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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城,在经历了一场雷霆洗礼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往日喧嚣的码头、繁华的市井,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薄纱,人们的交谈声压低了些,眼神中多了几分谨慎与窥探。第一邪皇恶人谷的恐怖传说,如同无形却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了所有心怀鬼胎之人的脖颈上,令他们胆战心惊,暂时收敛了爪牙,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利益的链条一旦被强行斩断,巨大的权力和财富真空骤然出现,总会有人不甘心放弃到嘴的肥肉,贪婪终究会战胜恐惧。万家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轰然倒塌,凌退思这位官场巨擘的暴毙,空出的巨大利益空间,像一块滴着鲜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吸引着无数黑暗中觊觎的目光。往日与万家、凌退思勾结紧密、利益攸关的周边门派、地方豪强、以及官场中残余的势力,在经过最初的震恐与观望后,如同暗夜中的老鼠,开始蠢蠢欲动,暗中串联。

城西,聚英楼。这家酒楼表面生意兴隆,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但其后院却设有数个极为隐秘的雅间,专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和密谈提供场所。此刻,最深处的听雨轩雅间内,门窗紧闭,厚厚的帘幕遮挡了外界光线,只有桌上几盏昏黄的油灯跳动着微弱的光芒,将围坐桌旁的几道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共有五人围坐。上首是一位身材干瘦、穿着锦袍、眼神阴鸷如鹰隼的老者,他是附近巴山派的掌门师弟,姓孙,人称孙老拐,门下控制着不少见不得光的赌场、私盐线路,与万家过往甚密,利益损失巨大。他对面,则是一个满脸虬髯、身材魁梧如铁塔的壮汉,乃是三峡门的副门主,开山手雷猛,性格暴躁,擅长外家硬功,三峡门的水路生意与万家合作颇深。左侧,是一位穿着绸衫、看似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是本地的豪绅赵员外,名下田产众多,与凌退思在土地兼并、税赋方面多有勾连。右侧两人,一个是掌管城南地下帮派青鱼帮的帮主,另一个则是衙门里一位失了靠山的刑名师爷。

孙老拐干咳一声,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沉默,他压低声音,嘶哑地说道:诸位,今日邀大家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心知肚明。铁掌帮裘老二的惨状,想必大家都听说了。那第一邪皇行事狠辣,不留余地。我等往日或多或少都与万、凌二位有过来往,如今他们倒台,我们那些生意、那些关系......唉!他重重叹了口气,眼中却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雷兄,铁掌帮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等若再不做打算,只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那邪皇立下规矩,要扫清荆州,你我在他眼中,恐怕与那裘铁掌无异!

雷猛闻言,重重一拳砸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震得碗碟乱跳,汤汁四溅,他低吼道:妈的!憋屈!真是憋屈!那第一邪皇到底是什么来路?是过江猛龙还是哪路神仙?行事如此狠辣霸道,不留情面!这荆州城难道就由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了算?他说谁是恶人谁就是恶人?他说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各家联手,凑齐人马,明枪暗箭一齐上,难道还怕了他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不成?!他声若洪钟,即使在压抑的环境下,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那赵员外闻言,冷笑一声,用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雷副门主,稍安勿躁。联手?说得轻巧!万家何等实力?根深蒂固,高手如云!凌大人何等身份?朝廷命官,背景深厚!结果如何?说没就没了,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你三峡门比万家如何?我们这几家绑在一起,够人家邪皇一指头碾的吗?依我看,当下之计,唯有暂避锋芒,蛰伏起来,隐忍待机!看看风色再说。或许这邪皇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便走了呢?

隐忍?等到何时?孙老拐反唇相讥,阴恻恻地道,等到他顺藤摸瓜,查到我等头上,把我们也弄进那劳什子恶人谷去,受那生不如死的活罪吗?赵员外,你田产多在城外,或许还能躲一躲,我等基业皆在城中,如何隐忍?坐以待毙不成?我等虽不及万家势大,但联合起来,总能寻到办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第一邪皇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总有疏漏的时候!

