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的阳光,透过轿车的全景天窗,在米色真皮座椅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顾沉舟握着方向盘的右手稳得像磐石,左手却始终没离开过林知夏的膝盖——他帮她把裙摆拢好,指尖轻轻蹭过她露在外面的小腿,那里覆着层薄丝袜,触感细腻得让他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轻轻拍了拍,像在确认她没觉得凉。
“座椅要不要再往后调点?”顾沉舟侧头看她,眼神落在她搭在腿上的设计稿文件夹上,“昨天改稿到三点,别累着腰。”他没等她回答,已经松开方向盘(只一瞬,立刻又握住),伸手去调副驾座椅的按钮。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时,他特意放慢动作,指腹蹭过她的指节——那里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是他心疼了无数次的地方。
林知夏摇摇头,反手抓住他的手,掌心贴掌心,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和温热的汗:“不用,这样刚好。”她的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无名指,那里戴着他们的婚戒,铂金的凉意混着体温,是彼此的印记。顾沉舟的嘴角瞬间弯起,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稳了,连眼角都染了笑意:“那困了就靠我肩上睡会儿,还有四十分钟才到。”
轿车驶进画展所在的文创园时,顾沉舟先停稳车,绕到副驾帮林知夏开门。他的手指扣在车门框上,弯腰时西装下摆扫过地面,先伸手护住她的头顶,怕她下车时磕到。“慢点,台阶有点高。”他扶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腰线——那里是她穿礼服时最显曲线的地方,他总爱这样护着,像护着件稀世珍宝。
画展门口的签到台旁,工作人员递来参展证,顾沉舟先接过来,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确认是“林知夏”三个字,才帮她别在领口。别针穿过面料时,他的指尖轻轻捏着她的衣领,怕弄皱她特意穿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他上周陪她挑的,说“衬得你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还记得这里吗?”刚走进展厅,顾沉舟的声音就裹着怀念的轻,牵着她的手往左侧走。光线渐渐暗下来,只有顶光打在中央的油画上,画布上的海浪翻涌,夕阳染红河面,正是他们初遇时林知夏驻足的《海誓》。
林知夏的脚步顿住,指尖下意识收紧,攥得顾沉舟的手微微发疼。三年前的画面突然涌来:她当时穿着白色蕾丝裙,蹲在画前捡掉落的糖画,指尖沾了糖霜,是顾沉舟递来的纸巾,指尖的温度至今记得。
“在想什么?”顾沉舟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手臂圈得不算紧,却刚好将她拢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胡茬蹭得她头发轻轻颤,呼吸带着雪松味的古龙水,扫过她的颈侧,痒得她轻轻缩了缩脖子。“当时我就站在你后面,”他的手指轻轻划着她的腰侧,“看你蹲在地上捡糖画,头发垂下来挡住脸,我就想,这个女孩真好看,我一定要保护她。”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衬衫,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还有他说话时的震动。她伸手往后,指尖勾住他的领带,轻轻拽了拽:“你当时怎么不直接跟我说话?”
“怕你觉得我唐突。”顾沉舟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碰易碎的瓷,“我在你身后站了三分钟,看你捡完糖画,又站在画前看了好久,才敢走过去问‘你也喜欢这幅《海誓》吗’。”他低头,嘴唇蹭过她的耳垂,“现在想想,幸好当时鼓足了勇气。”
展厅里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人注意到他们,顾沉舟却没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轻轻往旁边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避开人流的挤压。“走,去看你的设计稿。”他牵着她的手,指尖始终攥得很紧,怕她在人群里走散。穿过几幅油画,林知夏的设计稿终于出现在眼前——挂在展厅的黄金位置,是幅名为《共生》的家纺设计,淡蓝的海浪纹里嵌着细碎的梅花图案,正是她和顾沉舟的胎记纹样。
“这是我老婆林知夏的设计!”顾沉舟的声音瞬间亮起来,眼睛里像盛了星星,拉着她站到设计稿前,对旁边驻足的评委笑着介绍。评委夸“纹样有巧思,情感很饱满”,顾沉舟比自己获奖还开心,握着林知夏的手抬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节。他的唇瓣带着点凉,却很快被她的体温焐热,吻得很轻,却很认真,指尖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知夏,你真厉害。”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带着点急促,“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的才华终于被更多人看到了。”林知夏的脸颊发烫,指尖蜷缩着,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也有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支持我……”
“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厉害。”顾沉舟打断她,伸手帮她把垂到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耳垂,带着点痒,“以后还会有更多人看到你的设计,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的第一个观众。”
周围有人举起手机拍照,顾沉舟下意识把林知夏往怀里带了带,用自己的肩膀挡住镜头,怕强光晃到她。“我们去那边坐会儿,人太多了。”他牵着她走到休息区的沙发,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又蹲在她面前,帮她调整裙摆,指尖蹭过她的脚踝,确认丝袜没勾丝。
“要不要喝点水?”他从背包里拿出她常用的保温杯,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念夏画的全家福。拧开盖子时,他先尝了一口,确认温度刚好,才递到她嘴边:“温的,你早上没怎么喝水。”林知夏张嘴喝了两口,他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指腹的薄茧蹭得她有点痒,却很安心。
画展快结束时,人渐渐散去,顾沉舟牵着林知夏的手,又走回初遇的地方。《海誓》前没了人,他指着画前的地砖:“当时你就站在这里,左脚在前,右脚稍微往后踮着,看得特别认真。”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我走过来跟你搭话,你还吓了一跳,手里的糖画差点掉在地上,耳朵红得像番茄。”
