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试炼场的祭坛阴影与混沌淬火术的第二重契机
万族试炼场的盆地边缘弥漫着淡红色雾气，雾气中漂浮着细小的血色光点，那是万兽噬魂阵散逸的神魂碎片。牛霸天五人潜伏在一块巨大的黑石后，破风剑的淡金色灵力悄然探出，将靠近的光点尽数吸收——这些碎片虽蕴含暴戾之气，却能被混沌心纹提炼出精纯的神魂之力，正好用来稳固太乙仙后期八重中期的灵力。
“祭坛周围有三十二根盘龙柱，每根柱子上都缠绕着妖族符文。”白昊的风息阵盘投射出立体影像，影像中，柱顶的妖头雕像正吞吐着血色雾气，“符文组成的是‘锁魂阵’，能禁锢修士的神魂，一旦踏入祭坛百丈范围，灵力就会被强行抽取。”
李兰的青灵藤化作发丝粗细，顺着石缝延伸至祭坛西侧：“柱底埋着人族修士的骸骨，锁魂阵是用他们的冤魂催动的。藤叶能感觉到，骸骨中残留着太乙仙后期的灵力波动，至少有上百人……”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被这残酷的景象刺痛。
韩娟正用毒煞鞭的暗金色纹路解析蛇女提供的阵图：“阵眼在祭坛中央的白骨台，台下藏着妖族祖器的碎片。大祭司就在白骨台后面的石室里，他的灵力波动很奇特，既有着太乙仙后期巅峰的威压，又夹杂着半步大罗金仙的道韵——像是在突破的边缘。”
被捆在黑石后的蛇女突然嗤笑：“你们真以为能毁掉阵眼？大祭司的‘万兽真身’能融合百兽灵力，就算是半步大罗金仙也未必能赢他。而且祭坛下还有异族埋伏的‘噬道虫’，专吃修士的道韵本源，你们的混沌心纹，正是它们最爱的养料。”
牛霸天没理会她的嘲讽，注意力全在祭坛中央的白骨台上——那里的血色雾气最浓郁，隐约能看到一块青金色的晶石嵌在白骨堆里，晶石的纹路竟与混沌源石隐隐呼应。
“那是‘引魂晶’，用来放大混沌道韵的气息。”他指尖的淡金色灵力突然暴涨，“妖族想用它做诱饵，引我主动靠近阵眼。”
雷火麒麟的金紫雷火在爪间跳动，警惕地盯着祭坛东侧的密林：“有动静，是妖族的巡逻队，十个太乙仙后期八重，带队的是个九重大圆满的豹妖，速度很快。”
话音未落，密林里传来枝叶断裂的轻响，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窜出，为首的豹妖身形矫健，利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显然是冲黑石这边来的。他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突然朝着黑石的方向露出狰狞的笑容：“人族的小老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瞒过本王的鼻子？”
豹妖的速度快得离谱，残影未消，利爪已拍向黑石顶部。牛霸天早有准备，破风剑顺着石缝刺出，淡金色剑气与利爪碰撞的刹那，银色金属碎片突然炸开，在豹妖的手臂上割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风金剑气？”豹妖吃痛后退，眼中闪过惊疑，“你就是杀了狮头的牛霸天？正好，拿你的头去给大祭司献祭，说不定能让我突破到巅峰！”
他身后的妖族修士立刻结成阵型，五柄长矛带着血色光纹刺来，矛尖萦绕的正是锁魂阵的气息，显然是想将众人逼向祭坛方向。白昊的九界锚点阵突然启动，土系阵基在妖族脚下升起土墙，风系阵基则卷起沙石，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缠住他们！”牛霸天对雷火麒麟使了个眼色，破风剑的淡金色灵力注入黑石，“李兰，用青灵藤封锁他们的退路！韩娟，准备毒粉，别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
雷火麒麟的金紫雷火突然爆发，化作一张巨大的火网罩向妖族阵型。豹妖怒吼着挥爪撕裂火网，却没注意到韩娟的毒粉已随着风系阵基的气流飘入妖族修士的口鼻。当第一个妖族修士倒地抽搐时，豹妖才惊觉不对，想后退时，李兰的青灵藤已缠住他的脚踝。
“卑鄙！”豹妖燃烧精血，身形暴涨至三丈高，化作半人半豹的巨兽，太乙仙后期九重大圆满的灵力震得黑石嗡嗡作响，“万兽噬魂·裂石爪！”
利爪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劲拍向牛霸天，破风剑却在此时亮起耀眼的银光——混沌淬火术的第二重正在酝酿，风金道韵在剑身上交织成螺旋状，竟硬生生接住了这含怒一击！
