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寒水悟道与巅峰之境
寒水潭的能量场在冰灵王的引导下，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漩涡，精纯的冰系灵力与温泉的暖意交织，化作最温和的滋养之力，不断涌入牛霸天体内。他盘坐在潭边的青石上，双目紧闭，眉心处隐约有黑白二色的光点闪烁，正是生灭之力在缓缓流转。
李兰和韩娟守在他身边，前者正用阵纹加固寒水潭的防御，防止黑莲教残余势力偷袭；后者则取出几枚上品灵石，布置成简易的聚灵阵，辅助牛霸天吸收能量。冰魄妖趴在韩娟脚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银瞳狼则卧在牛霸天身侧，竖瞳偶尔亮起，帮他驱散靠近的杂散死气。
“他这次突破好像和之前不一样。”韩娟看着牛霸天周身萦绕的能量光晕，轻声对李兰说，“灵力波动很平稳，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厚重感。”
李兰点头：“这就是稳固境界的好处。之前他突破太快，灵力里总带着一丝浮躁，这次经过幽冥谷的血战和黑石城的休整，根基打得更牢了，突破时自然水到渠成。”
两人说话间，牛霸天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壁垒如同被温水浸泡的冰层，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这并非蛮力冲击，而是生灭之力在能量场的滋养下，自然而然地完成质变，就像果实成熟后自然落地。
他的意识沉入识海，眼前仿佛出现了寒水潭的微观世界——冰灵鱼在水中摆尾，每一次游动都带动着能量流转；温泉的暖意从潭底升起，与冰系灵力碰撞、融合，形成循环不息的能量流。这一幕让他突然顿悟：所谓境界突破，并非单纯的力量叠加，而是像这潭水一样，找到阴阳、刚柔、生灭之间的平衡。
“原来如此……”牛霸天在心中默念，生灭轮回刀的刀意与寒水潭的意境渐渐融合。他之前的刀法太过刚猛，如同冰棱破岩，虽有威力却耗费心神；而此刻，他感受到了水的韧性，看似柔和，却能穿石破岩，润物无声。
随着感悟加深，他体内的灵力漩涡越转越快，淡蓝色的冰系能量与黑白二色的生灭之力交织，形成一道三色光带。当光带运转到极致时，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壁垒终于彻底破碎，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凝练的力量涌遍全身——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巅峰！
突破完成的瞬间，寒水潭的能量漩涡骤然收缩，化作一道流光注入牛霸天体内。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寒潭映月，深邃而平静。指尖微动，一缕灵力射出，落在旁边的冰松上，看似轻柔，却让坚硬的冰松瞬间化作齑粉，而周围的草木却毫发无伤。
“这是……精准控制灵力的法门？”韩娟惊喜道。
牛霸天点头，感受着体内收放自如的力量：“寒水潭的能量让我明白，力量不在强，而在巧。就像冰灵鱼在水中游动，看似无力，却能借力打力，这或许就是越界战斗的另一种方式。”
李兰若有所思：“你是说，用阵法引导敌人的力量，再借灵兽之力反击？”
“没错。”牛霸天站起身，生灭轮回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之前我们靠的是爆发力压制敌人，以后可以试试……”
他话未说完，冰松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猛带着两名猎人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牛小友，不好了！黑莲教的大部队杀过来了，领头的是个红衣女人，实力深不可测，萧战城主快顶不住了！”
“红衣女人？”牛霸天眉头微皱，“难道是黑莲教的教主？”
“不清楚，但她身边跟着十几名中位神境的修士，还有一头……一头长着九个脑袋的蛇怪！”王猛喘着粗气，“我们得赶紧回黑石城支援！”
李兰立刻收起阵旗：“我去通知冰灵王，让它帮忙拖延一下。”
韩娟也召回冰魄妖：“我的冰系灵力或许能困住那头蛇怪。”
牛霸天握紧生灭轮回刀，感受着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巅峰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正好试试新领悟的法门。走，回黑石城！”
三人跟着王猛往回赶，途中遇到不少逃难的修士，个个面带惊恐，显然是被黑莲教的气势吓破了胆。越是靠近黑石城，空气中的死气就越浓郁，甚至能看到黑色的雾气笼罩在城墙上方，与镇城石的金色光芒激烈碰撞。
“那就是九头蛇怪！”韩娟指着城外的天空，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黑色巨蛇盘旋在半空，九个脑袋分别喷吐着不同的攻击——火焰、毒液、寒冰、雷电……将黑石城的防御阵打得摇摇欲坠。
蛇怪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她容貌极美，却带着一股妖异的邪气，红唇轻启间，就能让周围的黑莲教修士力量暴涨。她的目光落在城墙上的萧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战，识相的就交出镇城石，否则今日就是黑石城的灭城之日！”
萧战浑身是血，手中的“镇”字令牌光芒黯淡，显然已经拼尽全力：“妖女休想得逞！北域军部的支援马上就到，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注定要被镇压！”
