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
要说这边城的故事,真是越品越有滋味。
诸天阁的灯笼刚在暮色里亮起来,就见渡口那边摇过来一只乌篷船,船头立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麻袋,脚步“噔噔噔”踩在石板上,直往店铺来。
“掌柜的,听说您这儿收稀罕物?”
汉子嗓门亮得像铜锣,一进门就把麻袋往地上一搁,“哗啦”一声,倒出半袋圆润的鹅卵石,石面上竟天然带着些纹路,细看像极了山水图。
“这是俺在江滩捡的,家里婆娘说看着怪好看,您看能换点啥?”
明楼蹲下身拿起一块,指尖抚过石面的冰凉,用徽章一扫,光屏上跳出“天然奇石,含微量灵气”的字样。
他眼睛一亮,这可是本地独有的宝贝!
“这样,”他指着食品铺的腊肉,“给你两斤腊肉,再添一坛米酒,成不?”
汉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成!太成了!俺家娃子就惦记这腊肉呢!”
扛着东西走时,还一个劲念叨:“诸天阁的掌柜,实在!”
这边刚送走汉子,那边汪曼春正在中医铺整理药材,就见那私塾先生气喘吁吁跑进来,手里举着片竹简,脸都涨红了:“明掌柜!您看!这石刻上的字,竟和这竹简能对上!”
原来先生带学生去古桥探查,真在桥洞石壁上发现了模糊的刻字,与之前那卷竹简的内容能凑成完整的建桥记事,连当年工匠的名字都清清楚楚。
小明赶紧把石刻拓片扫描进数据库,虚拟书店的“本地文化收录”进度条“噌”地跳到了45%。
先生看着光屏上拼接完整的文字,激动得直搓手:“这下可算全了!全了!”
明楼递过一杯热茶:“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把这些整理成册,让镇上的人都瞧瞧自己家乡的历史。”
先生连连点头,眼里的光比油灯还亮。
转过天来,天刚放晴,小红就领着七八个孩子跑来了,每人手里都捧着些“宝贝”——有晒干的野花,有编得歪歪扭扭的草蚱蜢,还有个小姑娘举着块半透明的云母石,说是在山顶捡的,能映出彩虹。
“俺们听小红说,你们收好看的东西!”孩子们七嘴八舌的,把柜台围得水泄不通。
明悦笑得眉眼弯弯,从文具区拿出一堆彩色折纸:“这些都能换折纸,教你们折小船、折凤凰好不好?”
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小红最机灵,拿着折纸跟着明悦学,不一会儿就折出只红船头的小船,往柜台那只木雕小船旁边一放,竟像一对姐妹船。
正热闹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哐当”一声,是那货郎挑着担子摔了一跤,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他急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这可是他跑了半个月山路收来的货。
汪曼春让智能仿真人拿来扫帚,自己蹲下身帮着捡,见有盒胭脂摔裂了角,却没坏,便道:“这些我们都要了,按原价换,再送你双胶底鞋,下次走路稳当些。”
货郎愣了愣,突然抹了把脸:“俺……俺谢您了!”
到了夜里,明楼看着店铺信息面板上78%的信誉值,还有“本地文化收录”55%的进度,对汪曼春道:“你发现没有?这边城的人,看着粗粝,心却比沱江水还清亮。”
汪曼春正给那堆奇石分类,闻言点头:“ 可以去江滩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奇石,摆到店里当摆件,也算一景。”
话音刚落,就见窗外闪过个黑影,竟是那瘸腿少年,手里攥着把刻刀,正往吊脚楼的木柱上刻着什么。
明萱悄悄拉开窗,见他刻的是只白鹭,翅膀张得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少年刻完,对着诸天阁的方向鞠了一躬,一瘸一拐地跑了。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您猜怎么着?
第二天一早,明楼带着明宇去江滩寻奇石,刚走没多远,就见那瘸腿少年蹲在江边,手里捧着块石头打磨,晨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沉静。
听见脚步声,他慌忙把石头往怀里塞,红着脸往芦苇丛里躲,却被明楼叫住:“小兄弟,刻的啥好东西?”
