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叶法善回到破庙时,日头已经升到了晌午,破庙前聚集着平日前来帮忙的村民,渐渐热闹起来。叶法善刚在破庙偏殿帮老汉的孙儿做完艾灸,孩子身上的气色好了大半,正趴在爷爷怀里啃着糖块,他才松了口气,撩开布帘要去打盆水,就见几个村民攥着些黄纸,气喘吁吁地往破庙跑,纸角被风扯得哗哗响。

“叶道长!叶道长!您快看看这个!”领头的后生是老李家的二小子,额头上还挂着汗,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黄纸,纸边都磨得起了毛,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凡不奉献者,死后入炼狱,受火烤之刑,永世不得超生”。那红漆像是掺了铁锈,在日头下泛着暗沉的光,透着股说不出的凶气。

叶法善接过黄纸,指尖刚触到纸面,就觉一股微不可察的寒意——不是纸张的凉,而是像沾了阴沟里的水,带着股腻人的腥气。他抬头时,已有十几个村民围了上来,手里都或多或少攥着些十字教的物件:有个老汉捧着块画着十字的木牌,牌上的红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发乌的木头;有个媳妇怀里揣着本线装册子,封皮写着“奉献清单”,纸页都被汗水浸得发卷;最惹眼的是卖菜的李婶,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沿积着层黑垢,她举着碗急声道:“叶道长,他们说这是‘圣碗’,喝了能消灾,我……我把给当家的抓药钱换了这碗,现在他咳嗽得直不起腰……”

叶法善让老李从破庙里搬了张长凳,凳面裂着道缝,用铁丝捆了三道才勉强撑住。他就在庙门口前边坐下,长凳旁很快围拢了很人,里三层外三层,连附近耕田的老汉都把靶犁往旁边一戳,挤进来要看热闹。有个穿蓝布衫的妇人怀里抱着个襁褓,孩子在里面哼唧,她却只顾着往前凑,怀里的“奉献清单”露了半截,能看清上面记着“王二柱,献棉布三尺”“刘婆子,献鸡蛋五个”,最底下还用墨笔写着行小字:“未奉献者,逐出教门,邻里不得相助,违者同罪”。

“大伙儿先看看这个。”叶法善举起赵老四家二小子递来的黄纸,对着日头扬了扬,纸面上的红漆在光下透亮,像凝固的血,“上面说不奉献就下炼狱,受火烤之刑。可咱们村西头的陈大爷,大伙儿都认识吧?”

人群里有人应:“咋不认识!编竹筐的陈老头,去年刚走!”

“正是他。”叶法善的声音不高,却能穿透集市的嘈杂,“陈大爷一辈子没信过啥教,就靠一双手编竹筐,从年轻时编到七十岁,养活了三个儿子,还给每个儿子盖了房。临了走的时候,是在自家炕头上咽的气,儿子守在旁边,孙儿给他穿的寿衣,走得安安稳稳。他没献过一寸布、一文钱,炼狱在哪儿呢?”

“就是!”卖猪肉的张屠户扛着剔骨刀挤进来,刀上还沾着点猪油,“我二伯也是,一辈子跟土坷垃打交道,春种秋收,没跟十字教搭过一句话,去年九十岁才走,送葬的时候全村人都去了,算是喜丧了!哪见什么炼狱?”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个穿补丁褂子的汉子喊道:“我看那炼狱,是他们自己编出来吓唬人的!想骗咱们的东西才是真的!”

叶法善笑了笑,放下黄纸,接过李婶手里的“圣碗”。碗沿磕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粗糙的陶土,碗底积着层黑垢,像结了层硬壳。他凑近闻了闻,一股霉味混着烟油子味直冲鼻腔。“大婶,您说这碗能消灾,”他望着李婶发红的眼眶,“那您家当家的上次摔断腿,是用这碗喝好的?”

李婶的脸“腾”地红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碗沿:“那……那时候还没求到这碗呢。是……是马执事说的,他说这碗是从‘圣坛’请下来的,里面盛过‘圣水’,能治百病,我才……才把钱换了这碗……”

“王掌柜,”叶法善扬声喊了一句。药铺的王掌柜正提着药箱从对面过来,箱角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他是要去给隔壁村的老妇人送药。听见喊声,他停下脚步,拨开人群走过来:“道长叫我?”