“支援？”红衣女人嗤笑一声，“等他们到了，只能给你们收尸了。动手，拿下黑石城！”
九头蛇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九个脑袋同时发力，黑色的能量柱如同激光般射向城墙，镇城石的金色光幕瞬间布满裂纹。
“就是现在！”牛霸天低喝一声，对李兰和韩娟使了个眼色，“按计划行事！”
李兰突然在冰松林边缘布置阵旗，淡青色的阵纹与黑石城的防御阵遥相呼应，形成一道“增幅阵”，镇城石的光芒顿时亮了几分。韩娟则指挥冰魄妖冲向九头蛇怪的左翼，冰系灵力化作一道冰墙，暂时挡住了它的火焰攻击。
而牛霸天，却带着银瞳狼和噬元虫，绕到了黑莲教修士的侧后方。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用灵力在地面画出一个简易的“反弹阵”，然后对银瞳狼道：“干扰最左边那个中位神境修士的神魂。”
银瞳狼会意，眉心竖瞳红光爆射，正中那名修士的识海。修士惨叫一声，手中的黑色长矛失控，带着黑色灵力射向旁边的同伴——正好落在牛霸天布置的反弹阵上！
黑色长矛被阵纹反弹，方向一转，竟射中了另一名黑莲教修士的后背。那修士猝不及防，当场被自己人的攻击重创，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
“有效！”牛霸天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新领悟的战术——用最小的代价制造敌人的混乱，再寻找破局的机会。
红衣女人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美眸冷冷地扫过来，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时，闪过一丝惊讶：“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巅峰？有点意思，竟然能在本教主的眼皮底下耍花样。”
她玉指一点，一道红色的丝线如同毒蛇般射向牛霸天，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牛霸天瞳孔骤缩，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能感觉到，这道红线蕴含的力量远超自己，至少是中位神境三重的实力——绝对是黑莲教的教主！
危急时刻，他突然想起寒水潭的感悟，身体如同水流般向后滑行，同时指挥噬元虫射出银色丝线缠住红线。丝线与红线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虽然瞬间被染红，但也为他争取了刹那的时间。
“想跑？”红衣女人冷笑一声，身影一闪，竟瞬间出现在牛霸天面前，红唇凑到他耳边轻语，“你的生灭之力……很合本教主的胃口呢。”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牛霸天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体内的灵力险些失控。他心中大骇，这女人的魅惑之术竟如此霸道，连忙运转镇魂丹的药力驱散杂念，生灭轮回刀反手斩向红衣女人的脖颈！
这一刀又快又狠，带着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巅峰的全部力量，却被红衣女人轻易躲过。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刀身上，一股阴柔却霸道的力量涌来，牛霸天只觉得虎口剧痛，生灭轮回刀险些脱手。
“差距太大了。”红衣女人轻笑道，“乖乖投降，做本教主的炉鼎，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石城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九头蛇怪的攻击尽数挡住。萧战的声音带着惊喜响起：“北域军部的支援到了！”
红衣女人脸色微变，看向远方天际出现的金色洪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算你们运气好。”她深深看了牛霸天一眼，红唇轻启，“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的小炉鼎。”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红烟，带着九头蛇怪和黑莲教修士消失在天际。
危机解除，牛霸天长长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看着红衣女人消失的方向，握紧了生灭轮回刀——中位神境三重的实力，果然不是现在的他能对抗的。
但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更加坚定的决心。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巅峰只是起点，他要尽快提升实力，下次再遇到这个红衣女人，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黑石城的金色光芒重新变得璀璨，幸存的修士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牛霸天看着身边的李兰和韩娟，又望向远处赶来的北域援军，知道黑石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与黑莲教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需要用更多的历练和战斗，来稳固这来之不易的巅峰之境，为下一次突破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