“叮！”金属碰撞的脆响震耳欲聋，豹妖的利爪在剑身上留下三道白痕，而破风剑的反震之力却让他的手臂剧烈颤抖，骨头隐隐作痛。
“这不可能！”豹妖满眼难以置信，“你的境界明明只是八重中期，怎么可能接得住我的全力一击？”
“因为你不懂，什么叫根基。”牛霸天的混沌心纹全力运转，淡金色灵力顺着剑身涌入豹妖的手臂，风金道韵如同细针，开始分解他的兽化灵力。豹妖惨叫一声，发现自己的手臂竟在快速恢复人形，体内的兽魂之力如同退潮般流失。
“是混沌道韵！”豹妖惊恐后退，却被雷火麒麟的金紫雷火拦住去路。火墙中突然窜出数道火蛇，缠住他的四肢，将其牢牢钉在地上。
解决巡逻队后，牛霸天的灵力消耗了近三成，但混沌心纹却提炼出了豹妖的兽魂之力，太乙仙后期八重中期的灵力又凝练了一分。他望向祭坛中央的引魂晶，那里的青金色光芒似乎更亮了，像是在呼唤混沌源石的气息。
“该去会会那位大祭司了。”牛霸天的破风剑指向祭坛，“白昊，用九界锚点阵的隐匿阵基掩护我们靠近，尽量避开盘龙柱的锁魂阵。李兰，青灵藤准备好净化冤魂，韩娟……看好蛇女，别让她耍花样。”
五人借着血色雾气的掩护，如同鬼魅般穿梭在祭坛周围的石林中。白昊的隐匿阵基将他们的灵力波动压至最低，如同五块普通的黑石，连巡逻的妖族修士都未曾察觉。
靠近祭坛百丈范围时，牛霸天果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吸力从盘龙柱传来，体内的灵力开始躁动。他立刻运转混沌淬火术，淡金色灵力在周身形成护罩，吸力竟被护罩弹开，连带着身边的四人也摆脱了锁魂阵的影响。
“混沌道韵果然克制锁魂阵！”白昊惊喜道，“阵基的压力骤减，我们可以直接穿过盘龙柱！”
穿过最后一根盘龙柱时，牛霸天的破风剑突然与柱顶的妖头雕像产生共鸣，雕像口中喷出的血色雾气在剑身前化作一张扭曲的人脸——那是个穿着白家服饰的修士，眼中充满哀求：“救……救我们……大祭司用祖器碎片……控制了我们的神魂……”
“是白家的子弟！”白昊的阵盘突然剧烈震动，“他说的祖器碎片，能污染修士的道韵，难怪锁魂阵这么难破！”
李兰的青灵藤立刻缠上妖头雕像，金纹亮起的瞬间，无数冤魂从雕像中涌出，在空中组成人形，对着五人鞠躬后消散——青灵藤的净化之力，终于让他们得以安息。盘龙柱上的妖族符文随之黯淡，锁魂阵的威力减弱了近半。
“引魂晶有反应了！”韩娟指向白骨台，那里的青金色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祭坛下传来沉闷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石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兽皮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脸上画满妖族符文，双眼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正是妖族大祭司。他的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终于来了，混沌道韵的持有者……有了你的精血，我的半步大罗金仙境界就能彻底稳固，万兽噬魂阵也能发挥全部威力！”
大祭司的身后跟着十二名妖族修士，每个人都散发着太乙仙后期九重的威压，手中握着刻有噬道虫图案的骨笛——显然是蛇女提到的异族埋伏。
“把混沌源石交出来，再自废丹田，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大祭司的声音带着蛊惑，周身突然浮现出无数兽影，虎啸、龙吟、豹吼交织在一起，形成无形的音波攻击。
牛霸天的破风剑划出淡金色弧线，音波撞上剑气的瞬间溃散：“废话少说，要么交出祖器碎片，要么……死。”
“狂妄！”大祭司怒喝一声，周身的兽影突然融合，化作一头体长十丈的巨兽，狮头、龙身、豹尾，每一处都散发着恐怖的威压，“让你见识万兽真身的厉害！”
巨兽一爪拍来，祭坛的地面被拍出数丈深的大坑，血色雾气在爪风的牵引下凝成无数利爪虚影，从四面八方攻向牛霸天。白昊的九界锚点阵及时展开防御，五行阵基组成的光幕却被虚影撞得剧烈摇晃，显然撑不了多久。
“雷火，用金界阵基！”牛霸天的破风剑突然暴涨，淡金色灵力中融入混沌源石的青金色光芒，“李兰，青灵藤缠住它的四肢！韩娟，毒粉瞄准它的眼睛！”