“您给瞧瞧,这碗里的黑垢,是啥东西。”叶法善把碗递过去。

王掌柜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接过碗仔细看了看,又用指尖刮了点黑垢闻了闻,眉头皱成个疙瘩:“这哪是什么圣物?像是发霉的米汤干了结成的,还混着点烟油子,怕是在灶台边扔了半年的破碗。喝了不拉肚子就不错了,还消灾?”

李婶的脸更红了,红得像灶膛里的火,她把碗往身后藏,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也是被马执事说动了,他说我当家的腿好不了,是因为心不诚,得用‘圣碗’消灾……”

“再看这个。”叶法善从那穿蓝布衫的妇人手里接过“奉献清单”,翻开最底下那页,指着“未奉献者,逐出教门,邻里不得相助”那行字,“这就更荒唐了。咱们柳林镇住了多少代人?谁家没受过邻里帮衬?”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是在点每个人的名字:“张家的牛病了,李家放下自家的活计,陪着去十几里外的山上找草药;王家媳妇生娃,深更半夜的,赵家婶子提着马灯就去接生;前年冬天雪大,李老五家的柴火不够,全村人你抱一捆、我抱一捆,给他家堆了半院子。要是按这个清单,谁家没奉献,咱们就不管了?那还是柳林镇吗?那不成了隔着墙的陌生人,甚至仇人了?”

“说得对!”张屠户把剔骨刀往肉案上一拍,“哐当”一声,震得案子上的肉片子都跳了跳,“前儿我给十字教送肉,隔着窗户听见马执事跟那几个黑袍人说,等把柳林镇的东西骗得差不多了,就去下一个镇,还说‘傻子多的是,骗了这个骗那个’!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想着先稳住他们,早掀了他们的桌子!”

这话像块石头扔进滚油里,人群“轰”地炸了锅。

“我就说他们咋那么急着要东西!前儿还来催我献粮仓呢!”

“我家那口新铁锅,刚买的,被他们骗去了,说是要‘炼圣物’,现在炒菜都得用破瓦罐!”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找他们要回来!”

几个性子急的已经撸起了袖子,要往镇西头的十字庙冲。叶法善抬手按住最前面的赵老四:“别急。他们的教义,看着吓人,其实全是破绽,一戳就破。”他从老汉手里接过那块十字木牌,就是马执事在奉献仪式上常举着的那种,木牌边缘被摩挲得发亮。

“大伙儿看这木头,”叶法善把木牌举高,对着日头照了照,“跟后山的杂木没啥区别,就是普通的杨木,王掌柜药铺里的捣药杵,用的是枣木,都比这结实。他们说这是圣物,可你们看——”他从后腰抽出桃木剑,剑身在日头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真正的圣物,该是纯净祥和的,能让人心里踏实。这玩意儿,怕是常年跟那些迷药、煞气打交道,早就被污了。”

说着,他运转真气,指尖泛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白光,往木牌上轻轻一触。就听“滋啦”一声,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猪油上,木牌表面突然冒出股黑烟,还带着股焦臭味。更让人吃惊的是,烟散后,木牌上竟浮现出几个模糊的黑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的牙印,歪歪扭扭的,看着格外瘆人。

“看到了吗?”叶法善把木牌扔在地上,“沾了邪祟之气的东西,才会这样。”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个捧着木牌的老太太手一抖,木牌“啪”地掉在地上,她像是被烫着似的往后跳了半步,紧接着抬脚就往木牌上踩,一边踩一边骂:“呸!骗了我老婆子的裹脚布,说是能做圣衣,原来是这么个脏玩意儿!我说咋自从挂了这破牌,家里的鸡就不下蛋了!”