少年忸怩着掏出石头,竟是个巴掌大的石砚,砚台边缘刻着沱江的水波,虽不精致,却透着股灵气。
“俺……俺想刻个砚台,换那本《楚辞》看看。”
他声音细若蚊呐,手指却紧紧攥着石砚,生怕被抢了去。
明楼接过石砚,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见那刻痕深浅不一,显然下了不少功夫,便笑道:“这砚台刻得好,别说换《楚辞》,再送你套毛笔成不?”
少年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蹦出句“真的?”,那惊喜的模样,活像捡了金元宝。
这边正说着,江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穿短打的汉子抬着个大木盆往河边跑,盆里竟是条半人长的大鲤鱼,鳞片闪着金红的光,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昨晚撒网逮着的,活了怕有十年了!”
领头的汉子嗓门洪亮,“想换点精米,给娃子们熬粥!”
明宇眼疾手快,指挥仿真人搬来两袋精米,笑道:“这鱼我们收了,再添两斤红糖,给嫂子补补身子。”
汉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诸天阁的掌柜,真是菩萨心肠!”
回到店里,汪曼春正对着那只木柱上的白鹭出神,见明楼回来,指着翅膀处的刻痕道:“你看这少年的手艺,虽不娴熟,却有股子灵气,若是好好教,将来定能成个好木匠。”
正说着,小红抱着个陶罐跑进来,罐口飘出阵阵酒香:“俺爹酿的米酒,说给你们尝尝!”
揭开盖子,醇厚的酒香漫开来,明悦舀了一勺尝,甜丝丝带着米香,当即赞道:“比城里的酒还地道!”
午后日头正好,私塾先生带着几个学生来送拓片,这次竟拓出了石刻里藏着的一首诗,字迹苍劲,写的是建桥时工匠们的辛苦。
“‘一锤一凿垒青山,一绳一木跨碧川’,写得多好!”
先生摇头晃脑地念着,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明掌柜,我们把这些诗抄在宣纸上,贴在店门口,让来往的人都瞧瞧?”
明楼欣然应允,不多时,店门口就围了不少人,有念诗的,有赞叹的,连那老船夫都拄着拐杖来凑趣,眯着眼道:“原来这桥,还有这么多说道!”
傍晚时分,货郎背着个新竹篓来了,里面竟是些晒干的野花,红的像火,黄的像金。
“俺听小红说,汪老板娘喜欢花草,这些是后山采的,能泡水喝,也能当香料。”
他挠着头笑,“换两盒那‘不褪色的墨’,给先生送过去。”
汪曼春选了个青瓷瓶,把野花插进去摆在柜台,顿时满屋生香,她笑着递过墨:“这花我收下了,墨算我送先生的。”
货郎哪里肯依,硬把一捧野栗子留下,才挑着担子乐呵呵地走了。
入夜后,明萱在三楼整理虚拟书店的资料,突然发现数据库里多了条新记录,竟是那瘸腿少年用石砚换来的《楚辞》上,多了几处稚嫩的批注,字歪歪扭扭,却句句透着认真。
她笑着喊来小明:“你看,这孩子竟真的看进去了。”
小明凑过去一看,见其中一句“乘舲船余上沅”旁,写着“沅水是不是像沱江一样清?”,忍不住笑道:“回头找本地理书给他,让他瞧瞧外面的世界。”
正说着,窗外突然亮起一串灯笼,是镇上的人提着灯来道谢,有的端着刚蒸的米糕,有的捧着自家织的粗布,连那纤夫领头的汉子都来了,手里举着壶老酒:“明掌柜,俺们没啥好谢的,这酒您务必收下!”
灯笼的光映在众人脸上,比店里的灯还暖,沱江的水声伴着笑声,竟比任何乐曲都动听。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要说这沱江的夜色,真是越品越有味道。
镇上人提着灯笼散去没多久,诸天阁的木门又被轻轻推开,这次进来的是那私塾先生,手里捧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明掌柜,您看这个。”
他一层层揭开油纸,露出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建桥工匠名录”,字迹早已模糊,“这是从祠堂旧书堆里翻出来的,竟能和石刻上的名字对得上!”
