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外海三艘日军巡逻舰连续两夜遭不明声波干扰,舰员集体耳鸣、呕吐,一艘被迫返港。
“声波?”海军司令沈鸿烈捏着电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戎马半生,听过炮弹的呼啸,听过鱼雷的闷响,唯独没听过这种打法。
这报告写得邪乎,说那声音时而如洪钟大吕,时而如鬼哭狼嚎,穿透舰体,直钻脑仁,搞得帝国精锐跟集体晕船似的,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不是鱼雷,不是炮火,倒像是……海底有鬼在开演唱会?”沈鸿烈嘀咕着,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性。
他不敢怠慢,揣着电报,火急火燎地冲向了大帅府。
此刻,奉天城的大帅府内,张作霖刚扒拉完一碗小米粥。
听完沈鸿烈又惊又疑的汇报,他还没开口,脑子里“叮”的一声脆响,比小鬼子听见的声波悦耳多了。
【系统提示:新手福利“龙吟震海”已于昨夜自动激活,首秀效果评估:优秀。敌方士气-20,混乱度+30。评价:相当炸裂,宿主牛哔!】
张作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一听“声波”这两个字,心头就跟明镜似的。
好家伙,原来系统送的新手大礼包是这么个用法,这哪是龙吟啊,这简直是KtV魔音灌耳,专治各种不服!
看着沈鸿烈那一脸“大帅,咱们是不是撞鬼了”的表情,张作霖“啪”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盖都跳了起来。
“鬼?什么他娘的鬼!”他虎目一瞪,匪气与霸气齐飞,“那是老子养在奉军的龙,闲着没事在海底练嗓子!给舰队那帮小子听听,长长见识!”
沈鸿烈当场就懵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龙?
练嗓子?
大帅您这嗑唠得也太玄幻了,我这当海军司令的压力很大啊!
张作霖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大手一挥,气吞山河:“给老子传令下去,今晚‘铁鲸’出海,再配合空军那几只新到的‘飞鹰’,给小鬼子演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戏!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命令如山,林振华被一辆军用卡车十万火急地从兵工厂“请”到了海军临时指挥部。
这位奉军的技术总担当,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又熬了个大夜。
“大帅,您这又是……”
话没说完,张作霖直接甩出一份泛黄发脆的图纸,上面满是鬼画符似的俄文。
“老林,别睡了,起来嗨!这是当年沙俄败家子留下来的‘海鸣器’设计图,据说能发出一种穿透水体的低频震波,当年他们想着用这玩意儿给鲸鱼配种,结果没整明白。老子看,这玩意儿专治鬼子晕船有奇效!”
林振华接过图纸,起初还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可翻了几页后,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的天……大帅,这……这原理跟咱们的地震仪反向应用差不多啊!通过高能电流激发晶体震荡,产生特定频率的次声波……要是把功率开到最大,装在‘铁鲸’潜艇上,就能在水下形成一个定向的、高强度声压区域!”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眼里的血丝都变成了兴奋的光芒:“这玩意儿虽然杀伤力有限,但对人体的内脏和神经系统是毁灭性的精神打击!能让鬼子在无声的咆哮中怀疑人生!”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张作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老子不求你震死人,技术上留一手,就求你让那帮小鬼子真真切切地以为——龙王爷要请他们下海喝汤,请帖都送到船上了!”
当夜,月黑风高。
旅顺外海,日军加强了巡逻,三艘巡逻舰成品字形缓缓航行,探照灯的光柱在海面上烦躁地扫来扫去,前两夜的诡异经历让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
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嗡鸣声从天际传来。
两架涂着奉军“飞鹰”标识的双翼机,如同暗夜里的幽灵,盘旋在日舰上空。
它们没有投弹,而是通过机翼下挂载的特制大功率扩音器,开始循环播放一段录音。
那声音,正是张作霖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原声:“小鬼砸!听见没?你张爷爷我,代表东海龙王,给你们下请帖啦!今晚都别睡了,明早准备沉船,龙宫的水晶宫还缺几根房梁,我看你们这破船就挺合适!”
声音经过扩音器处理,带着一种失真的金属质感,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忽远忽近,说不出的诡异。
日军舰长气得哇哇大叫,命令高射机枪开火,但飞机飞得又高又贼,子弹根本够不着,只能听着那“请帖”在头顶上反复“洗脑”。
就在日军被空中骚扰搞得心烦意乱之际,他们真正的噩梦,从海底悄然而至。
“铁鲸一号”潜艇,如同一条沉默的巨兽,已经潜行至日军巡逻航线的正下方。
艇长陈志航通过潜望镜冷冷地观察着水面上的敌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老林那玩意儿,充电完毕了没?”他对着通话器问。
“报告艇长,能量储备百分之一百二十!随时可以给小鬼子来一首‘爱的供养’!”轮机舱传来兴奋的回应。
“好!”陈志航深吸一口气,下达了那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命令,“启动‘海鸣器’,目标正上方,功率开到百分之八十,给他们来个三长两短的节奏,让他们蹦个迪!”
