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囤积与灵宝炼制告一段落后,林越决定再去洪荒中部探查一番——那里是人族聚居地与巫妖势力的交界区域,最容易出现局势变动。他告别苏倾颜,伪装成普通修士,施展空间隐匿神通,朝着洪荒中部飞去。
洪荒中部的“青丘平原”,曾是诸多部落争夺的富饶之地,如今因巫妖局势紧张,大部分部落都已迁徙,只留下零星的生灵在此活动。林越正沿着平原边缘探查,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心中一动,悄悄靠近,竟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白泽。
白泽正坐在一块巨石上,手中拿着一卷兽皮卷轴,一边观察周围的山川地貌,一边在卷轴上记录着什么。他身穿朴素的白色长袍,周身散发着温和的灵气,与当年在除魔大战中并肩作战时相比,气息更加沉稳,显然修为又有精进。
“白泽道友,别来无恙?”林越收起隐匿神通,笑着走上前。白泽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林越,眼中立刻闪过惊喜:“林越道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坐在巨石上。白泽放下卷轴,感慨道:“自除魔大战后,我们已有数百年未见。听闻你与苏倾颜道友双双突破准圣,还击败了西方教的挑战者,真是可喜可贺!”
“道友过奖了。”林越摆手道,“我此次前来,是为探查巫妖局势。如今巫族崛起,妖族警惕,中部区域怕是要成为双方摩擦的前沿。不知道友在此,又是为何?”
白泽拿起卷轴,递给林越:“我一直在游历洪荒,记录各地的山川、生灵与势力分布,希望能为洪荒留下一份完整的‘洪荒志’。这青丘平原地处巫妖交界,我本想记录此地的地理特征,却没想到遇到了你。”
林越接过卷轴,只见上面详细绘制了青丘平原的地形,标注了河流、山脉的位置,甚至还记录了此处曾生活过的生灵种类,字迹工整,内容详尽。他由衷赞叹:“道友这份心思,真是难得。有了这份‘洪荒志’,日后洪荒生灵了解这片大地,也多了一份依据。”
白泽笑了笑,话锋一转:“你刚才说探查巫妖局势,莫非是担心巫族与妖族发生冲突?”林越点头:“正是。我此前去过巫族领地,见十二祖巫战力强横,巫族生灵数量众多,而妖族天庭也在不断加强戒备,双方矛盾已十分明显。若真发生大战,洪荒必将生灵涂炭。”
听到“巫族”二字,白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前段时间也去过九黎山附近,对巫族的情况略知一二。你可知,巫族看似团结,内部却并非铁板一块?”
林越心中一动:“哦?道友此话怎讲?”
白泽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十二祖巫虽以帝江为首,但彼此间的矛盾并不少。祝融性烈,掌控火焰法则;共工好胜,掌控水之法则,这二人本就因法则属性相克,时常在训练中发生冲突,甚至曾因争夺一块‘先天火精石’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帝江出面才平息。”
“还有句芒与蓐收,句芒主木,主张以‘生’滋养巫族;蓐收主金,主张以‘战’扩张领地,二人在巫族发展方向上也常有分歧。后土虽心善,关注巫族生灵的民生,但性格温和,难以调解其他祖巫的矛盾。”
林越眉头微蹙:“如此说来,巫族内部的矛盾,很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整体战力?”
“不仅如此。”白泽继续说道,“我还发现,巫族的修炼方式存在很大局限。他们天生肉身强横,修炼‘九转玄功’,但却没有元神——这是巫族最大的短板。没有元神,他们无法像其他修士那样深入感悟大道法则,只能依靠肉身与血脉传承的神通战斗;一旦肉身受到重创,恢复起来极为困难,甚至可能直接身死。”
林越心中一凛。他此前只看到巫族肉身强横,却没注意到“无元神”这一关键问题。没有元神,意味着巫族修士难以突破更高境界,即便强如十二祖巫,想要达到圣人境界,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道友能发现这些,真是帮了我大忙。”林越诚恳地说道,“这些信息对三清道场应对巫妖局势,至关重要。”
白泽笑着摇头:“我们本是朋友,相互分享信息是应该的。不过你也要注意,巫族虽有内部矛盾,但一旦面临外部威胁,他们大概率会暂时放下分歧,一致对外。你探查时务必小心,切勿暴露身份。”
两人又聊了许久,从巫族的内部矛盾,聊到妖族天庭的动向,再到人族目前的发展情况。夕阳西下时,林越才与白泽告别:“道友,此次相见,收获颇丰。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前往三清道场找我。”
白泽点头:“好。你也要多加保重,巫妖局势复杂,凡事需谨慎。”
看着白泽远去的身影,林越心中思绪万千。巫族的内部矛盾与“无元神”短板,是他此前未曾预料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