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闻言,仔细想想,瞬间吓得浑身发抖:“仙长,我等也是身不由己啊!”
她真的要哭了,本来以为是天上掉的馅饼,没想到是催命的符咒。
“身不由己?”
李不凡冷哼一声,“贫道给你们一条生路。拜我为师,假意听从女娲之命,实则辅佐帝辛。待封神结束,贫道保你们修成正果。”
雉鸡精犹豫道:“可我们若违逆娘娘,后果不堪设想......”
“女娲远在三十三天,哪管得了人间琐事?”
李不凡取出一枚玉简,“这是上清仙法,比你们修炼的旁门左道强上百倍。若你们肯归顺,这便是见面礼。”
九尾狐看着玉简上流转的仙气,心中挣扎不已。
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女娲娘娘,一边是神秘莫测的仙长,她实在难以抉择。
李不凡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你们且想想,女娲若真有心护你们,为何让你们来做这等逆天之事?她不过是把你们当棋子罢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醒了三妖。
她们想起女娲那冰冷的眼神,确实不像真心护佑。
九尾狐咬了咬牙,跪倒在地:“弟子九尾狐,愿拜仙长为师!”
雉鸡精和琵琶精见状,也连忙跪下:“我等也愿拜师!”
李不凡满意地点点头,指尖一点,三道青光飞入三妖眉心:“这是清心咒,可助你们稳固道心。切记,不可泄露今日之事。”
三妖只觉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多年的妖气竟消散了几分,顿时对李不凡敬佩不已。
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收徒应劫之人,轩辕坟三妖,奖励造化玉碟碎片*3,先天灵宝一件,修为三千年。】
听到奖励,李不凡只是眉头微挑,这次的奖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有了李不凡的帮助,三妖入朝歌倒是没有那么麻烦。
朝歌宫的夜总是带着几分肃穆,帝辛握着轩辕剑的手指微微泛白。
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座小山,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师尊傍晚时说的话 —— 三日后会有三位 “美人” 入宫,她们是女娲派来的眼线,也是自己的师妹。
“陛下,三更了。”
内侍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位新君登基三年,脾气虽不及先王暴躁,眉宇间的威严却更胜三分,尤其是得了那柄金光闪闪的古剑后,周身气度愈发迫人。
帝辛抬手揉了揉眉心,轩辕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想起师尊传授的 “堆肥法”,那些黑乎乎的东西竟能让田地里的麦禾疯长,这几日派去试验田的农户便已经开始试验。
他倒是不怀疑师尊的本事,只是粮产关乎重大,容不得他半点马虎。
若是粮产真的能够增多,那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人族还愁不能昌盛吗?
想到那个画面,他都忍不住激动。
三日后的朝歌宫异常热闹,九尾狐化名苏妲己,一身桃花色宫装,踩着莲步穿过白玉阶时,裙摆扫过金砖的声响都带着刻意拿捏的娇柔。
雉鸡精化作的胡喜媚与琵琶精变的王贵人紧随其后,三人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殿内的龙纹柱 —— 那上面缠绕的金龙虚影似乎比传闻中更凝实了。
“罪女苏妲己,参见陛下。”
苏妲己盈盈下拜,发髻上的珍珠步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痴迷,只有审视。
帝辛端坐在龙椅上,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他按照师尊教的法子,故意让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抬起头来。”
当苏妲己的面容映入眼帘时,殿内的文臣武将皆露出惊艳之色。
唯有帝辛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轻佻:“果然是绝色佳人,赏 ——”
站在文官首位的比干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劝谏,却被身旁的费仲悄悄拉了把。
这位少师近来总是神神秘秘,据说与城西那些突然冒出来的 “方士” 走得很近。
退朝后,帝辛屏退左右,独留三妖在偏殿。
苏妲己刚要按照女娲的吩咐故作娇嗔,就见年轻的帝王忽然起身,对着三人拱手道:“三位师妹,辛苦你们了。”
胡喜媚手中的丝帕 “啪嗒” 掉在地上,王贵人更是惊得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鎏金香炉。
苏妲己惊讶的捂住嘴巴,没想到帝辛竟然是她们的师兄。
她们不由的庆幸,得亏她们遇见了师尊,不然哪里有可能完成女娲的任务?
当然现在也不可能完成,但现在已经有了退路。
反应过来后,她急忙躬身行礼,“苏妲己见过师兄!”
胡喜媚和王贵人也急忙行礼,“见过师兄!”
帝辛微微一笑,将她们扶起。
“师尊早已识破女娲的算计。”
“你们只需按原计划行事,每日在朕面前撒娇弄痴即可,其余琐事不必理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尤其是不可插手政务,否则休怪师兄新法无情。”
苏妲己这才发现,龙椅旁的博古架上摆着个奇怪的物件 —— 几根木条拼成的方形架子,上面缠着细密的麻绳。
她后来才知道,这叫 “龙骨水车”,能让农夫不必弯腰就能引水灌田。
第二日。
早朝的气氛寒气逼人。
当帝辛说出要在冀州、兖州推行 “堆肥法” 与 “轮作制” 时,比干手中的玉圭 “当啷” 砸在地上。
“陛下三思!”
老太宰的白胡子气得发抖,“农耕乃祖宗之法,岂能随意更改?那些黑乎乎的秽物若是触怒了土地神,我大商气运必将受损!”
费仲忽然出列,肥胖的脸上堆着笑:“太宰此言差矣,臣听闻城西试验田亩产翻倍,若是此法可行,我朝粮仓充盈,何愁西岐叛乱?”
“费仲!你竟敢妖言惑众!”
比干猛地转身,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你与那些来路不明的方士勾结,难道想颠覆我大商吗?”
帝辛敲击龙椅的声音骤然响起,殿内瞬间安静。
他看向站在武将队列末尾的国师余化,这位身着紫袍的道人总是闭着眼,仿佛对朝堂纷争充耳不闻。
“国师以为,此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