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泛着翡翠色幽光。塞拉菲娜蜷缩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翻着《变形学高阶理论》，金纹在羊皮纸边缘若隐若现。
窗外飘着初雪，雪花撞玻璃的声响混着远处莉莉的争吵声：“你明明可以阻止他们！为什么还要帮腔？”
斯内普的声音带着冷冽：“你以为掠夺者是为了正义…” 话未说完，被金纹震碎的玻璃声打断。
塞拉菲娜抬眼，见莉莉通红的眼眶和斯内普袖口翻涌的黑魔法雾气。
她轻叹，知道又是穆尔塞博那帮人堵了格兰芬多新生，而斯内普这个在纯血与混血间摇摆的矛盾体，又用尖刻伪装了脆弱。
“又是因为那群蠢货。” 她对着空气呢喃，金纹在羊皮纸上烙出荆棘图腾。
自从詹姆·波特收敛了恶作剧，莉莉与斯内普的争吵反而更频繁了，每次都围绕着格兰芬多低年级生被欺凌的事，像两只会斗的猫，隔着门缝互挠。
“安布罗休斯小姐又在为格兰芬多操心？” 扎比尼女士的声音如丝绸拂过竖琴，她穿着墨绿丝绒长裙，颈间的黑宝石项链随步伐轻晃，“听说波特先生最近在苦练守护咒，倒是比某个只会偷喝黄油啤酒的布莱克有趣些。”
塞拉菲娜挑眉，看见女士眼角的笑纹里藏着对纯血八卦的兴致：“比起波特，我更担心斯内普的魔药课作业。” 她顿了顿，金纹在桌面凝成微型坩埚，“上周他把生死水熬成了爆炸液，斯拉格霍恩的眉毛至今没长全。”
“听说你上周在禁林驯服了夜骐？” 扎比尼的声音像裹着糖霜，“安东宁·多洛霍夫赌你活不过月圆，我押了二十加隆你会带着鞍具回来。”
塞拉菲娜轻笑：“下次该让他赌我能不能让打人柳跳华尔兹。”
“安布罗休斯。”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声音像冰湖裂冰，“克劳奇在走廊偷你的头发。”
她挑眉，指尖金纹骤然窜出，在窗台织出荆棘屏障。果然，浅金色头发的小巴蒂·克劳奇如被烫到般从阴影里跳出，窥镜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我只是想研究…” 他的蜜糖棕瞳孔因兴奋收缩成针尖，“您的魔力波长在月圆时会增强 19%…”
“再靠近半步，” 塞拉菲娜的魔杖尖抵住他咽喉，金纹在他袖口的黑魔标记雏形上烙出焦痕，“就把你的窥镜塞进魔药坩埚，熬成给皮皮鬼的生日礼物。”
克劳奇连滚带爬地逃走时，安东宁·多洛霍夫正好踏入休息室。他铁灰色的卷发里编着龙神经纤维，腐殖土的气味混着蛇毒的腥甜，左脸的锯齿状疤痕随笑容扭曲如蜈蚣爬行。
“小金丝雀又在欺负小虫子？” 他的琥珀色竖瞳在施咒时收缩，袖口暗袋滑出一根浸毒钢针，“需要我帮你把他钉在走廊当装饰？”
卡斯帕·塞尔温紧随其后，铂金色尖刺发型上沾着靛蓝色魔药痕迹，异色瞳在阴暗处发出磷光。
他脖颈的秘银吊坠晃出蛇影，右脸的蛛网状青筋随呼吸跳动：“不如用我的妖精眼球咒，让他永远活在幻觉里，比如被自己的睫毛勒死？”
塞拉菲娜压制住胃里的翻涌，强迫自己不去看塞尔温右眼的银灰色瞳孔， 那分明是从妖精眼眶里挖出的战利品。
“谢谢两位的‘好意’，” 她的声音比黑湖水更冷，金纹在椅腿上凝成防御的螺旋，“不过我更喜欢亲自处理害虫。”
多洛霍夫的笑声像碎玻璃碾过石板，钢针在指尖转出冷光：“斯莱特林的小女王果然有趣，难怪黑魔王…”
“够了。” 雷古勒斯突然开口，银蛇怀表在掌心发烫，“级长会议需要清点违禁品，两位不介意配合吧？”
塞尔温的单侧嘴角诡异地上翘，龙皮长袍内衬的如尼文符咒发出微光：“级长候选人阁下，我们的‘研究’可都是合法的。”
他转身时，吊坠擦过塞拉菲娜的裙摆，秘银蛇头突然张开毒牙，在她金纹触及的瞬间发出尖啸。
走出公共休息室时，冷风卷着雪粒扑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西里斯·布莱克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闪出，黑色微卷长发被风吹得乱翘，在雪光中淬着笑意：“听说斯莱特林的‘天才们’在排队观赏你？”