林知夏笑着捶了他一下,却没用力,指尖落在他的胸口:“你当时穿的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我还以为你是坏人。”
“坏人会给你递纸巾吗?”顾沉舟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你看,现在看到你,我的心跳还是会快。”他把她抱进怀里,手臂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我们都结婚了,还有了念念。时间过得真快,却又好像昨天才遇见你。”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林知夏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着他的后背,“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煎蛋,煎得全是焦边,却非要我吃,说‘比外卖香’。”
顾沉舟的耳朵瞬间红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不是第一次没经验嘛,现在我煎蛋已经很好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不管时间怎么变,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看很多画展,一起陪念念长大,一起慢慢变老,把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晚上,两人去了画展附近的西餐厅。顾沉舟提前订了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夜景。他帮林知夏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又帮她展开餐巾,指尖蹭过她的手腕,带着点凉。“看看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过来,手指点了点其中几道菜,“这个香煎鳕鱼你爱吃,还有这个奶油蘑菇汤,上次你说味道很正。”
林知夏看着菜单,顾沉舟却没催,只是托着下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等她点完,他又加了道提拉米苏:“你爱吃的甜点,记得吗?上次你说这家的提拉米苏不腻。”服务员问要不要酒,顾沉舟点了瓶红酒,特意叮嘱“醒酒时间长点,别太涩”。
红酒端上来时,顾沉舟先倒了小半杯,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味道没问题,才倒给林知夏。他举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杯沿,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知夏,庆祝你获奖。”他的眼睛亮得像窗外的霓虹灯,“以后你会越来越厉害,我会一直支持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林知夏举起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杯壁,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红酒入喉,带着点微涩,却很快回甘,像他们一路走来的日子,有过刁难,有过困难,却始终甜大于苦。
吃饭时,顾沉舟帮她剔掉鳕鱼里的刺,动作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精细活。林知夏吃到嘴角沾了点酱汁,他立刻抽出纸巾,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动作慢得怕弄疼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吃,眼神里满是满足。
吃完饭后,顾沉舟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夜色渐浓,街边的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始终把她护在人行道内侧,自己靠在车流方向,手臂轻轻圈在她的腰后,像道无形的屏障。过马路时,有辆车开得快,他立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掌心贴着她的后背,等车过去才松开,声音带着点后怕:“慢点,注意车。”
走到街角的花店时,顾沉舟突然停下,拉着她走了进去。店里的玫瑰开得正好,红的像火,粉的像霞。他蹲在花桶前,仔细挑着玫瑰,指尖轻轻碰过花瓣,怕碰掉露珠。“要这束。”他指着一束红玫瑰,花瓣饱满,还带着新鲜的香气。
老板包花时,顾沉舟站在旁边看着,偶尔伸手调整一下花的角度,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递到林知夏面前时,他的手指轻轻捏着花茎,怕刺到她:“知夏,送给你。祝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开心,也祝你的设计被更多人喜欢。”
林知夏接过玫瑰,花瓣的触感柔软,香气浓郁却不腻。她抬头,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动作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满满的爱意。顾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抱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瓣带着红酒的醇香,混着玫瑰的甜,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扣着她的腰,怕她站不稳。
吻完后,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带着点急促:“跟我说什么谢谢,我是你老公嘛。”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家走,怀里的玫瑰香气一路随行,像他们永不褪色的爱意。
快到小区时,林知夏突然停下,指着天上的星星:“你看,那颗星星又亮了。”顾沉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长庚星在墨色的夜空里格外显眼。他把她往怀里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是啊,它在看着我们呢,看着我们越来越好。”
他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掌心紧紧攥着她的手:“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参加什么画展,我都会陪着你。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还有怀里玫瑰的香气,突然觉得无比安心。这个从初遇画展就注定的缘分,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终于开出了最甜的花。而她知道,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景,顾沉舟都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下去,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满是爱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