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榕没想到,这狗男人竟这般不要脸!
这青天白日的,不干正经事儿,也就算了。
林青榕只要起身想跑,就被他按了回去。
但他只会按着林青榕,不让她逃跑,自己却压根不动弹。
美其名曰,“为报赏识之恩,夫人大可为所欲为!”
往日虽然他花样多,林青榕也算是被带着,经验丰富。
但主动权,向来在他的手上。
卖力的当然也是他!
然而此刻,他却像个懒散纨绔,斜靠在榻上,只是钳制着林青榕的手,让她抚上自己的腹肌。
别什么都不管了,就让林青榕自己来。
林青榕哪里会这个?
手忙脚乱地按在他身上,想要坐直身体,不那么被动,没想到却更加不能承受,差点儿叫了出来。
她赶紧重新趴了回去,眼眶里盈着水光。
“你、你别,别闹了……卧房门、门还开着,万一……”
虽说两个丫鬟一般不会在魏渊在家的时候,擅闯卧房,但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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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和石榴似乎就在外屋聊天,隐约间还听到她们在说着什么。
“行军打仗果然凶险,一不小心,就会受伤!怪不得这几日,夫人茶饭不思,原来是在为三爷担惊受怕!”
“这是没法子的事,只希望边境太平,以后无论是土匪,还是狄人,都莫要再打仗了!”
“三爷回来,还未跟夫人吃个团圆饭。不知晚膳要吃什么,可要进去问问?”
“要问你去问……”
魏渊看着林青榕,眸光深深:“这几日,你为我担惊受怕?”
林青榕却正在焦灼之中,生怕丫鬟掀帘子进来,压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一脸哀求地看着魏渊。
“你快放开,她们、她们要进来了……”
魏渊却是十分肯定,“你叫出声来,她们听了,便不会进来。”
“你!”
林青榕气急,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魏渊却是依旧十分淡定,“怎么,刚刚不是说,要宠幸逸风阁的小倌?夫人就这点儿能耐,恐怕是宠幸不成……”
林青榕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魏渊却笑意更深,“既然夫人不会,那我来教教夫人如何?”
“谁用你教……啊!”
忍了半天,还是叫出了声。
魏渊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抱着她起身,重新回到主动的位置。
“夫人这般懒惰,恐怕到了逸风阁,也施展不出能耐。还是让为夫,来伺候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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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温暖又柔情,透过窗纸,照在身上,晒得人暖洋洋的。
魏渊带着她,缓缓温存。
情欲与爱意,一时间,竟然不知不觉的交融在一处。
林青榕被迫学着新东西,直到日头西斜,屋中终于寂静下来。
她埋头在魏渊怀中,听他低声问着:“如此这般,你舍得一拍两散吗?”
林青榕不愿理他,闭上了眼睛。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林青榕心里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恐怕自己真的会不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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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依在一处,又温存片刻,直到樱桃微微颤抖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夫人,可要……可要摆晚膳?”
两人这才起身,收拾妥当后,叫人传了晚膳进来。
林青榕没什么力气,吃得很慢。
魏渊却精力十足,风卷残云一般,几乎三口一个胡饼进肚。
林青榕看着就来气。
凭什么他就不累?
二人正吃着,魏澈竟跑了进来,还未等通报,就冲到魏渊面前。
速度太快,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樱桃吓了一跳:“哎呦,四爷,您可当心摔着!”
魏澈满不在意的笑着,目光炯炯地看着魏渊:“三哥,我都听说了!你只带了一小队靖北军,就剿灭了一千多名土匪!三哥,快给我讲讲,都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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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瞥了他一眼,见他嘴角还沾着粥米,显然是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就冲了过来。
魏渊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饭后不能奔跑,你都忘了?”
魏澈急了,“别啊,三哥,过两日你又要回营了,再见你又难上加难,你跟我说说呗!”
魏渊还未应答,林青榕却眨着眼睛问他:“你要常驻军营了吗?”
“不错。”魏渊眯起眼睛,眸光看不出喜怒,“你很高兴?”
林青榕瞪了他一眼。
当着魏澈的面儿,这人怎么还在发疯!
不过有外人在,林青榕自然不会和他吵嘴。
于是笑意盈盈地道:“哪里,妾身是舍不得三爷呢!”
魏渊却是不信。
奈何魏澈在此,不好多说什么。
魏澈却抢先答道:“父王让三爷当副都统!三嫂,三哥现在可是副都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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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有些意外。
原着中,魏渊也被任命过副都统,不过那都是几年后的事了。
那时候昭王起兵举事,让魏渊当先锋官,领兵于阵前。
魏渊不负众望,率军南下,一路顺畅。
没想到,她穿过来后,很多事情,都提前了不少。
原着中,剿匪虽有功绩,但不像这次这样,大获全胜,外加身体重伤中毒,歇了一年才好。
难道是因为没中毒,所以书中那一年时间,就这样消失了?
不管怎样,常驻军营,依旧和原着一样。
林青榕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举起来。
“恭喜三爷,贺喜三爷!祝三爷从副都统的位置起,步步高升!”
魏渊接过酒杯,轻笑道:“你竟这般高兴?”
“那是自然。”林青榕眼睛弯成月牙状,“三爷高升,月俸就多,我跟着享福,当然高兴!”
“借夫人吉言,为夫自当努力高升,为夫人赚取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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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又在家歇了两日。
这两日,过得可谓是不分昼夜。
林青榕本来还心中纠结,十日才回,会不会长了点儿?会不会想他?
但日日被吃干抹净不留渣,她恨不得这狗男人赶紧滚蛋!
送他走时,林青榕装模作样,还掉了两滴泪。
“三爷在军中,可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樱桃见他这般不舍,马上劝道:“夫人莫要神伤,除去十日旬休,只要过节,还是会休假回来的!”
林青榕便拿了黄历,算了算日子,一年到头,官员们的日子,竟有一百二十日!
这下连心底里那一丢丢的怅然,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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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林老爷子打发人传话进来,说是若有时间,叫林青榕回去一趟。
林青榕得了消息,面上没什么波澜。
樱桃奇道:“回去见老爷子,夫人怎么看着并不高兴?”
“若是祖父想我,我定然是高兴的。但我估摸着,不会这么简单。”
“那是为何?”
“应该是我那‘孝顺’的舅父舅母,又在生事!”
樱桃却道:“不是分了家了吗?他们还要干什么?”
“应该是与他们那个宝贝儿子有关。”
樱桃垮了脸:“少爷那些所作所为,如今在衙门关几天,已经算轻的!不过是顾忌菱歌清誉,才没有揭露他的行径!他们还要做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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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青榕就回了林府。
果不其然,舅父舅母也在家中。
见到林青榕,竟然一改往日态度,主动迎了上来。
“青榕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一路辛苦,快快,坐下!来人,看茶!”
林青榕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下。
“茶就不喝了,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舅父刚要说什么,舅母却瞪了他一眼,不叫他多话,主动上前,态度十分殷勤。
“青榕啊,不过是多日未见,你祖父,还有你舅舅,都想你了!我特地让鸿宾楼的厨子,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等会儿就送来,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个团圆饭,可好?”
林青榕轻笑:“团圆饭啊……恐怕,人不齐吧……”
舅父在一旁,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如虎被抓进大牢,是不是你做的?我们去绣坊找了那丫鬟,什么菱歌,分明就是青梅!”
林青榕终于端起茶水,吹了口浮沫,啜饮了一口,有些嫌弃地又放了回去。
她优哉游哉,丝毫不顾他人愤怒的眼神。
良久,才一脸坦然地点头:“是我,如何?”
“你!”舅父气的,抓起茶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