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风从平原县政府大楼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九月底的晚上开始有些凉意了。
这个时候,王晓风的电话响起来了,是李二牛给他打的电话。
李二牛给王晓风打电话说道:“王县长,不好意思,刚刚在忙,忘记跟您打电话,您今天在平原县城办公,要不要我去接您回鹿角乡”。
李二牛带着歉意说道,目前李二牛是王晓风的司机,又是鹿口经济开发区执法中心主任,工作很忙。
“二牛啊,别担心啦,我还没吃饭呢,你现在出发来接我完全来得及哦!”王晓风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着,语气轻松愉快。
挂断电话后,王晓风悠闲地漫步在平原县城宽阔的大道上。
他对这座县城并不陌生,毕竟他曾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高中时光。
然而,那时候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埋头于学校的学习,很少有机会外出闲逛。
毕竟,出门玩耍是需要花钱的,而当时作为一名高中生,他每月的生活费实在是少得可怜。
如今的王晓风,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学生了。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功地当上了这个县的副县长。
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相反,他的目标更加远大——下一步,他希望能够晋升为县委常委,为更多的人服务,为这片土地带来更多的发展和进步。
不过,王晓风并没有被这个目标冲昏头脑。他深知,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光靠空想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选择了埋头苦干,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努力。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尤其是鹿口工业园的建设和发展上。
他坚信,只有将鹿口工业园搞好,让它真正实现腾飞,才能为这个县带来更多的经济收益和就业机会,也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今天下午,不少人邀请他共进晚餐,但他却找各种理由一一回绝了。
其实,王晓风内心深处并不是特别喜欢参加这些饭局。
他深知在酒桌上,人们往往会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尤其是对于像他这样在外人眼中被火箭式提拔的干部来说,更是如此。
大家都对他的真实关系背景充满了好奇,都想从他的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然而,只有王晓风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的背景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张一平与陈大可这两个人而已。张一平是平原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而陈大可则是天州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王晓风漫步在平原县的大街上,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街道两旁,不时能看到许多鹿口工业园工厂招工的广告。
如今,平原县的经济发展迅速,鹿口工业园吸引了大量的企业入驻,提供了众多就业机会。
许多当地的老百姓都选择在鹿口工业园打工,不仅工资待遇优厚,而且还能免去背井离乡南下务工的艰辛。
王晓风走到一个拉面馆,简单地吃了个拉面后,就在面馆里等李二牛来接他。
过了半个小时,李二牛开着车到拉面馆门口,王晓风上了车。
“王县长,对不起,今天带着执法队员在鹿口工业园巡逻,来迟了”,李二牛带着歉意说道。
“不要紧,二牛哥,你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我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执法队有没有年轻人会开车,你工作这么忙,就让那个人给我开车”,王晓风坐在车后座上说道。
李二牛想了想,说道:“王县长,我们队里还真有一个人会开车,这个是部队转业回来的,然后经过招聘进入鹿口经济开发区执法大队,叫小汪。
明天我带他去您办公室坐坐,您过目一下,看他合不合适跟您开车,做您的司机”。
王晓风想了一会儿说道:“二牛哥,既然你认为他可以,那就是可以,你先问问他的意见,愿不愿意给我开车。
因为我现在也需要一个司机,我每个星期都要去平原县政府工作一天到两天,需要一个开车接送的人”。
“王县长,他必须愿意啊,您放心,这个小汪性格不错,比较能吃苦,人很老实,做事也踏实。
就让他和我一起给您开车吧,我有空还是我来给您开”,李二牛笑着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我在鹿角乡和鹿口工业园都是电动车,只有去平原县才坐轿车,那就拜托你们两位了”,王晓风笑着说道。
就在王晓风坐在车里,准备驶出平原县城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街道上的一幕吸引住了。
只见一对男女正站在路边,为了车辆剐蹭的事情大声争吵着,那激烈的程度仿佛要把整条街都闹翻了天。
王晓风定睛一看,不禁有些惊讶,那个女人竟然是平原县电视台的主持人林雪月!
她的美丽容颜让人过目难忘,此刻却因为这起小小的剐蹭事故而面露怒色,与一个中年男人争执不下。
更让王晓风担心的是,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情绪有些失控,竟然扬起了手,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眼看着林雪月可能会受到伤害,王晓风心急如焚,连忙对开车的李二牛喊道:“二牛,快停车!停车!我要下去看看!”
李二牛一个急刹将车停好后,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整个车身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刹车而颤抖起来。
车刚一停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晓风便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推开车门,飞身下车。
他的动作如此迅猛,以至于车门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被甩飞出去。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正怒不可遏地扬起手,准备狠狠地给林雪月一个耳光。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王晓风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
只见王晓风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腕。
这一抓力度之大,让中年男人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手臂被硬生生地固定在了半空中,手掌距离林雪月的脸颊仅有几厘米距离。
“你怎么可以打人呢!”王晓风怒目圆睁,对着中年男人大声吼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中年男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出手阻拦,而且这一抓让他的手腕剧痛难忍,他忍不住发出一阵“哇哇”的叫声,听起来既痛苦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