或许......可以借刀杀人?赵员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险的光,他压低了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听闻,西边血刀门的高手,已然到了左近。那些番僧行事百无禁忌,武功诡异狠辣,视人命如草芥。他们似乎也在找什么东西,或是找什么人,与万家、凌退思之死似有牵连。若能......设法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那第一邪皇身上......

此言一出,桌上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血刀门恶名远扬,乃西域魔教,行事比中原邪派更加残忍无情,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雷猛哼了一声,粗声道:血刀门?哼!我看他们怕是也冲着那第一邪皇来的!听说他们在找什么连城诀的线索,万家之事让他们损失不小。与其我们冒险去借这把淬毒的刀,不如静观其变,看他们鹤蚌相争......我们或许能当个得利的渔翁?

几人各怀鬼胎,争论不休。孙老拐主张主动联合,暗中布局;赵员外主张隐忍借刀;雷猛倾向于观望;那青鱼帮帮主和刑名师爷则唯唯诺诺,mostly附和,不敢明确表态。他们既恐惧那第一邪皇的雷霆手段,生怕步了后尘,又不甘利益受损,渴望夺回失去的一切,更想利用突然入局的、同样可怕的血刀门势力。空气中弥漫着焦虑、贪婪和深深的恐惧。最终,这场密谈也未能达成真正一致的行动计划,只约定继续暗中联络,加派人手收集关于第一邪皇行踪、实力、以及恶人谷内部情况的信息,同时密切关注血刀门的动向,伺机而动。

他们并不知道,这场自以为隐秘的密谈,其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个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早已被窗外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言达平如同一条没有骨头的壁虎,紧紧贴在湿冷的飞檐阴影之下,屏息凝神,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他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透过窗纸一个极其细微的缝隙,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心中飞速盘算着这些信息的价值。待那几人怀着忐忑与算计陆续散去后,他又耐心等待了片刻,确认再无异常,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屋檐,落地无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巷弄阴影中,向着林越栖身的小院疾驰而去。

小院内,灯火如豆。林越正在油灯下翻阅一本泛黄的医书,听完言达平详细而精准的禀报,他神色并无太大波动,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出。他轻轻合上书页,指尖划过书脊上磨损的字迹。

血刀门的人......具体到了何处?来了几人?实力大致如何?林越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在询问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言达平躬身回答,语气愈发恭敬:回禀邪皇,据属下这几日多方探查,目前发现的血刀门行踪均在荆州城外西南方向的几处村镇,约有三五人一队,行踪诡秘,昼伏夜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或物。为首之人是个高大的番僧,肤色黝黑,太阳穴高高鼓起,目蕴精光,凶悍之气外露,手提一柄奇形弯刀,刀身隐泛血光,气息极为凌厉,依属下判断,至少是江湖一流好手境界,甚至可能摸到了顶尖的门槛。其余几人亦非庸手,步伐沉稳,眼神凶戾,皆是悍勇之辈。他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林越的反应,却见对方连眼神都未变一下,心中更是凛然,对这位邪皇的深不可测有了更深的认识。

继续盯着他们,摸清他们的具体目的,以及与万家、凌退思之死的关联。至于那些本地的蛇鼠......林越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暂且不必打草惊蛇,让他们继续串联,正好将来一网打尽,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设法,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从而暴露行迹。

言达平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要引蛇出洞,甚至推波助澜,让这些不安分的家伙自己跳出来。属下明白!定会巧妙安排,让他们自以为找到了对抗邪皇的或,从而更加活跃,便于我们掌控全局!

