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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纸时,林父已将短刀插进靴筒,刀柄上的麻布缠着林母新缝的防滑布条,针脚细密紧实。

“茶馆的说书人、酒楼的跑堂,都是活耳报神。” 他用竹筷敲了敲林邑川的碗,稀粥在粗瓷碗里晃出涟漪,“但记住,只听不说,茶盏轻叩三下是‘不对劲’,两下是‘有线索’,这是江湖暗语,别弄错了。”

林母往两人腰间各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金疮药和止血散,药粉用防潮的油纸层层包裹,包角处绣着极小的 “安” 字,针脚细密。

“飞鹰堂后巷有个竹器铺,” 她压低声音,指尖在林父肩头点了点,“掌柜的姓王,左手有六指,当年你走镖时救过他性命,是个可靠的人。”

林邑川咬下窝头,粗粮的颗粒感在口中散开,听见父亲用筷子在桌上敲出 “哒哒” 声 —— 三长两短,正是走镖时 “分头行动” 的暗号。

他点点头,将窝头揣进怀里,起身拍了拍衣襟。

出了院门,父子俩在巷口分道扬镳。

林父的背影融进早市的人流,竹篓里晃出一角蓝布,那是飞鹰堂喽啰的常见装束,是特意找来的伪装。

林邑川拐向茶馆,路过铁匠铺时,听见几个镖师正围在炉边低声议论:“飞鹰堂的人昨儿砸了城西米铺”“说是搜出半块灵器残片”—— 话音未落,便被同伴狠狠踢了一下,几人立刻闭了嘴,警惕地扫视四周。

茶馆里的说书人正讲到 “灵器现世惊江湖”,惊堂木拍得山响,震得桌上的茶碗都微微颤动。

林邑川选了临窗的位置,要了壶茉莉花茶,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跑堂的过来续水时,他瞥见对方袖口沾着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邑川不动声色,茶盏轻叩三下,跑堂的手顿了顿,目光往二楼角落瞟了瞟 —— 那里坐着个戴斗笠的灰衣人,斗笠边缘压得很低,腰间佩刀的穗子上绣着展翅雄鹰,正是飞鹰堂的标志。

与此同时,林父混进飞鹰堂所在的西街。

后巷的竹器铺门口摆着新编的竹筐,篾条光滑匀称,掌柜的果然左手六指,正用破蒲扇赶苍蝇,扇面上满是破洞。

“老哥哥,” 林父递上块芝麻饼,饼里夹着半片槐叶,这是当年走镖时的暗号,“听说贵铺缺编筐的好手?”

六指掌柜的瞳孔骤缩,扇面 “啪” 地展开,露出内侧用炭笔写的 “地牢” 二字,字迹潦草却清晰。

日头升至中天时,林邑川在酒楼后厨听见两个厨子闲聊。

“前儿个夜里,” 胖厨子往灶膛里添柴,火星溅起,“我看见飞鹰堂的人押着个瘸腿的往地牢去,那家伙的鞋……”

话未说完,瘦厨子猛地咳嗽起来,冲林邑川努了努嘴,示意他有人。

林邑川摸出碎银放在案上,转身离开,脚步轻缓,没惊动任何人。

回到家时,林母已将营救物品备齐:三个装着迷药的竹筒,筒口塞着软木塞;

两捆细麻绳,绳头打着牢固的活结;

半瓶能腐蚀铁锁的药汁,装在陶瓶里,用软布裹着防漏。

“你爹年轻时走镖,” 她摸着麻绳上的纹路,“曾用这法子开过南疆的蛇皮锁,好用得很。”

话音未落,院门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 —— 是父亲的暗号。

林父进门时,掩不住眼里的光:“地牢在飞鹰堂后院,三道铁门,每道门上都有鹰形锁,锁芯复杂得很。”

他掏出块从竹器铺顺来的木屑,上面用指甲刻着锁芯的结构,“六指说,子时三刻换岗,届时会有辆粪车进出,能掩护咱们。”

暮色漫过屋檐,三人围坐在灶台前,短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林父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飞鹰堂的布局,前门、后院、地牢的位置一目了然,最后在 “地牢” 位置重重一点:“今夜子时,咱们去接老三回家。”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营救悄然助力。

暮色浸透青石板时,林父将浸过麻药的布条塞进怀里,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利落的圈:“子时初刻,我在前门引开守卫,你从后墙进去下到地牢。”