明楼接过册子,指尖拂过脆薄的纸页,见上面不仅记着工匠姓名,还有每人的籍贯、擅长的手艺,甚至有位石匠的批注:“江心有暗礁,需以生铁固基”。
小明赶紧扫描存档,虚拟书店的“本地文化收录”进度条“噌”地跳到了65%,光屏上还弹出提示:“触发隐藏任务:修复古桥石刻”。
“这任务来得巧!”明宇摩拳擦掌,“我们有现代修复剂,保准能把石刻补得跟新的一样。”
汪曼春却摇头:“得用本地的法子,石灰混糯米浆,既结实又不破坏古韵,你说对不?”
明楼点头称是,当即让智能仿真人准备材料,约定三日后和先生一同去修石刻。
转过天来,江滩上热闹非凡——小红带着孩子们捡贝壳,货郎摆开摊子换物件,连那老船夫都撑着船,帮明楼捞江底的奇石。
正忙得欢,忽听芦苇丛里传来“哎呦”一声,是那瘸腿少年摔了跤,手里的刻刀飞进了江里。
他急得直拍大腿,那可是他爹留下的唯一念想。
明楼二话不说,让明宇启动水下探测仪,没过片刻就把刻刀捞了上来,只是刀柄摔裂了。
少年捧着刻刀直掉泪,明萱见了,从背包里取出块红木边角料:“我给你重新做个刀柄,再刻上你的名字,好不好?”
少年抬起头,眼里的泪还没干,却笑出了两个酒窝:“俺叫石头,就刻‘石头’俩字!”
到了修复石刻的日子,明楼带着材料和工具,与先生、石头一同来到古桥。
石头虽腿瘸,爬桥洞却灵活得很,拿着小凿子一点点清理刻痕里的淤泥,额头上的汗滴进石缝,他都顾不上擦。
明楼调兑石灰糯米浆,汪曼春用小刷子细细填补缺损的字迹,那“一锤一凿垒青山”的“山”字缺了最后一笔,石头瞅着,突然拿起凿子,稳稳地补了上去,力道竟和古人如出一辙。
等活儿干完,夕阳正好照进桥洞,补好的石刻在金光里闪闪发亮,连那首诗都仿佛活了过来。
先生摸着石刻叹道:“这手艺,是要传到石头手里了。”
石头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是个木雕的诸天阁,飞檐上的铜铃竟是用贝壳做的,风一吹,“沙沙”作响。
回到店里,明楼看着店铺面板上88%的信誉值和80%的文化收录进度,突然听见虚拟书店提示:“本地居民石头上传原创木雕图纸——《沱江渔火》”。
点开一看,图上的吊脚楼亮着灯,水面漂着纸船,正是诸天阁此刻的模样。
(醒木轻敲,留个扣子)
各位看官,自从石头那幅《沱江渔火》木雕图纸进了虚拟书店,诸天阁可就更热闹了。
镇上的木匠铺掌柜揣着块上好的楠木找上门,非要换这图纸:“俺要照着刻个大摆件,摆在祠堂里,让老少爷们都瞧瞧边城的景!”
明楼笑着应了,只换了他两斤刨花——这东西用来清洁奇石上的纹路,再好不过。
没过几日,祠堂门前真摆上了那尊木雕,比石头的图纸还精致几分,诸天阁的灯笼、沱江的纸船、甚至连明家几口人的身影都刻在了上面,引得镇民们天天围着看。
石头站在人群后,看着自己的画变成大家伙,脸涨得通红,手却悄悄攥紧了明萱给重做的刻刀柄——红木柄上“石头”二字被摩挲得发亮。
这天午后,天降小雨,沱江笼在薄雾里,倒有了几分水墨画的意境。
汪曼春正在中医铺翻药材,忽见门帘一挑,走进个穿蓑衣的妇人,怀里抱着个布包,揭开一看,是些晒干的紫苏叶,叶片边缘还带着雨珠的湿气。
“听小红娘说,这叶子泡水能治风寒。”
妇人声音怯怯的,“俺家汉子拉纤淋了雨,能换点不?”
