天，你又在研究阵眼？”李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提着刚猎杀的灵鹿，尊者境四重的金灵之力还未完全收敛，“墨尘长老让我们去议事帐篷，说要商量轮守的事，顺便分配青云宗送来的修炼资源。”
牛凌天收回混沌火，目光仍停留在石台符文上：“你有没有觉得，这阵眼的力量有点奇怪？昨晚我用混沌火探查时，感受到符文下面有另一股力量在流动，像是……活的。”
李磊皱眉走近，金灵之力凝聚在眼底仔细观察，却只看到符文散发的金色光晕：“没什么异常啊，会不会是你太累了？毕竟连续两天战斗，又炼制了那么多丹药。”
正说着，蒋志和韩飞也匆匆赶来。蒋志的半步圣者境六重土灵之力刚触碰到地面，便突然脸色一变：“不对劲！地下的土脉在震动，而且震动的源头就在阵眼下方！”
韩飞立刻运转半步圣者境七重水灵之力，指尖水珠映出的画面让四人瞳孔骤缩——石台下方的地底深处，一道淡紫色的光脉正快速蔓延，所过之处，原本灰褐色的岩石竟化作了晶莹的紫色晶体，而那些晶体中，还隐隐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流转。
“这是……远古灵脉？”韩飞失声惊呼，“古籍上说，只有上古阵法的阵眼下方才会孕育这种灵脉，里面蕴含的灵气比普通灵脉浓郁百倍，而且还能滋养阵法！可它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牛凌天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昨日修复符文时，混沌火曾与符文产生过一次强烈共鸣，当时他以为只是巧合，现在看来，或许是那次共鸣唤醒了下方的灵脉。“走，先去见墨尘长老，这事必须让他知道。”
四人匆匆赶到议事帐篷时，墨尘正与牛震、白老祖宗等族长商议轮守表，林风则在一旁整理着青云宗送来的资源——其中既有能提升境界的“青元丹”，也有加固阵法的“阵纹石”，甚至还有几柄尊者境修士才能使用的灵器。
“墨尘长老，阵眼出问题了！”牛凌天推门而入，语气急促。
墨尘放下手中的轮守表，半步大圣境一重的灵力微微一动：“出什么事了？是冥族又来了？”
蒋志上前一步，将土灵之力感知到的画面凝聚成虚影：“不是冥族，是阵眼下方出现了远古灵脉！那灵脉正在快速蔓延，已经让地底岩石结晶化，而且还在不断影响阵眼的符文！”
墨尘和林风脸色骤变，两人立刻起身：“快带我们去看看！”
当众人赶到阵眼石台时，紫色灵脉的光芒已透过石台缝隙隐隐透出，原本金色的符文边缘竟染上了一层淡紫色，混沌之力与灵脉之力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石台都泛起了奇异的光泽。
墨尘蹲下身，指尖灵力小心翼翼地触碰符文，刚一接触便猛地收回手，眼中满是震惊：“这灵脉的力量太霸道了！它不仅在滋养阵眼，还在改写符文的结构，再这样下去，阵眼很可能会失控，甚至引发山脉崩塌！”
白老祖宗运转半步圣者境八重的灵力，试图压制灵脉的扩散，却发现灵力刚触碰到紫色光脉，便被瞬间吞噬：“没用！这灵脉的力量远超我们的境界，只能引导，不能压制。”
牛凌天沉吟片刻，突然开口：“或许我有办法。我的混沌火能与混沌之力共鸣，说不定也能引导灵脉之力。而且我之前炼制的混沌圣元丹，就是用混沌之力融合其他灵气制成的，或许可以用同样的原理，将灵脉之力与阵眼符文融合。”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有把握吗？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十足把握，但值得一试。”牛凌天取出聚灵鼎，将之前剩余的混沌圣元丹、太阳花、圣火莲子等灵药一一取出，“韩飞，你用水灵之力护住石台，防止灵脉之力突然爆发；蒋志，你用土灵之力稳固地底，减缓灵脉蔓延速度；李磊，你用金灵之力守护我，防止任何意外干扰。”
三人立刻行动。韩飞的水灵之力化作淡蓝色水罩，将整个石台包裹其中，水罩上的灵光与符文金光交织，形成双重防护；蒋志的土灵之力深入地底，化作无数道土黄色光丝，如同蛛网般缠绕住紫色灵脉，减缓其扩散；李磊则手持金色长刀，金灵之力在刀身流转，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