“观赏？” 她挑眉，金纹在指尖凝成细链，“不如说是在研究怎么把我切片。多洛霍夫的钢针里有毒，塞尔温的眼球会发光，连克劳奇都比他们可爱些。”
西里斯的笑容骤然冷下来，伸手拽她躲进凹室，鼻尖几乎触到她的：“你居然觉得克劳奇可爱？”
“至少他的窥镜不会让我做噩梦。” 她哼了声，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语气软下来，“你最近倒是清闲，还有时间认识那么多女生。”
少年的灰眸闪过一丝狡黠，指尖勾住她的腰带：“吃醋了？”
“才没有。” 她别过脸去，金纹在他袖口烙出小狼印记，“只是奇怪，你哪来的时间…”
少年的灰眸闪过一丝无奈，指尖勾住她的腰带：“我哪来的时间？每天不是和詹姆在厨房偷岩皮饼，就是被他拽去研究活点地图漏洞。”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特蕾莎的尖叫比打人柳抽枝还刺耳，莉拉的情书能堆成蟾蜍标本，鬼知道她们在执着什么。”
塞拉菲娜被逗笑，却在抬头时，看见走廊尽头的莉拉·科恩。浅栗色卷发的赫奇帕奇少女慌忙转身，薰衣草香囊的穗子扫过墙面，羊皮纸上的字迹隐约可见：“致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她还在写？” 她低语，金纹在地面碎成星芒。
西里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耸肩：“詹姆说这是‘纯血少女的必修课’。” 他忽然笑出声，指尖拂过她眉梢的雪粒，“上周她把情书塞进我坩埚，差点炸了斯拉格霍恩的胡子。”
“所以你现在是来躲债的？” 她挑眉，金纹在他袖口烙出小狼印记，“怕被情书埋了？”
“我是来查岗的。”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听说某位斯莱特林小姐最近和级长们走得很近？”
塞拉菲娜忽然停住脚步，盯着他耳尖未褪的潮红：“级长们？比如雷古勒斯？”
西里斯的灰眸闪过一丝狡黠，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狼首烙印：“他连魁地奇战术都要写十四页报告，哪有时间拐跑你？”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再说了…”
“再说了？”
“詹姆说，” 他忽然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和女生打交道，不如和他赌加隆有趣。” 他拽着她走向旋转楼梯，“走吧，尖头叉子还在厨房藏了岩皮饼，比起看女生脸红，我更喜欢看你抢甜食时的样子。”
塞拉菲娜任由他牵着走，金纹在地面织出小狼追金丝雀的图案。
天黑时，霍格沃茨的星空露出一角。塞拉菲娜望着西里斯眼中的星光，忽然想起弗罗多离开中土时的背影。或许他们都是被命运绑在轨道上的人，但至少此刻，她不是孤身一人。
“明天去禁林？” 她轻声问，金纹在他胸口织出盾牌的轮廓，“我想试试新学的星轨闪避。”
西里斯轻笑，指尖弹开她发间的雨珠：“荣幸之至，我的 Seraphinus。不过这次，”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少见的认真，“别再用自己当诱饵。”
她点头，却在转身时，看见斯内普站在走廊尽头，枯草般的黑发滴着水，漆黑暗沉的瞳孔里映着她与西里斯交叠的身影。那一刻，她忽然读懂了他眼底的复杂，不是嫉妒，而是某种更深的、关于孤独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