汪曼春刚要应,就见妇人衣角露出半截绣品,是片芦苇花,针脚竟和小红娘的帕子如出一辙。
“您是小红的三婶吧?”
汪曼春认出她,“这些叶子不用换,我再给您包些生姜,熬水喝发发汗。”
妇人眼圈一红:“俺……俺给您绣个荷包吧,就绣这沱江的水纹。”
雨停时,明宇在江滩捡到块奇事——石头里裹着颗小小的贝壳,壳上的纹路竟像极了诸天阁的万字纹窗棂。
他捧着奇石往回跑,正撞见石头蹲在吊脚楼的木柱旁,手里的刻刀在白鹭翅膀上又添了几笔,这次刻的是细小的水珠,像是刚从江面上飞起来似的。
“明楼掌柜,”石头指着刻痕,“俺想把镇上的人都刻在木柱上,您看成不?”
明楼听了,干脆让智能仿真人搬来几截原木,说:“就在店门口搭个‘边城故事柱’,谁想刻啥就刻啥,也算给后人留个念想。”
这话一出,镇民们可就炸了锅——老船夫刻了只摇橹的船,货郎刻了副挑担的绳,连那穿长衫的先生都拿起刻刀,在木柱上题了句“沱江千古,文脉不绝”。
到了夜里,汪曼春清点药材,发现那紫苏叶旁多了个新绣的荷包,水纹里藏着只小小的白鹭,针脚密得能数出个数。
明萱拿着荷包笑:“这石头的手艺没白教,连他三婶的绣活都带得精细了。”
正说着,虚拟书店突然提示:“本地文化收录完成100%!解锁隐藏奖励——《边城风物志》手稿。”
众人围过去一看,手稿竟是那私塾先生写的,从建桥的传说到江滩的奇石,从货郎的胭脂到纤夫的号子,连小红的红头绳、石头的刻刀都记在里面,最后一页画着幅图:诸天阁的灯笼下,明家六人和镇上的人围着“故事柱”说笑,沱江的水面上,纸船连成了串,像条会发光的河。
明楼看着店铺信息面板上100%的信誉值,又望向窗外——石头正在给“故事柱”刷清漆,灯笼的光洒在他佝偻的背上,却比谁都挺拔。
(醒木重重一拍)
自打“边城故事柱”立起来,诸天阁门口就成了镇上最热闹的地界。
清晨有孩童围着柱子数刻痕,晌午有货郎靠着柱子歇脚,傍晚有老人坐在柱旁讲古,连那老船夫收了网,都要拄着拐杖来瞧瞧,看又添了啥新花样。
这日,石头背着个大木盒来找明楼,打开一看,竟是套木雕的小玩意儿——有摇橹的老船夫,有挑担的货郎,有背书包的学生,个个巴掌大,眉眼却活灵活现。
“俺想……想把这些摆在店里卖,”
石头的脸又红了,“赚的钱,一半换《楚辞》的注本,一半给俺娘抓药。”
明楼拿起那木雕的货郎,见他挑着的担子上,竟刻着个小小的玻璃镜,忍不住赞道:“手艺越发精进了!这样,店里给你设个‘石头木雕角’,卖得钱全归你,书和药,我们记账上。”
石头愣了愣,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响头:“俺……俺给您磕个头!”
明楼赶紧扶起他,这孩子的心意,比金子还沉呢。
这天午后,江面上突然飘来只破木船,船板上趴着个浑身是伤的汉子,嘴里念叨着“盐……要盐……”。
明楼赶紧把人救上岸,汪曼春给他包扎伤口,才知他是从上游盐帮逃来的,说那边盐商囤货抬价,百姓都快吃不上盐了。
“我们有精盐。”明宇急道,“要不送些过去?”