雷火麒麟的金紫雷火在身前凝成盾牌，金界神金的防御阵基与混沌淬火术的风金道韵结合，竟硬生生挡住了巨兽的正面攻击。李兰的青灵藤如同灵蛇，顺着巨兽的鳞片缝隙钻入，藤叶膨胀的瞬间，将其四肢牢牢固定在地上。
“就是现在！”牛霸天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破风剑直指巨兽的狮头眉心——那里的鳞片最稀疏，隐约能看到暗金色的道韵核心，正是大祭司的神魂所在。
“找死！”大祭司操控巨兽张开巨口，喷出暗红色的火焰，火焰中夹杂着细小的黑色虫子，正是专吃道韵的噬道虫！
韩娟的毒煞鞭及时挡在牛霸天身前，暗金色纹路与火焰碰撞，产生刺鼻的黑烟。噬道虫遇烟后纷纷坠落，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黑雾，朝着牛霸天的脚下钻去——它们竟能穿透防御阵基！
千钧一发之际，牛霸天的混沌心纹突然爆发，青金色光芒从体内涌出，黑雾中的噬道虫如同冰雪遇阳般消融。他抓住这个机会，破风剑的风金道韵彻底爆发，淡金色剑气带着银色金属碎片，狠狠刺入巨兽的眉心！
“嗷——”巨兽发出凄厉的惨叫，狮头眉心炸开青金色的光花，大祭司的神魂被剑气震出体外，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金色血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牛霸天：“你的混沌淬火术……怎么可能入门这么快？这可是上古器术，连异族的祖帝都未必能……”
牛霸天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破风剑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祖器碎片在哪？”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引爆体内的灵力：“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万兽噬魂阵……启动！”
祭坛中央的白骨台突然裂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数只猩红的眼睛在洞中亮起，正是埋伏的噬道虫！黑洞中还传来异族的嘶吼，显然有更多的异族修士正在靠近。
“不好，他想让我们被虫群吞噬！”韩娟的毒煞鞭缠住牛霸天的腰，想将他拉离祭坛，“快撤！”
牛霸天却纹丝不动，混沌心纹在识海中剧烈跳动，破风剑与黑洞中的某种气息产生了强烈共鸣——那是混沌淬火术第二重的契机，需要吞噬噬道虫的道韵本源才能突破！
“你们先走！”牛霸天的淡金色灵力突然暴涨，“我要借这些噬道虫，突破到太乙仙后期八重后期！”
破风剑插入祭坛地面的刹那，青金色的混沌源石能量与淡金色的风金道韵交织，在黑洞上方形成巨大的漩涡。噬道虫刚冲出黑洞，就被漩涡吸入，在风金道韵的绞杀下化作精纯的道韵能量，顺着剑身涌入牛霸天的体内！
“疯子！”蛇女的惊呼声中，牛霸天的身体开始发光，太乙仙后期八重中期的灵力壁垒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开始出现裂痕——混沌淬火术的第二重，风金道韵的完全融合，就在此刻！
大祭司的自爆冲击波袭来时，牛霸天的周身已形成青金色与淡金色交织的光幕，将冲击波尽数吸收。他能感觉到，太乙仙后期八重后期的灵力正在体内奔腾，混沌心纹与风、金两道的融合度，已达到惊人的六成！
祭坛下的黑洞仍在涌出噬道虫，但在混沌淬火术的漩涡面前，它们只是送菜的养料。牛霸天的破风剑发出兴奋的嗡鸣，剑身的风金道韵愈发凝练，隐隐有突破器灵界限的征兆。
“看来这场试炼，比想象中更有意思。”牛霸天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望向黑洞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更珍贵的东西，正随着噬道虫的死亡而逐渐显露。
属于他的境界稳固之路，在万族试炼场的祭坛之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而万兽噬魂阵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