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野鸡收进背篓,她继续往山上走。
越往上走,树木越粗壮,忽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甜味儿。
抬头一看,前面的两棵树上挂满了红色的樱桃。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快步走到树下。
这两棵树上的樱桃成熟了大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陈小满摘下一棵熟透了的擦干净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四溢开来。
两棵树不大,但树上结满了小果子,大概是两棵树不大,长得地方又隐蔽,树上的果子还没有被鸟儿啄食。
陈小满眼睛里满是惊喜,她赶紧从背篓里拿出布袋子,开始采摘樱桃。
她动作麻利,不一会儿两棵树上的果子就被她摘了个干净。
摘完果子她继续朝山里走去,听说深山里有狼和野猪,陈小满没有看到过狼,野猪倒是偶尔下山给村里送过几次肉。
中午,陈小满也没有下山,她看到了一棵枯树,正好砍了回家当柴火。
柴刀太慢,她便进空间买了个电踞出来,山里没人,她的行事也大胆了许多。
别人进山找山货会上瘾,陈小满砍柴火也上了瘾。
山里没有人,手里的工具又趁手,陈小满便边走边砍柴,没有枯木便修理大树枝条。
修剪下来的枝条和找到的枯木全放进了空间里的空地上。
直到太阳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晚霞。
陈小满才意犹未尽的转身准备下山,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咯咯”声。
她循声走去,拨开一丛灌木,眼前的景象让她又惊又喜——竟是一个不小的野鸡群!
少说也有十几只,还有几只正在草丛里刨土,底下露出了不少淡褐色的野鸡蛋。
她心头一跳,这么多野鸡和野鸡蛋,要是能都弄回去,家里能吃上好一阵子了。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多抓几只野鸡呢?陈小满望着野鸡群出神,要是能一下子把它们全抓住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就见那一群野鸡瞬间消失在原地。
陈小满忽然觉得脑袋一阵昏沉,隐隐作痛。
而那群野鸡,已经被她收进了空间里!
她扶着旁边的树干站了一会儿,缓了缓劲,还好,疼痛不算太剧烈,还能撑着下山。
她不敢再耽搁,把野鸡窝里的野鸡蛋全捡进背篓里,然后背着背篓,加快脚步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些,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她很快就穿过了竹林,走到了山脚下。
经过牛棚时,她下意识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窝棚里已经有了人影,想来是住在里面的人都下工回来了。
陈小满经过牛棚,目光扫过几间窝棚。
第一间像是厨房,第二间住着先来的老夫妻,中间是秦蓉,后面是昨天跟秦蓉同来的老头和刀疤男人。
他们正忙着做晚饭,简易的土灶上面架着一个缺了口的罐子,红薯加野菜煮成的稀粥便是他们的晚饭。
秦蓉看着蔫蔫的,想来是经历了变故,又干了一天从来没有做过的农活,自然好不了。
刀疤男年轻,看着还行,那老头怕是累得不轻,倒是那对老夫妻,许是习惯了乡下日子,状态反倒好些。
她心里想了想,那老头和刀疤男待不长,两年后便会离开,听说刀疤男是来照顾老头的,老头身份不一般。
但这些与她无关,她只想护着几个孩子,别重蹈覆辙。
秦蓉和那对老夫妻最后回城,秦蓉懂医,老夫妻是教书的。
想到还在上学的青禾和紫灵,红梅,青禾前世还考上了学,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陈小满经过窝棚时没有作停留,径直走过。
窝棚里的人看到有人经过,抬头看了眼,也没多在意,乡下日子苦累,谁也没心思管旁人。
只是等她走过窝棚后,厨房门口忽然掉下个东西。
刀疤男连忙跑出来一看,是只后腿断了的兔子。
刀疤男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小满远去的背影,捡起兔子,转身进了窝棚。
“外面掉下来只兔子。”他的声音带着点迟疑。
正往灶里添柴的老夫妻抬头看了眼,那大娘眯起眼:“刚刚过去的是村里的陈小满?”
秦蓉扶着额头坐在草堆上,闻言抬了抬眼,望着那只兔子,没说话。
同来的老头喘着气,“我们这是遇到了好心人呐!”
陈小满扔了兔子,加快脚步往家赶,很快便到了自家院门口。
还没进院门,就听见里头的动静。
春芽和秋穗,冬雪应该是下工回来了,灶房里传来刷锅的声音,还有她们低声说话的调子。
青禾几个想来也放学了,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推开院门,果然见紫灵嘻嘻哈哈正追着红梅跑,宝根咧着嘴跟在后面,小胳膊小腿倒腾得飞快。
春芽端着个豁了口的木盆从灶房出来,见了她,忙停下脚:“妈,您回来啦?我和秋穗刚把水烧开。”
秋穗也从灶房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把刚摘的空心菜,脸上沾了点灰。
冬雪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她,自然地接过沉甸甸的背篓:“妈,我来拿。”
她往院里扫了一圈,没见着王建军的影子,心里也不意外,大约又是哪儿溜达去了。
正屋那边,王老头的骂声已经响了起来,含混不清的,像是嘴里含着东西,谁也听不真切他在骂什么。
这是他的老规矩了,醒了就骂,大家早都习惯了,没人搭腔,任由他骂去,等骂累了,自会歇着。
陈小满没理会那边的吵嚷,径直进了正屋。
王老头躺在炕上,盖着床打了好些补丁的旧棉被,见她进来,骂得更起劲儿了,词句颠三倒四,唾沫星子都溅到了被角上。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起炕边温着的药碗——那是早上她出去时熬的。
她捏住王老头的下巴,不管他怎么扭动挣扎,硬是把一碗药全灌了进去。
前世她那般精心照料,他的病没这么重,后来甚至能丢了拐杖走路。
可这一次,看透了他的自私虚伪,陈小满回来后就在药里动了手脚,这老头就该让他在床上多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