言达平退下后,林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微凝。血刀门果然被引来了,而且行动如此迅速,派出的还是高手。他回想起日间在济世堂遇到的那个身中阴寒掌力的镖师,其伤势特性与血刀门武功颇为吻合,看来血刀门的人早已在荆州地界暗中活动,甚至可能已经与本地势力有过接触。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是夜,月黑风高。林越故意显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行踪,未走寻常路,而是缓步穿行在城北一处相对偏僻、屋舍低矮、巷道纵横的街区。这里灯光稀疏,人影罕见,只有野狗的吠叫声偶尔打破寂静。果然,在他走出不到两条街的距离后,一股隐晦却充满恶意的窥视感便如同冰冷的毒蛇,从身后某个阴暗的角落悄然缠了上来。对方的跟踪技巧极高,气息收敛得几乎完美,脚步轻若鸿毛,与风声、虫鸣融为一体,若非林越灵觉超常,对杀意和窥探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感知,几乎难以察觉其存在。

林越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并未改变步伐节奏,反而故意走向一条更加黑暗、狭窄的死胡同巷弄。身后的那道气息如影随形,距离在缓缓拉近,恶意也愈发明显,如同即将发起攻击的野兽。

就在林越走到巷子中段,身形被两侧高墙的阴影完全吞没的刹那,他脚下似乎被一块松动的青石板绊了一下,身体一个极其微小的、看似自然的趔趄,上半身微微前倾,后背空门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极其微小的破绽!

对于顶尖的杀手而言,这一刹那的破绽,已然足够!

就在这一瞬间!身后黑暗中,一道凌厉无匹的劲风骤然爆发!仿佛积蓄已久的火山!一道妖异的血色刀光,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亮出了致命的獠牙,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直劈林越的后脑勺!这一刀角度刁钻至极,狠辣绝伦,力求一击毙命!更有一股阴寒刺骨、带着腐蚀意味的邪异刀气率先袭来,如同无形的冰网,意图冻结猎物的行动能力,使其只能引颈就戮!

然而,林越仿佛背后长眼,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他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违背常理的微小角度轻轻一扭,如同风中柳絮,浑然天成。那凌厉的血色刀光,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和颈侧掠过,带起的冰冷劲风吹动了他几根散落的发丝,却连他的衣角都未能碰到!

与此同时,林越的右手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拂,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剑,指尖萦绕着一层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微光,精准无比地点向了那奇形弯刀的刀身侧面!并非硬碰硬的格挡,而是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点向了刀势用老、力道将尽未尽的那一个微妙节点!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敲击金玉的轻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来袭者只觉一股灼热如火、却又凝练如钢针的奇异劲力,透过刀身狂涌而来,势如破竹般瞬间冲入他持刀的右臂经脉!整条手臂顿时酸麻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后又遭冰针刺穿,经脉几乎要寸寸断裂!他灌注于刀上的阴寒邪异内力,在这股奇异的劲力面前,竟如同冰雪遇上骄阳,迅速消融!弯刀险些脱手飞出!他心中骇然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指!不仅破去了他蓄势已久、自信必杀的偷袭,还险些废了他一条手臂!

这血刀僧反应也是极快,借着那股冲击力,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如同被无形绳索拉扯般向后急翻,落地时踉跄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持刀的右手兀自微微颤抖,虎口崩裂,渗出血丝,惊疑不定地望向黑暗中那道依旧背对着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模糊身影。月光偶尔透过云隙,照亮了对方平静无波的脸庞和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林越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数丈外的偷袭者。那是一个身穿暗红色破烂袈裟的秃头汉子,眼眶深陷,鼻梁高挺,带有明显的西域人特征,目光凶狠如狼,此刻却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血刀门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诡异狠辣,专走偏锋,力求一击致命。林越淡淡开口,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清晰地回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点评意味,可惜,你火候还差得远,杀气外露,心浮气躁。回去告诉你们能主事的,荆州城,现在有主了。要么,守我第一邪皇立下的规矩,安分守己;要么......滚出荆州地界。若再敢暗中窥探,行此鬼蜮伎俩,下次留下的,就不只是一条手臂了。

