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辜负我对的信任。”刘草生抓起人皮卷说道
‘...我会确保所有的交易完成...你的信任没有价值...’
‘...现在...向前走一千二百步...’
人皮卷再次给出了提示。
刘草生看着前方黑暗密林,内心不免涌起了畏惧,但为了在一个月内成为一名乡符师,他还是决定拼一把。
毕竟诅咒‘七日年’已经夺去了他一百多年的寿命,眼下他只剩下了不到七年的阳寿,他必须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变强。
踩着枯枝与稀泥,刘草生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他的每一步都迈的极其小心,似乎害怕自己的动静会引来黑暗中的某些恐怖一般。
“荒野中夜晚原来是如此安静吗?”刘草生内心自问
从他踏入荒林中后,他都在借助天空中微弱的月光看清前路。
荒野中的黑暗是死寂一片,毫无生机的。
刘草生走了许久,能够听到的除了偶尔踩断的枯枝外,便只剩下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了。
忽然,刘草生在穿过数棵挡路的巨大林木后,刘草生不可置信的在这荒野中看见了微弱的亮光。
“县道!”刘草生看着不远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宽阔大道,内心大喜。
县道,是大衍王朝中各县之间进行贸易通往或是人员流动的主要通路。
每一条县道,都是采用了一种能够吸收太阳光的荧光石雕刻而成,这种荧光石在白日能够吸收太阳光并将其储存起来,并在夜晚释放。
并且这种被荧光石转化的太阳光会让靠近的诡异感到不适,但无法对诡异造成任何的实际威胁。
在荒野中最大的危险除开是诡异外,那便是迷失方向了。
尤其是在踏入了大概率有诡异出没的荒林中迷失了方向,那便真是一脚踩进了狗屎堆里。
正当刘草生急切的想要穿过密林,想要踏上不远处的县道时,他手中的人皮卷突然将刘草生的手掌包裹。
刘草生疑惑的看向手中的人皮卷,而人皮卷却给出了危险的提示。
‘...趴下...趴下...拍下...’
人皮卷的提示十分急促,似乎正在有什么恐怖的威胁正在靠近一般。
突然,一阵亮眼的红光从一个方向射来,很快便将刘草生所在区域覆盖。
随着红光一同到来的,是通天响彻的锣鼓声与一支处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迎亲队。
上百具样式统一鲜红的纸人队伍出现在了刘草生的眼中,每一具纸人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最初的都有着百伤初阶的实力。
而在所有迎亲纸人队伍的中央,则是一口由八具恐怖纸人抬着的艳红花轿。
不知是夜晚寒风的作祟,还是迎亲队所散发出的诡异力量使然。
艳红花轿的的花帘似在狂风中翻动,故意让刘草生看见了花轿之中坐着的诡异新娘。
一身红嫁衣的诡异新娘浑身的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感到厌恶的气息,尤其是诡异新娘那交叉平放在双腿上的双掌是令刘草生感到最为怪异的地方。
因为那双手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其中一只从肤色上更像是胭脂水粉涂抹下的艳白,外形也更加符合人类,而另一只则像是天然美玉雕琢而成的,精致的美绝,天然的诡异!
忽然间,鲜红的红盖头飘了一下,而那红盖头之下一双眼睛也与正在观察它的刘草生发生了视线碰撞。
“...快闭眼趴下...”人皮卷发出了焦急的提示。
刘草生见状,急忙趴在地面上,他感觉自己的双眼火辣辣的疼。
而在此刻,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之力已经笼罩了他,刘草生已经百分百肯定了,这支迎亲队的目标便是自己!
刘草生只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被极其的粘稠,正是这些粘稠的空气让刘草生难以动弹。
“人皮卷!人皮卷!”刘草生内心不断呼喊着手中的人皮卷,眼前的不断逼近的恐怖诡异已经快要将他吓尿了。
此刻的刘草生只想与人皮卷达成无论何种代价的都要远离此地的交易,毕竟眼前的诡异他曾经太福庙收纳的诡异志录中见过对它的记载。
当时的刘草生并没看的太仔细,但他却记住了志录中对眼前诡异的第一句记述。
“百鬼迎亲队,‘千屠’级诡异,凡人之中,非独力可敌!”
这种级别的诡异一旦出现,即便是县城也得遭受巨大的损失才能将其驱逐。
而一旦某个大乡出现在了这种诡异的途经之路上,被灭也只是对方顺手的事。
刘草生此刻内心已经闪过了一万种复杂的情绪,这种无力感甚至让刘草生回忆起了太福庙被灭的那一日。
那夜仅是一只百伤级别的诡异便让太福庙之中所有人束手无策,而今夜刘草生却要直面一只在千屠级诡异中最为上位的一种。
“老子真的气啊!”刘草生心中不断嘶吼,发出了不甘与愤怒的咆哮。
他不知道眼前的诡异会以何种方式杀了他,刘草生只能祈祷最好是干脆利落的那一种。
就在刘草生彻底放弃,准备迎接可见的命运时。
一种阴寒的风突然从他的身后吹来,袭来的寒风似乎钻骨的威能,让炼血境的刘草生久违的感受到了如坠冰窖的感觉。
一张张白色的钱纸突然如雨点般滑落,而在钱纸出现的刹那,刘草生明显感觉到周围那来自空气的挤压感大大减弱了。
并且,本应不断靠近的诡异迎亲队也在钱纸的到来下,放缓了前进速度,直至悬停在了距离刘草生百步远的半空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钱纸从天空中飘落,这种来自空气的挤压束缚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衰减。
直到几个呼吸后,刘草生彻底恢复了行动能力。
恢复行动能力刘草生下意识转头仰望,在看清身后解救他之物身影的一瞬间,刘草生的瞳孔在震惊下缩成了针尖。
赫然是又一支纸人队伍,同样是百人规模,唯一不同的是这支百人队伍却是一支殡葬队。
殡葬队伍的中央是一口比暗夜还要黑的棺椁,棺椁的周围站满了身披白色丧服的哭脸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