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刚才还在叫嚣的人,最后停留在刘海中和聋老太身上。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野猪是自己弄来的。
凭什么要分给他们?难道自己就这么好欺负,像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吗?
越想越觉得可笑,叶凡忍不住看向许大茂,开口问道:“大茂,你说我看起来像脑子有问题的人吗?”
许大茂自然不是个愚笨之人,他瞬间明白了叶凡的意图,赶忙应和道:“叶凡,你这脑子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主要是有些人啊,自己脑子不好使,所以把别人都当傻子。”
许大茂的话一出口,之前一直沉默的一些人也都心领神会,纷纷捂着嘴偷笑起来。
聋老太眼见这情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刘海中抢了先。
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眼圆睁,猛地抬起右手,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
然后狠狠地拍在八仙桌上,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桌子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手指如同一根根钢针,直直地指向许大茂,口中怒喝道:“许大茂,你这是打算跟院里的人对着干吗?”
许大茂听到这声怒喝,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慢慢地转过头,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刘海中,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刘海中,你还真以为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呢?还跟院里的人对着干?你能代表院里所有的人吗?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还给叶凡做主?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句接着一句,毫不留情地向刘海中砸去。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刺刘海中的心脏。
刘海中虽然已经不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但自从当上车间组长后,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整个人也变得愈发高傲起来,平日里,他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待他人,仿佛自己真的高人一等。
此刻被许大茂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人如此羞辱,刘海中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根根暴起。
他瞪大眼睛,满脸愤怒地指着许大茂,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
“你…你…”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站在一旁的聋老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对刘海中的表现非常失望。
原本她还对刘海中抱有一些期望,希望他能冲锋在前面。
可现在看来,刘海中完全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被许大茂几句话就给怼得哑口无言。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刘海中,对他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转过头去,将那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许大茂。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只见聋老太面色阴沉得吓人,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许大茂,”聋老太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个老太婆有没有资格代表院里的人呢?”
许大茂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虽说现在易中海和傻柱都去坐牢了,可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聋老太的畏惧已经根深蒂固。
面对聋老太的质问,许大茂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叶凡突然站了出来。
他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毫不掩饰地看了一眼聋老太。
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聋老太,您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您真以为您是慈禧太后啊?还代表院里的人?哦,对了,我刚刚好像还听到有人叫您老祖宗呢,您既然有这么多孝子贤孙,怎么还能当上五保户呢?这可真是让人想不通啊,要不这样吧,我等会儿去街道办问问,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有了叶凡解围,也知道刚刚自己确实有些太怂了。
于是他顺着叶凡的话,然后指着叫聋老太老祖宗的人说道:“我说你们几个,简直就是卖祖求荣,对祖宗的大不敬,要是让你们祖宗知道,你们在外面认可这老太婆当老祖宗,不知道他们半夜会不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那几个被许大茂指着的人,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显然是被叶凡和许大茂的话给气到了,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一旁的聋老太听到叶凡提到自己五保户的身份,却丝毫不在意。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真有人来查这件事,那也是给她办理身份的那个人需要去操心的,跟她可没有关系。
不过,当她看到叶凡那挑衅的眼神时,心中的怒火却一下子被点燃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叶凡,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充满了敌意和杀意。
一般人要是被聋老太这样盯着,恐怕早就吓得心里发毛,然后赶紧认怂了。
但叶凡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挑衅地看了回去,那副模样,就好像是在逗弄路边的一只野狗一样。
“叶凡,难道我说错了吗?”聋老太情绪异常激动,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手指直直地指向叶凡,仿佛要将他戳穿一般,“你看看你,这么厉害,能耐这么大,而且还这么心善,给街街道办又是捐肉又是捐钱的,连那些跟你毫无关系的外人你都能如此慷慨大方?”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可这里的人呢?他们可都是你的邻居啊。很多人都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大家有困难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一点都不愿意帮助一下大家吗?”
聋老太的这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深知对付叶凡这样的人,用其他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所以,她只能搬出所谓的“大义”来压他,试图让叶凡在道德的压力下屈服。
而且,只要叶凡和院子里的人站在了对立面,那么她今晚开会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