牛凌天深吸一口气，将灵药依次投入聚灵鼎，点燃尊者境四重的混沌火。金色火焰包裹着鼎身，灵药在高温下迅速融化，混沌圣元丹中的混沌之力与太阳花、圣火莲子的灵气融合，形成了一道金中带紫的药液。
“混沌火，引！”牛凌天低喝一声，混沌火化作一道金色光丝，缓缓注入石台符文。光丝刚与符文接触，石台下方的紫色灵脉便猛地躁动起来，淡紫色的光脉顺着光丝快速攀升，朝着聚灵鼎涌去。
“就是现在！”牛凌天抓住机会，将聚灵鼎中的金紫药液顺着光丝倒入符文。药液与紫色灵脉之力相遇的瞬间，石台突然剧烈震动，金色符文与紫色灵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柱，直冲云霄。
帐篷中的族长和青云宗弟子都被光柱吸引，纷纷赶来查看。只见石台符文上的金色与紫色不断交融，原本紊乱的混沌之力渐渐变得温顺，而地底的紫色灵脉也不再疯狂蔓延，而是沿着符文的轨迹缓缓流动，如同给阵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半个时辰后，光柱渐渐消散，石台符文已变成了金紫相间的颜色，混沌之力与灵脉之力完美融合，不仅没有了失控的风险，反而让阵眼的防御能力提升了数倍。牛凌天收起聚灵鼎，只觉得体内的混沌火比之前更加旺盛，尊者境四重的灵力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成功了！”李磊兴奋地大喊，金灵之力在掌心欢快地跳动。
墨尘走上前，看着石台上的符文，眼中满是赞叹：“牛少族长果然天赋异禀！这灵脉不仅没有成为隐患，反而成了阵眼的助力，有了它，就算冥族派来半步大圣境的强者，也未必能突破阵眼的防御。”
牛震拍了拍牛凌天的肩膀，脸上满是欣慰：“好小子，没给牛家丢脸！有你在，我们六大家族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就在众人欢呼时，林风突然脸色一变，圣者境十重的灵力快速扩散：“不好！有大量冥族修士正在靠近，而且他们的队伍中，还有一股比之前冥族大统领更强的气息！”
蒋志立刻运转土灵之力探查，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说道：“至少有五千名冥族修士，为首的是两名半步大圣境的强者，还有一名……气息深不可测，恐怕已经达到了大圣境一重！”
“大圣境！”众人脸色骤变，就连墨尘的神色也变得无比严肃。大圣境是远超圣者境的存在，整个青云宗也只有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达到这个境界，如今冥族派出大圣境强者，显然是势在必得。
牛凌天握紧拳头，混沌火在掌心熊熊燃烧：“看来冥族是真的急了，连大圣境强者都派来了。不过我们现在有灵脉加持的阵眼，还有青云宗的帮忙，未必不能一战！”
墨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林风，立刻传讯回青云宗，请求派太上长老支援！其他人，立刻进入防御阵位，准备迎接战斗！牛少族长，还需要你用混沌火加固阵眼，防止冥族破坏！”
“没问题！”牛凌天立刻走向石台，混沌火再次注入符文，金紫相间的符文光芒更加耀眼，阵眼周围的防御阵法也随之启动，土黄色的土墙、淡蓝色的水幕、金色的光罩层层叠加，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
六大家族的修士和青云宗弟子迅速进入阵位，牛家修士手持金色长枪，蒋家修士操控土刺，李家修士凝聚金灵箭，韩家修士准备水龙术，白家修士催动白光护盾，青云宗弟子则结成剑阵，青色的剑气在阵前交织，等待着冥族大军的到来。
远处的天际线处，黑色的乌云再次汇聚，冥族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朝着混沌山脉涌来，大圣境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牛凌天站在阵眼石台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冥族大军，心中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