明楼却摇头:“直接送,怕引祸端。这样,我们搞个‘以盐换物’,用盐换本地的草药、木材,既帮了人,又不扎眼。”
汪曼春点头:“我再配些防治外伤的药,一并换出去。”
消息传出去,上游的人划着船来换盐,有的带了深山的灵芝,有的扛了百年的楠木,还有个老郎中,竟用一本《湘西草药图谱》换了十斤盐,那图谱上画的药草,好多连汪曼春都没见过。
小明赶紧扫描存档,虚拟书店的“本地文化收录”进度条,竟在100%的基础上,多了个金色的“+5%”。
到了中秋,镇上要放河灯。
小红带着孩子们来求纸,明悦索性搬出一摞彩纸,教大家折纸灯,有的糊上石头刻的白鹭,有的贴上先生写的诗句。
入夜后,沱江面上漂满了灯,红的、黄的、蓝的,像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了下来,其中最亮的那盏,是石头刻的诸天阁,灯里点的,是明楼给的节能小灯珠,照得周围的水都泛着暖光。
老船夫摇着船,在灯海里穿行,嘴里哼着新编的号子:“诸天阁,亮堂堂,沱江水,暖洋洋……”
明楼站在吊脚楼的走廊上,看着面板上稳稳的100%信誉值,还有那不断跳动的“+10%”文化收录。
(醒木轻敲)
各位看官,这中秋河灯刚漂远,沱江上游就传来个消息——那囤盐的盐商听说边城有“平价盐”,竟带着家丁顺流而下,想来找诸天阁的麻烦。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半天就传遍了镇子,老船夫急得直跺脚:“这伙人凶得很,明掌柜可得当心!”
明楼却稳如泰山,对着店铺操控面板调了调防御设置,又对汪曼春道:“你让智能仿真人把药材、书籍都往地下仓库挪挪,店铺只留些寻常物件。”
转头对明宇说:“把‘以盐换物’的牌子收了,换上‘收山货’的招牌,盐藏在后面,见了生面孔一概不拿出来。”
没过半日,那盐商的大船就泊在了渡口,船头站着个穿绸缎马褂的胖子,三角眼一瞪,就冲店里喊:“谁是掌柜的?敢跟老子抢生意,活腻歪了?”
明楼迎出去,脸上堆着笑:“老板误会了,小店只收些山货,哪敢做盐的买卖?”
正说着,石头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举着个木雕的盐罐,罐口刻着个“贪”字,往盐商面前一递:“俺娘说,做人不能太贪,会遭报应的。”
盐商气得脸都绿了,扬手就要打,却被几个纤夫拦住——正是之前换过胶底鞋的那帮汉子,个个虎背熊腰,瞪着眼道:“欺负个娃算啥本事?”
货郎也凑过来,打开货担指着里面的玻璃镜:“老板瞧瞧?这镜子能照良心,您不买也瞧瞧?”
盐商看着镜里自己凶巴巴的模样,又瞅了瞅围上来的镇民,个个眼里带着火气,顿时矮了半截,嘟囔着“晦气”,带着家丁灰溜溜开船走了。
一场风波消弭,明楼对着石头笑道:“你这木雕,比刀子还厉害。”
石头挠着头笑:“是明宇教俺的,刻东西要刻心。”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都笑了,连那穿长衫的先生都捋着胡子赞:“孺子可教也!”
转天一早,上游的老郎中又来了,这次没带草药,却背来个竹篓,里面是只受伤的白鹭,翅膀被箭射穿了,耷拉着流血。
“这是盐商家丁射的,说是碍了他们撒网。”老郎中叹着气,“明掌柜有法子救不?”
