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万能胶囊公司生态园。
“哎呀,怎么叫停了?”布尔玛不满地嘟囔道,“那个独眼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直接踩死算了嘛。”
克林悠闲地喝了口茶,笑道:“踩死他容易,不过,你不想看看戏吗?”
“看戏?”布尔玛眼睛一亮,“还有什么戏?”
“那个叫赞加的,有点意思。”克林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空间,落在赞加身上,“他的能量属性很特殊,偏向黑暗和精神控制,但在布罗利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信念动摇了。而且,我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力量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追求,并非纯粹的邪恶。”
“哦?你想收编他?”布尔玛来了兴趣。
“谈不上收编。”克林摇摇头,“给布罗利找个跟班而已。布罗利心思单纯,实力虽强,但容易被人利用。有个脑子灵活点、见识过宇宙黑暗面的家伙跟着,未必是坏事。当然,前提是……他得懂事。”
说着,克林的神念再次传出,这次是针对赞加:
“赞加,波杰克的命运已经注定。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赞加浑身一颤,艰难地抬起头,尽管看不到人,但他能感觉到一道无法形容、如同天道般浩瀚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第一,和波杰克一起,化为宇宙尘埃。”
赞加喉咙干涩,冷汗浸湿了破碎的黑袍。
“第二,臣服于布罗利,以你的灵魂起誓,效忠于他,用你余下的生命,辅佐他,引导他,弥补你过往的罪孽。你,如何选择?”
选择?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赞加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流露出半点犹豫,下一刻就会和布钦一样,彻底湮灭。而且,臣服于这样一个拥有究极力量的强者,对他这种追求力量本质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和新生?
他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眼神涣散的波杰克,又看了一眼虽然恢复平静但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布罗利,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赞加挣扎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破碎的黑袍,朝着布罗利的方向,单膝跪地,低下了他一直高傲的头颅。他用一种古老而庄严的宇宙通用语,发出了灵魂誓言:
“我,赞加,以吾之灵魂向宇宙法则起誓!自此臣服于布罗利大人,奉其为主,永不背叛!我将用我的一切,辅佐主人,引导主人,若有违此誓,愿灵魂永堕虚无!”
一道无形的灵魂契约波动,在克林暗中引导下,将赞加和布罗利连接起来。布罗利歪着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赞加,一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很好。”克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满意,“记住你的誓言。布罗利,这个人以后跟着你了。”
布罗利虽然不懂,但他听克林的话,于是对着赞加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哦……跟…跟着。”
赞加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银河暴徒赞加,竟然以这种方式,成为了别人的仆从。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并没有太多屈辱,反而有一种找到了归宿的奇异平静。
“至于你……”克林的声音转向了奄奄一息的波杰克。
波杰克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挣扎着哀求:“大人!饶命!我也愿意臣服!我比赞加更有用!我……”
“你?”克林的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罪恶滔天,灵魂腐朽,留之无用。”
话音落下,不等波杰克再说什么,一道细微却无比精纯的紫色仙火,凭空出现在波杰克身上。
“啊——!!!”
波杰克发出了此生最凄厉的惨叫,那火焰并非燃烧他的肉体,而是直接灼烧他的灵魂!仅仅片刻,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连同肉体和灵魂,都被那缕仙火净化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赞加跪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大人”的敬畏达到了顶点。这种杀人于无形、直接湮灭灵魂的手段,比布罗利暴力碾压更加令人恐惧。
“好了,杂鱼清理完毕。”克林的声音恢复了温和,“布罗利,把那艘破船处理掉,然后带着你的新跟班回来吧。悟空好像也感应到动静,快到了。”
“破…船?”布罗利看向那艘庞大的波杰克战舰。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合拢,金绿色的气焰疯狂汇聚,压缩成一个越来越耀眼、能量波动越来越恐怖的光球!
“吼!!!”
布罗利将手中的光球猛地推向那艘战舰!
“终极……爆裂弹!”
一道璀璨到极致的光柱,吞噬了庞大的战舰。没有爆炸,那艘战舰在光柱中直接被汽化,连一点残骸都没有留下,仿佛被整个从宇宙中抹除。
做完这一切,布罗利身上的气焰缓缓收敛,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他看了看还跪着的赞加,笨拙地说了句:“走…走了。”
赞加连忙起身,恭敬地跟在布罗利身后。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朝着地球飞去。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一道金色的气焰如同流星般从远处射来,停在了刚才战斗的空域。金光散去,露出了孙悟空的身影,他穿着橙色的武道服,脸上带着兴奋和疑惑。
“咦?刚才明明感觉到这里有好强的气,还有布罗利的气……怎么什么都没了?连个渣都不剩?”孙悟空挠着头,四处张望,一脸失望,“来晚了一步啊!真是的,也不给我留个对手!”
他叹了口气,感应到布罗利已经回了地球,也只好调转方向,跟着飞了回去。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布罗利,到底和谁打了一架。
……
地球,海外孤岛,布罗利的临时住所。
布罗利带着赞加降落下来。早已收到克林传音的孙悟空也几乎同时赶到。
“布罗利!刚才和谁打架了?厉害不?”悟空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问。
布罗利想了想,笨拙地比划着:“几个……坏人……从天上来的……不太经打。”
悟空一脸羡慕:“可恶啊!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叫我!”
这时,悟空才注意到布罗利身后恭敬站着的赞加,好奇地问:“咦?这家伙是谁?新朋友吗?”
赞加感受到孙悟空身上那虽然内敛但同样深不可测的气息,心中再次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在下赞加,曾是波杰克麾下,现已发誓效忠布罗利大人。”
“哦?效忠布罗利?”悟空拍了拍布罗利的肩膀,哈哈笑道,“不错嘛布罗利,都有小弟了!”
布罗利憨厚地笑了笑,似乎不太理解“小弟”的意思,但感觉不是坏事。
赞加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曾经跟随波杰克,在宇宙中烧杀抢掠,追求的是毁灭和征服的快感。而现在,他臣服于布罗利,却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这两个地球人(赛亚人?)的强大,以及他们之间那种纯粹的关系,都让他感到陌生而又……一丝向往。
他偷偷看了一眼地球的方向,那位仅仅凭借神念就掌控一切、决定生死的“大人”,更是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的高山,让他敬畏无比。
或许,臣服于此,并非末路,而是一场真正的……新生?
克林的神念淡淡地扫过岛屿,确认一切无恙后,便收了回去。对于赞加,他并不担心,灵魂誓言加上绝对的实力差距,翻不起任何浪花。给布罗利找个有点脑子的宇宙通当向导,利大于弊。
银河暴徒的危机,就以这样一种近乎闹剧的方式被解决了。对于地球而言,这甚至连一场像样的风波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平静生活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对于赞加,对于未来可能因布罗利之名而震动的宇宙,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