叶法善又拿起一张写着“奉献一切,方可入天国”的黄纸,对着阳光照了照,纸页上的纤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的天国,铺着黄金,淌着奶和蜜,谁见过?谁去过?要我说,咱们的‘天国’,就是自家的热炕头,冬天焐得暖暖的;是仓里的粮食,囤得满满的;是孩子的笑脸,甜丝丝的。这些,得靠咱们一砖一瓦盖起来,一镢头一镢头刨出来,不是靠奉献就能换来的。”

他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面前,那妇人怀里的娃娃刚长牙,正抱着块麦饼啃得欢,饼渣沾得满脸都是,像只花脸猫。“你看这孩子,”叶法善笑着指了指娃娃,“给他喂奶,他就不哭;给他饼吃,他就笑;你要是抱着他,他就往你怀里钻。这就是最实在的道理——付出才有回报,真心换真心。”

他转头望向众人,声音陡然清亮:“十字教让你奉献粮食、钱财、房子,却不给你实在的好处——他们给你的‘圣饼’是发霉的,‘圣水’是脏的,承诺的‘好日子’连影子都没有。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这不就是把咱们当傻子骗吗?”

妇人被逗笑了,用围裙擦了擦孩子脸上的饼渣,眼圈却红了:“道长说得是。我前儿糊涂,把给孩子做棉袄的布都献了,现在看着他穿的旧棉袄露着棉絮,夜里冻得缩成一团,我这心啊,跟针扎似的……”

“那现在就去要回来。”叶法善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光要回自己的东西,还要让更多人明白,这十字教的教义,从头到尾都是骗局。他们说‘不信主者下地狱’,可真正让大家日子过不下去的,让孩子穿不上棉袄、让汉子耕不了地、让老人吃不上热饭的,不就是他们吗?”

“说得对!”赵老四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旁边的货郎担子都晃了晃,“我这就去十字庙,把我家的谷种要回来!那是留着春播的,绝不能给他们糟蹋了!谁要是拦着,我就跟他拼了!”

“算我一个!”张屠户扛着剔骨刀站出来,刀光在日头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我去要回我那半扇猪肉!他们说献肉能保平安,结果我家猪圈的猪昨儿还病了两头!”

“还有我!我家的耕牛不能白给他们!”

“我要回我的银镯子!那是我娘给我的陪嫁!”

越来越多的人响应,手里的黄纸被撕得粉碎,像漫天飞舞的黄蝶;十字木牌被扔在地上,被无数只脚踩得稀烂;李婶捧着的“圣碗”也被她自己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溅起的泥水溅了她一裤脚,她却像松了口气似的,抹了把脸。

叶法善站在人群中间,看着群情激昂的村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民心就像田里的种子,一旦被真理的雨水浇透,就能冲破邪祟的硬壳,长出参天的力量。这些村民或许没读过多少书,却懂得最朴素的道理——谁真心对他们好,谁在骗他们的血汗,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新闻,那些打着“拯救”“福报”旗号的邪教,也是用类似的手段蛊惑人心:先用恐吓让人恐惧,再用虚假的承诺画饼,最后靠榨取信徒的财物牟利。没想到跨越千年,人性的弱点竟被如此相似地利用,可同样不变的,是人们对真诚和实在的渴望。无论在哪个时代,违背常理、损害民生的歪理邪说,就像田里的杂草,看似疯狂生长,终究抵不过人心这把“锄头”的清理。

阳光穿过人群的缝隙,照在叶法善身上,他掌心运转真气留下的凉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暖的余温。

张屠户已经带着几个后生往镇西头冲了,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光;赵老四扛着锄头,身后跟着十几个要去讨回农具的汉子;李婶拉着几个妇人,说要去十字庙后院找找被搜走的衣物。叶法善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药铺门口,王掌柜正帮着老汉收拾东西,孩子的笑声像银铃似的传过来。

他知道,真正的破阵,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不是靠符咒和法术,而是靠觉醒的人心——这才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能涤荡一切邪祟,让阳光重新照进每一个角落。