“嗡——”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铁鲸一号”的艇首爆发出来。
那不是声音,因为耳朵根本听不见。
那是一种纯粹的、蛮横的震动,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搅动着整片海域。
低频声波如巨兽的低吼,穿透冰冷的海水,精准地笼罩了那三艘日军巡逻舰。
一瞬间,三艘日舰内部,人间地狱。
正在操作高射机枪的士兵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疯狂抽搐。
他抱着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滚倒在地。
驾驶舱内,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仪表盘上的灯光胡乱闪烁,仿佛随时都要爆炸。
军官们捂着耳朵,却根本挡不住那股源自骨髓的战栗,呕吐物喷得到处都是。
“怎么回事!敌袭?鱼雷吗?”舰长捂着剧痛的脑袋,惊恐地咆哮。
“报告长官!声呐没有任何发现!雷达正常!就是……就是感觉船要散架了!我的头……啊!”通讯兵抱着脑袋,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舰长透过舷窗,看到外面风平浪静,天上只有那两架该死的飞机在饶舌,可船体内部却像是被巨锤反复敲打。
这种未知的、无法抵抗的攻击,瞬间摧毁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怪物!是深海怪物!”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全速撤离!离开这片该死的海域!全速!”
混乱之中,一艘巡逻舰因为舵手已经神志不清,在惊慌失措的转向中,一头撞上了航线边缘的一座暗礁。
尖锐的金属撕裂声响起,船体一侧被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冰冷的海水疯狂涌入。
那艘倒霉的巡逻舰,连一声像样的警报都没能发出,就在无声的恐惧中,缓缓向一侧倾斜,沉入黑暗的深渊。
潜望镜中,陈志航冷笑着看着这一切:“收工。不用一颗鱼雷,不用一发炮弹,就用大帅的一嗓子,成功把一个小日子送进了海龙王的菜单。这买卖,划算!”
岸上的指挥部里,沈鸿烈接到战报,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抖。
他听着陈志航轻松写意的汇报,又惊又喜,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这……这他娘的哪是打仗?这是请道士下山,做法呢!”
他立刻反应过来,对身边的参谋下令:“马上派人去把那艘被小鬼子自己扔掉的弃舰打捞回来!对外就宣称:我奉军研制出新式声波武器,专克一切海上妖邪!让报馆的笔杆子们给我使劲吹!”
消息传开,整个奉天乃至华北都沸腾了。
百姓们添油加醋,争相传颂:“听说了吗?张大帅一嗓子吼过去,小鬼子的军舰就自己撞礁沉了!”“什么呀,我听说是大帅请了龙王爷上身,一口龙气喷过去,海里的鬼都得给咱奉军开道!”
关东军营地内,山本五郎听着从城里传来的各种离奇传说,再结合己方巡逻队那份写满了“未知恐惧”和“深海怪物”的报告,他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他猛地拔出指挥刀,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就要往自己腹部捅去。
“将军!不可啊!”副官死死地抱住了他。
山本五郎像一头困兽,嘶吼道:“他们不用枪炮!他们用声音!用那些该死的疯话!八嘎呀路!这仗还怎么打?!我们是在和军队作战,还是在和一群疯子……和鬼神作战?!”
镜头切回奉天大帅府。
张作霖听着手下念着战报,从日军的狼狈逃窜,到坊间的离奇传闻,他再也憋不住,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看见没!老子吹的不是牛,是战略威慑!”
话音未落,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心理战+科技侧+神秘学”三重手段,构建了初步的“陆海空三维战场威慑闭环”!成就达成!】
【奖励解锁:“龙语统御”新权限!】
【权限效果:未来72小时内,宿主所有公开发表的言论,将通过系统转化为精神信标,同步影响麾下陆、海、空三军。全军士气+20%,韧性+30%!同时,被宿主公开指名的敌方单位,其指挥系统混乱概率+50%!】
张作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这个奖励……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嘴炮之王权限!
他的目光缓缓落到墙上的军事地图上,最终定格在渤海湾那片广阔的水域。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呢喃:“用声音吓唬人,只是开胃小菜。下一步……该让那帮不知死活的小鬼子,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打雷劈’了。”
他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不容置疑:“接奉天兵工厂,找林振华。告诉他,放下手头所有的活儿,立刻到航空试验场去。我那个‘天打雷劈’的构想,该他这个技术总监上场了。让他去最大的那架‘飞鹰’旁边等着,图纸,老子亲自送过去!”
就在山本五郎的绝望嘶吼还未在关东军司令部散尽时,一纸来自大帅府的绝密手令,已经加急送往了奉天兵工厂的最深处。
手令上只有寥寥数语,却让刚刚打了个盹儿,还没来得及庆祝“海鸣器”首战告捷的林振华,瞬间睡意全无,只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与一丝……难以抑制的疯狂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