他用炭笔在地上画出飞鹰堂的布局,后墙位置标着个醒目的叉。

林母将最后一个竹筒塞进林邑川袖中,筒口的红绳与她腕间银镯的鹰纹晃成一片:“地牢第三根石柱下有暗沟,直通西街的下水道。”

她摸出块油纸包着的熟牛肉,肉香四溢,“若遇上巡夜的,就扔给看门的恶犬 —— 肉里掺了安眠药,能让它们睡上两个时辰。”

子时三刻,飞鹰堂前门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守卫的怒喝,林父故意制造的动静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林邑川贴着墙根挪动,一直来到了后墙位置翻了进去。

地牢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混杂着霉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三道铁门的鹰形锁泛着冷光,锁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

林邑川摸出母亲给的药汁,滴在锁芯上,铁锈味混着酸气扑面而来,锁芯发出 “滋滋” 的声响。

第一道锁 “咔嗒” 打开时,远处传来巡夜人的脚步声,他赶紧将牛肉扔向暗影里,听见恶犬撕咬的声响中混着低低的呜咽,很快便没了动静。

第二道锁刚开,林父的身影从转角处闪出,袖口染着新鲜的血:“左拐第三个牢房,快!”

他的短刀上挂着半截钥匙串,正是从守卫腰间顺来的。

林邑川数着牢房的石砖,在第三间看见蜷在角落的身影 —— 三叔的灰布衫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小川?” 三叔抬起头,右眼肿得只剩条缝,脸上满是伤痕,却在看见林父时突然瞪大眼,“哥,快走!他们在等……”

话未说完,地牢深处传来机关启动的闷响,地面微微震动。

林父一把扯过弟弟,将他推向暗沟:“我断后!你带三叔先走!”

下水道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污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林邑川拖着三叔往前爬,三叔的腿受了伤,走得极慢。

身后传来刀刃相交的脆响,还有父亲的喝声,林邑川知道父亲正独自抵挡追兵,心中焦急却只能咬牙往前,他知道只有带着三叔安全离开,才不辜负父亲的掩护。

污水在身后流淌,带着他们奔向未知的前路,而身后的地牢里,战斗仍在继续。

拐过第三个弯时,下水道的阴风裹挟着腥臭扑面而来,林邑川摸出竹筒狠狠敲碎,绿色烟雾腾起的瞬间,听见母亲在地面轻跺三下 —— 这是 “安全” 的暗号,敲击声透过土层传来,清晰而沉稳。

按照预先的路线,他们从城西当铺的地窖钻出,地窖里弥漫着陈旧的木料味。

绕开正街的灯笼,那些灯笼在夜色中散发着暖黄的光,专挑墙根的阴影走,脚步轻得像猫。

林邑川会意,转向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碎砖与破布在脚下发出细微声响,尽头的老槐树虬枝盘结,正是自家后院的标记,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林邑川和三叔回到家清洗完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密室的石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林邑川正用热水在仔细的擦拭三叔腿上的鞭痕,鞭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铜盆里的水早已染成暗红,泛着血腥气,他摸出母亲备的生肌散,药粉雪白细腻,却在撒药时听见石梯转角处传来布料摩擦声 —— 是父亲惯用的粗布衣裳,带着熟悉的皂角味。

“先止血!” 林母掀开密室木门,腰间的银镯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打破了密室的寂静。

她快步来到三叔身边,指尖熟练地按住几处大穴,动作精准,血珠立刻减缓了流速,不再汩汩涌出。

林邑川递过镊子,镊子闪着银光,林母用它快速夹出伤口里的细小砂砾与血痂。

林父反手闩紧石门,门轴发出 “咔嗒” 声,竹篓里的窝头滚落在地,沾了些许灰尘。

“别说话,先处理伤口。” 林母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忽然抬头看向林邑川:“去把灶膛里的第二块砖敲开,里面有陈年的伤药,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药效极好。”

“忍忍,这药敷上就不痛了。” 林母将乌黑的药膏敷在三叔腰间的刀伤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冒出丝丝白气,后者疼得浑身抽搐,额上渗出冷汗,却咬着牙没哼出声,嘴唇都咬得发白。

林父转身时,林邑川瞥见他后腰的血迹 —— 深色的血渍在粗布上晕开,原来父亲也受了伤,却一直瞒着大家,独自硬撑。

少年默默倒了碗热水,水汽氤氲了他的眼眶,递药时故意将碗沿碰在父亲掌心:“爹,你也该换药了。”

