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边的熔金星火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卷着落叶掠过市体育馆的篮球场。
队员们都收拾东西走了,只有建鹏还在场上练球,运动服后背沾着汗,却没歇气。
他抱着篮球站在球场中央,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给自己打气:“最后十个!投进就走!”
助跑、起跳,篮球擦着篮筐掉在地上,弹到角落的储物筐旁。
建鹏跑过去捡球,刚碰到储物筐,就看见筐壁嵌着盏小巧的熔金灯——灯芯里的星火是淡橘色残烬,像快熄灭了。
他好奇地碰了碰灯盏,星火突然闪了闪,却没亮起来。
“你也没劲儿了?”建鹏笑着坐在筐边,“我今天也差点放弃,但想起球队下周要比赛,就想多练会儿。”
他说着又站起来,继续练传球。
晚风更凉了,建鹏顶着风反复调整投篮姿势,每次篮球砸在地板上的“砰砰”声,都透着不服输的劲。
当他终于投进第十个球时,身后突然亮起暖光——储物筐上的熔金灯芯,竟燃起了明亮的星火,细碎的光晃着,像在鼓掌。
建鹏惊喜地跑过去:“你亮了!是不是觉得我厉害?”
星火飘出灯盏,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圈,又飞回灯盏旁,像是在说“我叫亮彩”。
建鹏蹲在筐边,絮絮叨叨跟亮彩讲球队的事:
“我们队长投篮超准,下次我带他来给你看看!对了,我妈妈做的能量棒超好吃,明天给你带点?”
星火晃了晃,像是答应了。
那天之后,建鹏加练时都会给熔金灯“打招呼”。
有时他练到腿软,坐在地上喘气,星火就飘下来蹭蹭他的手背;
有时他投进难投的球,星火会晃得更亮,像是最懂他的热血。
周五下午,几个小孩围着球场看他练球,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哥哥,我也想玩,可是我怕砸到自己……”
建鹏想起熔金灯的星火,立刻把球递过去:“我教你!慢慢来,先练拍球!”
他握着小女孩的手,教她调整手腕力度,手腕上的熔金灯突然亮起,星火飘到小女孩手背上,暖橙光帮她稳住力道。
小女孩很快学会了拍球,笑着拍手:“我会拍球啦!谢谢哥哥!”
建鹏刚想回话,就看见“胖墩”和“四眼仔”抱着篮球走过来——
“胖墩”是球队的替补中锋,最近在减肥;“四眼仔”戴着厚厚的眼镜,打球总怕被球砸到。
“建鹏,陪我们练会儿呗!”“胖墩”挥了挥手里的球,“我想练投篮,你帮我捡球?”
“没问题!”建鹏立刻答应,转头对熔金灯说,“亮彩,你帮我看着,我教他们练球!”
星火晃了晃,飘到储物筐上,像个小观众。
练到一半,“四眼仔”不小心被球砸到眼镜,镜片滑到鼻尖,他慌得差点哭出来:“我是不是很笨……连球都躲不开。”
建鹏捡起球,拍了拍他的肩:“谁刚开始都这样!我以前还被球砸到过脑袋呢!”
他说着做了个鬼脸,又教“四眼仔”怎么判断球的方向,“你看,球过来的时候先看轨迹,再稍微侧身,肯定能躲开!”
“胖墩”投了好几次都没进,有点泄气地坐在地上:
“我是不是太胖了,连球都举不动……”
建鹏也坐下来,拿出妈妈给的能量棒分给他:“别放弃啊!你上次跳绳比以前多跳了十个,再练肯定能投进!”
就在这时,储物筐上的熔金灯突然亮起,星火飘过来绕着三人转了圈,暖橙光裹着篮球,像是在鼓励他们。
“你看,它也觉得我们能行!”
建鹏站起来,把球递给“胖墩”,“再来一次!我相信你!”
“胖墩”咬了咬牙,助跑、起跳,篮球终于进了筐。
“我投进了!”他惊喜地欢呼,“四眼仔”也跟着鼓掌。
亮彩的声音从星火里传来,满是雀跃:“你陪他们的样子,比赢球还耀眼——建鹏,这就是活力的意义呀!”
周六傍晚,舒言的怀表突然指向东边,表链上的木纹泛起微光,枯藤新蕊的光带从乐谱里飘出来,轻轻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
他顺着光带的方向走,怀里揣着爷爷新找的古籍残片,那是爷爷说的《诗经》片段。
另一边,建鹏刚收拾好篮球,手腕上的熔金灯就亮了,星火朝着东边晃了晃,像是在牵引他的脚步。
他把球塞进背包,跟着星火走,口袋里还装着给亮彩带的能量棒。
两人在街心公园的银杏树下相遇时,舒言怀表的木纹光与建鹏腕间的星火暖光突然缠在一起,枯藤新蕊与熔金灯的光带织成淡淡的光网,指向不远处的叶罗丽娃娃店。
“你也跟着光过来的?”建鹏挠了挠头,指了指腕间的星火,“我这盏灯叫亮彩,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舒言点点头,抬手展示怀表旁的枯藤:“我的朋友叫茉莉,藏在乐谱里,是她的光带引我来的。”
话音刚落,娃娃店的门帘被风吹起,辛灵站在门口,翡翠长袍的光纹与两人的光带相呼应:
“欢迎你们,带着心意与羁绊的孩子。”
她看着舒言怀里的古籍残片,又看了看建鹏口袋里的能量棒,笑着说,“茉莉的枯藤,认下了你‘守时守心’的珍视;
亮彩的星火,记下了你‘热血温暖’的守护——你们与仙子的羁绊,早已在日常的心意里生根。”
舒言低头看着怀表上缠绕的枯藤,想起奶奶绣的眼镜布、爷爷教的木纹知识;
建鹏摸了摸腕间的星火,想起“胖墩”和“四眼仔”的笑容、妈妈做的能量棒。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伙伴”的珍视——这份藏在古籍与球场里的羁绊,正朝着娃娃店的方向,悄悄展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