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怪我，给你家里那位看点东西——让他好好看看，他的alpha，是怎么艹完他，转头就挨我艹的！”
听筒那头“咕咚”一声，是周助理咽口水的动静，“你……你知道了？”
“我看起来像傻子？”灼华猛地拔高声音，“我当初怎么分化的，你心里没数？老子这信息素狂症，从头到尾就是你他妈害的！”
他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我今晚要是见不到林逸辰，你就彻底完了！”
说完不等那边回应，“啪”地挂了电话。
手机刚脱手，灼华就猛地弓起背，指甲狠狠往后颈抓去。
后颈的皮肤被他一抠，立刻留下几道血痕，可那股从骨缝里钻出来的痒和躁还是压不住。
眼泪没预兆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
难受……
他犯病了。
身体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五脏六腑都跟着发慌。
他蜷起腿，把脸埋在膝盖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omega的信息素。
疯了似的想要。
想闻阮萌身上那股甜甜的草莓蛋糕味。
像小时候她给他吃的那个蛋糕，甜甜的，暖乎乎的，能把人裹住。
眼泪越掉越凶，他抽噎着拿起手机，指尖抖得按不准号码，好不容易拨通阮萌的电话，刚接通就崩了防线，哭声堵在喉咙里，只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呜……”
阮萌正被卫书珩几个围着说事儿，手机震起来时她看都没看就按了免提，听见那头灼华带着哭腔的“呜呜”声，手底下“啪”地拍开周砚之递过来的扑克牌：“没空瞎扯！”抓起包就往外冲，跑了两步又回头，“账记你们头上！”
离远了，才敢继续和灼华通话。
“想闻草莓蛋糕了？”
灼华哽咽着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含糊地应：“嗯……”
“错了没？”
“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该冷落你……”他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得更深。
“等着马上到。”
*
到了门口，她戳了戳门铃旁的感应区，小AI的电子音立刻响起：“阮萌小姐，已为您开门。”
一脚踏进去就愣了。
灼华缩在沙发脚边，背靠着冰冷的茶几腿。
后颈的衣领被抓得歪歪扭扭，露出的皮肤红一片白一片，全是指甲挠出来的印子。
“快救救主人吧！”小AI圆圆的光屏上闪着“紧急”的红色图标，急得电子音都发颤，“再这样下去，小AI要被回收了！”
阮萌没工夫理它，先抬手按了按小AI的关机键。
电子音戛然而止，客厅里只剩灼华压抑的呜咽。
她蹲下身，半把人揽进怀里，攥住他还在乱抓的手，“灼华？能听见我说话吗？”
灼华迷迷糊糊抬起头，眼尾红得厉害，睫毛上挂着泪，看见是她，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草莓蛋糕……要闻……”
“给你给你。”
甜甜的草莓蛋糕味瞬间漫开，带着点奶油的暖香，像团软乎乎的云。
灼华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脸埋在她颈侧，闭着眼小口小口地呼吸，却只是乖乖闻着，半点没碰。
阮萌被他气笑了，捏了捏他的后颈：“就光闻？不想咬一口？”
灼华往她怀里缩了缩，摇了摇头。
阮萌想打死他，“那你让我闻闻你是什么味。”
灼华还是不干。
阮萌不想给他闻了，可对上他那双刚抬起来、还蒙着水汽的眼睛，那点气瞬间就散了。
心一软，“闻吧闻吧，给你闻个够。”
“戚灼华！”
一道咬着牙的声音突然撞进客厅。
阮萌猛地回头，看见林逸辰站在玄关，吓得手一松，瞬间推开灼华，结结巴巴地往后退：“林、林先生？晚……晚安。”
晚安个头啊！
她脚趾蜷了蜷，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灼华黏上来，从背后抱住她，脸往她颈侧蹭了蹭，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别走。”
“我真还没来得及干啥啊！”阮萌百口莫辩，手忙脚乱地扒他的胳膊，“我就是来送个‘草莓蛋糕’！真的！”
再耗下去自己得被林先生的眼神冻成冰雕。
阮萌心一横，猛地挣开灼华的手，几乎是逃似的往门口冲：“我先溜了！你们聊！”
死道友不死贫道，先走为敬！
门“砰”地关上，客厅里只剩灼华和林逸辰。
灼华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尖还挂着泪珠，几步扑过去抱住林逸辰的腰，把脸埋在他脖子蹭，带着浓重的鼻音重复：“想闻……我想闻……”
林逸辰抬手掐住他的下颌，指腹用力，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看清楚，我是谁？”
“是林逸辰……”灼华眨了眨眼，泪珠又掉下来，睫毛上沾着水光，“想要你的信息素……”
林逸辰没松，反而加重了力气，下颌被掐得微微泛红：“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迟迟等不到那熟悉的、能安抚他的气息，灼华身上的痒意和躁意又翻涌上来，他猛地推开林逸辰，眼泪掉得更凶，“林逸辰！我不喜欢抢！就算是你，要是非要我跟人争、跟人抢，那我宁愿不要！”
林逸辰脸上的冷硬瞬间裂开，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想去拉他，却被灼华躲开。
“是因为那100%的匹配度吗？”灼华看着他，“所以你才犹豫？”
林逸辰没等他说完，俯身就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他急切的力道，把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他不想听，不想从灼华嘴里听到任何让他心慌的话。
灼华僵了僵，没挣扎，只是眼泪还在掉，顺着脸颊滑下来，蹭在两人相贴的唇上，又咸又涩。
“我想要信息素……唔……”
灼华的声音碎在唇齿间。
林逸辰没有信息素，只能把人往床上带。
灼华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林逸辰衬衫领口的布料，没等来预想中安抚的气息，鼻尖却先撞上了别的味道。
是alpha的信息素，极淡，却烈得扎人，顺着布料的纹路往鼻腔里钻。
是戚泽川身上的白兰地味。
灼华浑身一僵，猛地侧过脸。
灼华不配合，林逸辰只能抬手抚上灼华的后颈，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按揉着那片敏感脆弱的皮肤。
一点点摩挲着，想让怀里的人意识更混沌，只乖乖跟着他的动作走。
“灼华。”他唤了声。
指尖下的皮肤烫得厉害，灼华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我们终身bJ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