那血刀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愤交加,却又深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远非自己所能敌。对方不仅轻易破去他的杀招,更一口道破他的来历和武功路数,这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让他心底发寒。他咬了咬牙,狠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深知多说无益,反而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狠狠瞪了林越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随即身形猛地向后一纵,如同受惊的夜枭,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黑暗巷道之中,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和阴寒的刀意。

林越并未追赶,他站在原地,抬起方才点出那一指的右手,仔细感受着指尖残留的那一丝阴寒邪异的刀气。方才那一指,他不仅运用了精纯的太玄内力,更悄然融入了一丝模拟的灼热劲力与的锋锐之意。火行克金------血刀门刀法偏锋锐,属金,亦能驱寒;金行增锐,以点破面。他意在试探对方功法的底细和特性,而非立刻取其性命。感受着那刀气中蕴含的腐蚀、吞噬的特性,他心中对血刀门的邪异武功路数有了更直观的了解,与阴阳噬心咒的阴毒颇有相通之处,但更加直接、暴戾。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不过,真正的风雨,看来快要来了。他低声自语,身影微微一晃,便如同融入夜色中的水墨,悄然消失在了巷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就在林越与血刀门探子短暂交锋的同一时间,荆州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偏僻乡镇上,狄云和戚芳暂居的农家小院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暗中窥探。他们正是那些与万家有旧的残余势力如巴山派、青鱼帮之流派出的喽啰,不敢在荆州城内对第一邪皇相关的人或物动手,却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了狄云夫妇这个相对软柿子的落脚点。他们想来捏一捏这颗软柿子,既可发泄怨气,也算是对那神秘邪皇的一种试探,看看其反应和底线。

就在这几人交换眼色,准备蒙上面巾,趁夜潜入小院,掳走或加害狄云夫妇时,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破空之声!

哎哟!唔!

几声压抑的痛呼几乎同时响起。那几个喽啰只觉得膝弯、手肘、手腕等关节处被不明物体狠狠击中,力道不大,却打得他们酸麻难当,瞬间失去了力道,险些跪倒在地。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却只见夜色茫茫,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天的冷风,吹过他们的耳畔,直透心底:邪皇规矩,祸不及妻孥,罪不及无知。再敢越此界线,犹如此树!

几人骇然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杨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深深的孔洞,边缘光滑齐整,仿佛被烧红的铁条瞬间洞穿!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等手段,神出鬼没,若要取他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几人再不敢有丝毫犹豫,也顾不得浑身酸麻,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这片他们再也不敢踏足的区域。

暗处,一道灰色的身影悄然从一棵大树的阴影中显现出来,正是奉命暗中保护狄云夫妇的言达平。他瞥了一眼那寂静的小院,嘴角撇了撇,低声道:哼,算你们这几个杂碎走运......若非邪皇有令,不得轻易杀戮,以免惊扰过甚......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他摇了摇头,对于林越这种的命令似乎略有不解,但执行起来却不敢有丝毫折扣,身形再次一晃,如同青烟般隐入了黑暗之中,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小院内,狄云手持一根粗木棍,紧张地守在门后,心脏怦怦直跳。戚芳则害怕地缩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俏脸煞白。他们都清晰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那几声痛呼,以及那句冰冷彻骨的警告。

师哥......是......是那位......派来的人吗?戚芳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更深的不安。

狄云紧握着手中粗糙的木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复杂地看着门外无边的黑夜,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干涩:嗯......应该是。那位手段通神、亦正亦邪的第一邪皇,似乎并非全然不管他们死活。但这种性命操于他人之手、被无形之力掌控着命运的感觉,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微弱的感激,更有难以言喻的压抑、茫然和一丝不甘。他们仿佛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连自身的安危,都需要仰赖那位下棋者的心情和规则。这种无力感,深深刺痛着这个质朴却倔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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