林父愣了愣,目光落在儿子泛红的眼眶上,那里面满是担忧,最终叹着气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个浅浅的伤口。

石桌上的窝头冒着热气,散发着麦香,林邑川掰碎了小心喂给三叔,像小时候三叔喂他吃饭一样。

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将几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大忽小。

林邑川望着父母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也是这样被抱在灶台前,看母亲专注熬药、父亲低头编筐,那时的温暖与此刻如出一辙。

此刻石缝里漏进的风带着潮湿的土腥味,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安心,因为一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依靠。

“睡吧,天亮就好了。” 林母柔声吩咐道。

三叔终于闭上眼,眉头却仍紧蹙着,仿佛还在噩梦里与血鹰司的人周旋,嘴里偶尔发出模糊的呓语。

林邑川摸出藏在袖中的哨子,对着石墙轻轻吹了声 —— 这次不是暗号,只是想让这封闭的密室里,多些人间的声响,驱散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晨光透过密室透气口时,光线微弱却带着暖意,林母正用银簪小心翼翼挑开三叔伤口上的腐肉,动作轻柔而专注。

“还好没伤着骨头,不幸中的万幸。” 她往新敷的药膏里混了点细碎的人参须,参须金黄,“当年你哥被山匪砍断两根肋骨,就是靠这药吊着命,硬生生熬了过来。”

三叔扯动嘴角,想笑却牵扯到脸上的淤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作罢。

早饭是林父摸黑去城郊买的野鸡蛋,煮得溏心的蛋卧在粗瓷碗里,蛋黄微微晃动,映着林邑川眼底的血丝,那是彻夜未眠留下的痕迹。

三叔握着碗的手还在发抖,却坚持要先说正事:“副帮主年前就勾搭上了血鹰司,没安好心。”

他咬碎蛋壳,蛋黄混着血丝咽下去,声音沙哑,“他想借飞鹰堂的手清掉老帮主的旧部,那些跟着打天下的兄弟…… 怕是都遭了毒手。”

林父往三叔碗里添了块老虎肉干,肉干泛着油光:“先吃东西,身子要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

“飞鹰堂的人不敢明着动手,怕坏了名声。” 三叔咽下最后一口蛋,指腹摩挲着碗沿,碗沿粗糙的触感让他稍稍镇定,“但他们在地牢里设了‘仙人洞’—— 说是洞,其实是用江湖邪门法子布置的幻境,进去的人十有八九会发疯,没一个能完整出来的。”

“我早该料到不对劲。” 三叔盯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纱布已被渗出的血染红,“上个月帮里忽然要重器库的账,却不让我这个管钥匙的人插手,当时就觉得奇怪。”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与自嘲,“副帮主说我年纪大了,该让年轻人顶上 —— 可我才四十多啊,正是能做事的时候。”

林父伸手按住弟弟的肩膀,掌心的老茧隔着布料传来温暖的温度:“别想太多,先养好伤再说。”

他的目光扫过密室里堆着的竹编工具,竹篾整齐码放,“等你能下地了,咱们就编筐卖货,踏踏实实过日子,日子总能过下去的,不比在帮里担惊受怕强?”

林母端着药碗回来时,碗里多了块蜜糕,蜜糕上撒着细密的桂花:“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味,藏了半年了,就等着你回来吃。”

三叔接过碗,蜜糕的甜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甜与苦交织在鼻尖,他忽然别过脸去,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眼眶却悄悄红了。

林邑川看见三叔耳后新添的皱纹,那些纹路里藏着风霜与苦楚,忽然想起小时候骑在三叔脖子上摘槐花,那时这人的背影像山一样稳,笑声洪亮,怎么如今,身形竟显得有些单薄了?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轻轻叹息。

林邑川摸出藏在袖中的哨子,铜哨上还沾着些许血渍,他用衣角轻轻擦去。

他知道,三叔说的 “不想回丰帮” 不过是托词,就像父亲总说 “只会编竹筐” 一样,都是藏在心底的无奈。

“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林母轻声催促,银镯上的鹰纹在晨光中晃了晃,闪着温润的光。

林邑川望着一家人围坐在石桌前的影子,在烛火下相互依偎,忽然觉得,这小小的密室虽暗,却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因为这里有家人的陪伴与守护,有驱散一切阴霾的温暖。