藏书吧推荐阅读:万古神帝飞天鱼无弹窗妖魔渗透武侠,只有我拥有系统骗婚女魔尊,奖励上古重瞳史上最强炼气期全文txt仙帝忘尘永生指导手册妻女被欺,我背棺出世,埋葬众生混沌镇狱:从锁妖塔开始不朽逃荒弃我?手握系统全族求赏饭!修炼从收集角色卡开始转乾坤之凡缘世我家妹妹喵喵叫带着军火库去修仙修行,从照顾师娘开始如果,来世我们不会再相见开局赐死未来女帝,我昏庸就变强纯阳之体的我,成为女强者的炉鼎无限模拟修仙,我终将无敌顶级烹饪术法大陆:半神惊与变之壶里的神刚准备高考,离婚逆袭系统来了异世界:开局捕获女勇者嫡大小姐之丹药师无尽空间防御菌临天下之神龙觉醒我的百变附体女友穿越后既来之则安之的日子九星镇天诀被外星人疯狂改造后追到白富美仙道长明寒山诗词文汇出门在外,谁不隐藏亿点点修为万倍加速空间,我把百万灵兽带飞龟霸诸天李氏登仙记吞噬星空之我要成为人上人冰川陨石之下:绝境求生洪荒:我为截教第二圣人呀!陛下别杀我折翼尘嚣冬天里南龙语录武神签到开始燃血好头疼我咋有个憨憨领主我有一柄逆天剑大帝嫡子,开局封为禁忌熟练度固定100,我无敌了!我在崩坏攻略万界斗破:被夺混沌血脉后,我无敌了
藏书吧搜藏榜:玄幻:我有五个绝色师娘我有一枚无敌戒指从招魂开始的巫师之旅我被气运针对了联盟:拿命竞技,成为华夏电竞之光高武三国:从五斗米教开始傀女大祭司斗罗之开局签到赤炎虎大佬的白月光又软又甜从骑士到国王系统:我在诸天万界做大侠医仙谷打杂三十年,我白日飞升地球最强男人的战记万古龙帝杀敌爆修为,我暴兵兆亿横推仙域生擒傲娇学长无为道缘神与少年游亲爱的律师太太追杀作家离婚后,玄学大佬火爆全球傲世嫡女倾天下屠神灭魔异界行轮回第七道诡秘:不死人不死于传火春城逐梦一刀破万法神话的开端第四天灾:我的玩家会修仙她养的崽长大了我不会武功重生之万古仙尊签到十年,我成圣了诸天之尘埃柯南之第五调酒师双面殿下太傲娇:落跑甜心快点跑开局洪荒天花板,弟子虐哭了众圣我雕刻神像,敕封诸天神明开局两个福利怪我在红楼做曹贼万界最强大至尊穿越娱乐女王璀璨人类美杜莎之约天道学院,我专收修仙废材!师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我有王妃我怕谁谋入相思重生年代,退婚嫁最猛糙汉子我降临于诸天世界
藏书吧最新小说:破烂战神圣地老祖打上门,发现狗都是大帝雪灾为奴,逆袭成王笑谈历史名人师父,你的徒弟是被通缉的血仙洪荒:开局绑定人形系统武侠召唤,开局创建天外天主角天下榨尽人间富贵血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女帝重生成幼崽,哥斯拉爹宠上天色仙巢反派:合欢圣子,女主跪求我放过废柴师姐,剑斩万界气运劫开局拍卖寿元,圣王大帝都抢疯了人在修仙界,组建少女乐队宗门牛马?我能截取他人机缘变强我,东皇太一,不许西游开局被废,我以剑冢斩神明槿上霜帝道万古听风云笈三生缘,三生劫万界系统偷猎者辰仙之路想让我当反派?我偏要摆烂叶法善:以道镇唐,力挫西域异教重生后女配靠着弹幕一路高歌反派魔尊,我的女弟子都想弑师!这小子下手有点狠被贬边关十五年,归来已天下无敌我在聊斋当合同工爆笑歪游记天下最好的青梅竹马伏羲异世录无限契约:我靠灵兽军团称霸苍岚科学修仙:我的实验室连通九重天冥王大陆之开元志截云焰洪荒:妖庭弃徒到混沌帝尊洪荒:女娲摆烂,圣人全都急疯了炮灰女配自救:薅秃天道当充电宝师门不要我,反手建个更强的道辟九霄九龙神魔诀儒道至尊之兵家大帝逆命西游:我以国运护人族九渊噬主神王觉醒灵陨之却龙武异界开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