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年被陆屿川以“赛后过度紧张导致肌肉僵硬,需要及时放松以免影响日后修行”为名,半推半就地按进了自家那个大得离谱的白玉浴桶里。
氤氲的、带着安神香气的温热蒸汽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将整个浴室都笼罩在一片朦胧暧昧的氛围之中。
江年浑身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把自己蜷缩在浴桶的一角,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脸颊被热气蒸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桃子。
他有些不安地搅动着水流,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虽然以前哥哥也经常帮他洗澡,但那都是在他还是猫形、或者年纪还很小的时候。
现在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再……再这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动。”
陆屿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他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感的小臂。
他跨进浴桶,在江年的身后坐了下来。
空间本就有限的浴桶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江年的后背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上了陆屿川那温热结实的胸膛。
“哥……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了……”江年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前挪。
但一只手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今天在台上身体的反应很快,这一点很好。”
陆屿川的声音仿佛就贴在他的耳廓上响起,温热的气息混杂着水汽尽数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和脖颈上,激起一阵细小的、过电般的战栗。
“但,还是不够放松。”
他的另一只手从水中探了过来,覆上了江年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肩胛骨。
那双手指节修长,掌心带着薄茧,温度却高得惊人。
“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陆屿川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低鸣,在水汽中显得格外蛊惑,“这样很容易受伤,也会让你的反应变得迟钝。”
他的手指开始带着一种专业的、不容拒绝的力道,在江年光洁的后背上缓缓地按压、揉捏起来。
从肩膀开始,顺着那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向下。
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按在了每一个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酸的穴位上。
江年舒服得“唔”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
好像……好像真的是很正经的赛后按摩?
是他想多了吗?
就在江年快要被这舒适的按摩给哄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感觉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那双手不再是单纯的按压和揉捏。
它们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细致的、充满了所有权的“身体检阅”。
陆屿川的手指会顺着他脊骨的线条一节一节地缓缓滑下。
会用指腹去细细地描摹他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会从他紧致的腰线一路向下,抚过他修长的小腿,甚至连他圆润的脚踝都不放过。
他像一个最严苛的鉴赏家,在巡视自己最珍贵的藏品,一寸一寸地用自己的掌心去感受那温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
这不是放松。
这是一种……标记。
是一种用身体、用触感来反复确认“你属于我”的、变态又亲昵的仪式。
水汽越来越浓,温度也越来越高。
江年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陌生的、细小的火苗。
就在他快要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陆屿川的薄唇再次贴上了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廓。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更加沙哑,带着一丝近乎喟叹的暧昧。
“要学会把一切都交给我……”
“包括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他顿了顿,按在江年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极致的、令人无法抗拒的掌控欲。
“……也包括,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