至于那些江湖恩怨、灵器谣言,或许正如三叔碗里的蛋花,再怎么搅得浑浊,也终会沉淀下去,露出生活最本真的模样。

午饭时分,粗瓷碗里的萝卜炖肉冒着热气,肉香混着萝卜的清甜弥漫在密室里。

林父却放下筷子,指尖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与往日的沉稳截然不同:“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找到。

我去烧了飞鹰堂总楼,他们投鼠忌器,自然会收敛。”

话音未落,三叔手中的汤匙 “当啷” 掉进碗里,溅起的油星烫了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哥,你知道飞鹰堂堂主是炼体八重!硬拼太危险!” 三叔盯着兄长平静的面容,忽然发现对方鬓角的白发里藏着道淡金色纹路 —— 那是功法突破至炼体九重才会有的 “金缕”,在烛火下闪着微光。

林父卷起衣袖,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金色脉络,皮肤下仿佛流动着熔金,透着惊人的力量:“年前在鹰嘴岩拾到本残卷,按上面的法子练着玩,误打误撞竟成了。”

三叔猛地转头看向林邑川,少年正低头给母亲夹菜,袖口滑落处露出同样的金缕,与父亲如出一辙。

林母盛汤的手稳如磐石,腕间银镯的鹰纹在烛光下与金缕交相辉映:“川儿五岁时你教他扎马步,哪想到这孩子天生神骨,十四岁就破了九重。”

暮色浸透窗纸时,林父将浸过桐油的布条塞进怀里,短刀换成了柄三寸匕首,刀柄刻着古朴的鹰形纹路,边缘光滑,是常年摩挲的痕迹。

“我在总楼后墙埋硫磺,” 他用炭笔在青砖上画出路线,标记着守卫的位置,“子时三刻点火,留言用赤砂写在照壁上 ——‘飞鹰堂过了’,让他们知道是咱们干的。”

林邑川按住父亲的手腕,炼体九重的劲力让青砖发出 “咔嚓” 轻响,砖面裂开细纹:“我跟你去,多个人手更稳妥。”

林父摇头,指尖点在儿子眉心,带着温和的力道:“你的耳窍能辨风声,固然敏锐,但若被盯上,反而会暴露咱们藏身处。

留在这里,保护你娘和三叔。”

子时初刻,老槐树的影子在墙上晃成狰狞的爪形,夜风呜咽,带着几分诡异。

林父翻墙而出的瞬间,林邑川听见他衣摆带起的风声 —— 那是炼体九重特有的 “踏风劲”,脚不沾尘,声息全消,如同一道黑影融入夜色。

三叔忽然抓住少年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声音发颤:“你爹当年走镖时,曾用这招从三十个马匪手里全身而退,那时他才炼体七重……”

寅时三刻,东南方突然腾起冲天火光,映得半边天通红,密室石缝漏进的月光都染成橙红。

林邑川贴着石壁听了许久,心一直悬着,终于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 —— 沉稳有力,金缕擦过空气发出极细的 “嗡嗡” 声,是父亲回来了。

林父推门而入时,衣襟上沾着焦黑的木屑,却不见半分伤痕,手里攥着半块烧剩的飞鹰堂令牌,令牌上的鹰纹已被烧得模糊。

“照壁塌了半边,” 他摸出赤砂写的布条,字迹被火烤得蜷曲,却依旧清晰,“但字留下了,另外我顺便把地牢里的几十号人都放了,给他们添点乱。”

三叔接过令牌,断口处的金缕与林父小臂上的纹路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仿佛有灵性一般。

林母忽然端来热汤,碗里浮着几片珍贵的天麻,汤色清亮:“先喝了压惊,明日咱们就把密室再加固加固。”

三叔望着兄长眼中的金光,忽然想起幼年时见过的老帮主画像 —— 那人身后有九道金色羽翼,与此刻林父小臂上的金缕分毫不差,原来这便是炼体九重的真容。

他摸了摸胸前的银簪,那是老帮主所赠,忽然明白:有些机遇从来不是偶然,就像炼体九重的功法残卷,就像藏在密室里的陈年伤药,它们早在岁月深处埋下伏笔。

只等风云际会时,让有些被命运按在泥里的人,能振翅而起,在江湖的夜幕上,烧出属于自己的火光,照亮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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