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妩那句杀了你刚说出口,就明显感觉到萧承的身体一下子绷紧。
他眸色古怪,喉结滚了滚,竟低低笑出了声。
阿妩要杀我?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那得先让我...死个明白。
季青妩浑身发抖,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弄得慌了神。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见他在耳边恶劣地追问:原来阿妩早就对我图谋不轨?梦里都惦记着...
他恶劣地在她耳边吹气,甚至姐姐比我更早通人事?
季青妩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气得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萧承俯下身,逼近她,声音里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似有些羞涩:“说说看,在梦里...姐姐是怎么对我的?”
“今日…我便多替姐姐…圆几回那个梦。”
季青妩气得浑身发抖,
姐姐在梦里...萧承压低声音,说话的调子又慢又撩拨,手指灵活地游走,是怎样对我的?也是这样...
萧承!季青妩布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恨意。
她惊恐地看着他,却见他突然加快低声在她耳边暧昧地笑:“姐姐,你的声音真好听。”
他好整以暇地应着,手上动作不停,姐姐不说,那我只好...突然又一,自己猜了。
萧承又得寸进尺地咬上她耳垂:是不是比现在更过分?
他故意模仿着她可能梦到的动作,还是说...不够?
季青妩的掌心都攥得发麻,头晕目眩。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最后只能羞愤地别过脸去。
阿妩…是在恼我吗?萧承看着她,眸色深深,带着蛊惑般的低哑:是我做得不够好,
所以阿妩不满意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够了,你滚。”季青妩愤怒地挣扎,眼眶里噙着泪,倔强地不肯落下。
萧承没停下来,反而撩拨得更甚。
其实……
他眸色深重:只要阿妩喜欢,我学得再多,也是值得的……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季青妩,她突然发狠,一口狠狠咬在萧承肩膀上。
直到嘴里泛起血腥味,她才松开,红着眼眶瞪他:既然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为何言而无信?我父亲的事,你究竟何时才肯给个交代!
萧承吃痛却不动,就这么由着她咬。
等她松了口,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阿妩把我当什么?交易的工具?
季青妩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诮:将军何必自谦?您不就是最擅长这个么——用权势作要挟,拿人命当做筹码。
萧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说得好。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方才的咬痕,那阿妩要不要再添些筹码?
他俯身逼近,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比如...告诉我,你方才咬我时,心里想的究竟是杀我,还是...他的指尖划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要我?
无耻!季青妩挤出这两个字后,突然泄了力,满目凄凉。
她的眼神空洞,望着帐顶,任凭萧承如何动作都不再有反应。
萧承跪坐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他伸手抚过她凌乱的发丝,停在她泛红的眼角处。
看着我。萧承的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不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恳求。
说完,他泄气一般将脸深深埋在季青妩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就这样静静依偎着,久到季青妩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明日我要出趟远门。他的声音突然闷闷地从她颈侧传来。
季青妩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三天就回来。
萧承自顾自地说着,缠起她的一缕青丝,有事就找奉原。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她依旧紧闭的双眼,目光灼灼:等我回来...就准备娶你过门。
见季青妩没反应,萧承也不恼,只是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温柔:“睡吧,等我回来。”
嫁你?季青妩冷笑一声,猛地推开萧承的怀抱,萧将军莫不是昨夜酒还没醒?
季青妩偏过头,堂堂镇北将军,怎么能娶一个罪臣之女?她声音发颤,让我嫁你?你是想让我做你见不得人的外室,还是...
萧承抚上她的脸颊,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时,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重重吻上她的唇,她下意识偏了偏头,于是吻落在耳边。
季青妩不再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在她耳边低语:“阿妩,你这样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妾呢?”
嫁不了。季青妩冷着脸别开脸,我还要给师父守孝三年。你想娶谁便娶谁去。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缠。
萧承垂眸盯着她倔强的侧脸,眼神变得幽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床柱:每个人只能有一个父亲。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就像你将来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
季青妩抬头,眼里冒着火:萧承!你...
把潇潇接来陪你如何?
还没等她骂完,萧承突然换了温和的语气:那孩子总念叨着你。
季青妩一怔,随即冷笑:怎么?萧将军现在连六岁孩童都要拿来当筹码?
萧承眼神又暗了几分,突然凑近,用指尖轻轻抚过她微微颤抖的嘴唇:“给他取名潇潇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想着我?”
把潇潇接来陪你。你教他读书,我教他习武。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叹,就像我们本该有的样子。
季青妩眼中寒光乍现,她攥住萧承的衣襟:那我父亲呢?你答应过的事,可还作数?
萧承顺势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我何时让你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