汪曼春赶紧取来伤药,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明宇找来块薄木板当夹板,小明则蹲在旁边给白鹭喂水,嘴里念叨着:“快点好起来,好跟木柱上的白鹭作伴。”
那白鹭似通人性,竟用脑袋蹭了蹭小明的手。
等白鹭养伤的日子里,镇民们轮流来照看,小红采来最嫩的芦苇叶,石头刻了个小木盆当食盆,连货郎都特意留了块没卖的肉干,切碎了喂它。
十日后,白鹭翅膀上的伤好了大半,明楼带着众人把它送到江滩,它扑棱棱飞起来,却没走,在诸天阁的吊脚楼上方盘旋了三圈,才朝着远山飞去。
石头望着白鹭的影子,突然跑回屋,叮叮当当刻了起来,傍晚时拿出个新木雕——白鹭衔着颗灵芝,脚下是沱江的水波,正是那只受伤的白鹭模样。
“俺要把它送给老郎中,谢他救白鹭。”他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
这事儿没过多久,虚拟书店突然弹出提示:“触发‘万物有灵’支线任务,本地文化收录+15%”。
店铺面板上还多了条新记录:“边城居民自发保护江鸟,形成《护鸟公约》”,竟是先生领着孩子们写的,第一条就是“不射江鸟,不毁鸟窝”。
明楼看着那不断上涨的收录进度,又瞧了瞧柜台前围着看白鹭木雕的镇民,对汪曼春道:“你看,这边城的人心,比那白鹭的翅膀还干净。”
汪曼春正给新收的草药分类,闻言点头:“往后啊,怕是有更多故事要记进《边城风物志》了。”
(醒木轻敲,留个悬念)
各位看官,您猜那白鹭飞回来没有?
嘿,说也奇了,过了不到三日,天刚蒙蒙亮,明萱就听见窗外传来“咕咕”的叫声,推开窗一看,竟是那只伤愈的白鹭,正站在吊脚楼的飞檐上,嘴里还衔着根带露的芦苇。
见了明萱,它扑棱棱飞下来,把芦苇放在窗台上,歪着头瞅她,那模样,活像个报喜的小信使。
这下可把镇上的人乐坏了!
小红挎着竹篓就跑来了,里面装着刚采的野果,说是“给白鹭当点心”。
石头也搬来个木架子,钉在飞檐下,说是“给白鹭做个窝”;连那老船夫都特意撑着船到江心,撒了把小鱼虾,嘴里念叨着“给白老倌添点食”
自那以后,镇上人都管这白鹭叫“白老倌”了。
白老倌也真通人性,白日里在沱江上空盘旋,见了划着船的镇民,就低低地飞两圈。
到了傍晚,准准地落在诸天阁的飞檐上,陪着店里的灯火到深夜。
有回货郎挑着担子往上游去,走到半路遇着暴雨,迷了路,还是白老倌在他头顶盘旋,引着他找到了避雨的山洞,货郎回来后,特意用最好的胭脂换了块红布,给白鹭的窝缝了个顶,说是“挡挡雨”。
这边白老倌的故事刚传开,那盐商果然没死心。
这日晌午,他带着十几个家丁,偷偷摸摸藏在芦苇丛里,想趁诸天阁没人的时候放把火。
可他们刚划着小船靠近,就被白老倌发现了——它“嘎嘎”地叫着,俯冲下来用翅膀拍打船篷,还引来了一群白鹭,围着小船盘旋,有的啄家丁的帽子,有的叼他们的船桨,把那帮人搅得手忙脚乱。
这动静惊动了正在江滩捡奇石的明宇和石头,明宇赶紧用徽章通知明楼,石头则往镇上跑,边跑边喊:“盐商放火啦!快来人啊!”
镇民们一听,扛着锄头、扁担就往渡口冲,纤夫们更是直接跳进江里,游到盐商的船边,三两下就把人捆了个结实。
老船夫气得用烟杆敲着盐商的脑袋:“你这黑心肝的,连白老倌都不如!”
私塾先生也捋着胡子道:“《护鸟公约》你不遵守,还敢纵火?该送官究办!”
盐商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最后被镇民们押着,连人带船赶出了边城地界,再也没敢回来。
经了这事儿,诸天阁的信誉值直接跳到了105%——原来这面板还能超额上涨!
“本地文化收录”也冲到了130%,新增的记录里,不仅有《擒盐商记》,还有孩子们画的“白老倌斗坏人”的连环画,小红画得最细致,连白鹭啄盐商帽子的模样都画得活灵活现。
石头的木雕也出了名,上游的客商听说了,特意来边城买他的“白鹭衔芝”木雕,石头却有个规矩:只换不卖,要用外地的稀罕物换,比如南边的丝绸、北边的皮毛。
明楼见了,索性在店里设了个“南北货交换处”,让边城的山货换来了各地的新奇物件,连私塾里都多了本外地客商送的《海错图》,孩子们围着看鲸鱼、鲨鱼,眼睛都直了。
这天夜里,明楼看着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又望了望窗外——白老倌正站在飞檐上,月光洒在它雪白的翅膀上,像镀了层银。
江面上,镇民们新放的河灯漂向远方,灯影里,仿佛能看见盐商被赶走时的狼狈,看见石头刻木雕时的专注,看见白老倌盘旋时的灵动。
(醒木轻拍,留个余韵)
各位看官,自从有这“南北货交换处”,诸天阁的门槛就没空闲过。
南边来的客商用蜀锦换了石头的木雕,回去没多久就托人捎信,说那木雕在成都府的集市上成了稀罕物,出价翻了三倍都没舍得卖。
北边来的行脚商用貂皮换了十斤精米,回去后特意送了张长白山的猎图,图上画着雪地里的老虎,吓得小红直捂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瞧。
石头这下更忙了,白天帮着明楼打理交换处,夜里就着油灯刻木雕。
他新刻了套“边城十二景”,有古桥的石刻、江滩的奇石、故事柱的群像,最妙的是那幅“白老倌夜宿飞檐”,白鹭的羽毛用细木片层层叠叠粘上去,在灯下瞧着,竟像真的覆着层雪。
明楼把这套木雕摆在店铺最显眼的柜台,引得往来客商啧啧称奇,都说:“边城的手艺,比沱江水还润!”
这日清晨,白老倌突然“嘎嘎”叫着撞开了三楼的窗,明萱正在整理《海错图》,见它嘴里衔着片染血的羽毛,翅膀还在微微发抖,顿时心里一紧:“莫不是又遇着歹人了?”
跑到楼下一说,镇民们抄起家伙就往江滩跑,却见芦苇丛里躺着只小白鹭,翅膀被蛇咬伤了,奄奄一息。
白老倌正围着它打转,急得直拍翅膀。
汪曼春赶紧抱回小白鹭,用特制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又让明宇找了个竹筐铺上软布,给小家伙做了个窝。
小红天天提着竹篮来送小鱼,石头则刻了只木蛇放在筐边,逗得小白鹭总去啄,没过几日,竟能扑棱着翅膀在筐里跳了。
眼瞅着小白鹭快痊愈了,镇上突然来了位穿官服的人,说是县太爷派来的,听闻边城有奇人能“唤鸟护民”,特来请明楼去县衙议事。
明楼心里犯嘀咕,却还是跟着去了,临走前嘱咐汪曼春:“若我天黑未归,就启动紧急预案。”
谁知这一去,竟带来个天大的好消息——原来县太爷是想请明楼帮忙修订《县志》,把边城的桥、鸟、木雕都记进去,还说要给诸天阁挂块“德润边城”的匾额。
明楼一听乐了,当即把《边城风物志》抄了一份送过去,先生知道后,自告奋勇要当修订官,说要把石头的木雕、小红的画都编进去。
等明楼带着官文回来,镇上的人都聚在诸天阁门口等着,见他平安无事,还带来了修县志的好消息,顿时放起了鞭炮,那声响震得沱江的水都跟着颤。
白老倌和小白鹭在人群上空盘旋,叫声清亮得像银铃,石头趁着热闹,把新刻的“德润边城”木匾模型递过去,明楼接过来一看,匾额边缘刻着圈万字纹,竟和诸天阁的窗棂一般无二。
入夜后,明楼看着店铺信息面板上120%的信誉值,还有150%的本地文化收录,突然发现虚拟书店里多了个新板块——“边城故事集”,里面不仅有先生写的《建桥记》、孩子们画的《白鹭斗盐商》,还有石头口述、小明记录的《木雕里的沱江》。
(醒木轻敲,余音未了)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