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或许知道大妖在顾忌着谁，但他不说话也不动手，一如跟降影所说一样，她来找回场子，他看着就好，不干涉任何行动。
反正降影已经可以打败大妖了。
教是不会白教的，更何况姜堰是结合了降影身为妖族体质来教习的，还背着世界意识给她偷偷的开了会小灶。
比老道士勤勤恳恳教导了三年实力还要强。
姜堰不担心，因此只是做旁观的姿态看戏。
但也不会让两妖打斗的动静误伤自身。
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不然很丢脸。
姜堰闲适地找了个角落，距离不远的小亭院，刚好桌面上还有未拆封上好的茶叶，还没泡。
他打算来尝尝，顺便让降影结束这个大妖的时候可以赶上。
茶叶香味清淡好闻。
外面的环境也好，有花有草，树长得也茂盛，即使是夜，也能瞧出白日是如何的一副生机盎然场景。
姜堰无视大妖刚开始时不时扫向他的行为，拿了茶杯，准备倒水。
大妖前脚刚放完大话，后一秒立马屈服：“我可以投降吗？”
“以你为主。”
从心。
“更何况我们还是同族身份，我以你驱使，不会背叛。”
很有大局观。
大妖对着她原本看不上眼的狐妖讲道，之前打斗时候，她能看到狐妖的根基。
即使是三尾狐妖，说是拥有三条尾巴，也相当于三条新生命，甚至爆发时候有三倍或者好几倍的能量。
可狐妖断了一尾，也不知缘由，体内本源动荡受损。
而第二尾在互相缠斗时刻给毁了。
现在的话，狐妖身后只有一条尾巴了。
她并不放在眼里。
大妖说完垂眸，收敛眼底的暗芒。
降影思考，眯眼，似乎对这个建议有点意向。
就是停顿的这几秒。
有妖凝力，不易观察到。
下一瞬，
降影闻到了某种味道，精神受到了干扰。
幻影重叠，猛地一下，有妖发难袭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
于此同时，偷偷藏在暗里的影子拉长，回到地面。
一大群的小妖。
充当绊脚石存在，搅乱降影的回击。
有点狼狈地躲了下，三秒时间不到，降影从眩晕感清醒过来。
她的唇角扬起。
都说了找回场子，她会这么脆吗？
才不会呢。
绛影这几日实力突飞猛进，所以不管大妖使用如何的手段，在她面前眼里就是小儿科一样，速度都无端在她竖瞳里放慢好几倍了。
全是无用功。
她找到了大妖的薄弱点。
降影也有心在姜堰面前表现。
带了点炫技。
...
大妖看出无力抵抗的一下。
她想逃。
无视了身后不断送命的小妖。
反正大妖让他们出来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不在意他们，表情冷酷。
可那些小妖也争取不到多少时间。
大妖被绛影逮到。
降影要挖她的妖丹，让她消亡殒命。
大妖才不会让小小狐妖得手，心里闪过胸有成竹的掌握感。
只要狐妖身后的道士不要出手帮助。
她可以逃走。
身影变幻无常，诡秘莫测，消失又出现。
大妖跟狐妖玩玩几招，不见那远处的道士出身相助，是无所谓吗？
那么......
降影的攻击追到大妖的身上，直击体内。
距离拉近了。
那道攻击比前面更强，散发出的气势因为越盛。
仿佛知道了自己无法抵抗，要迎接最后的死亡时间。
她的脸上有过诡异的笑，
降影：“？”
又有什么计谋？
大妖维持的人形几近崩溃，但是人脸在迅速地变换似腐烂，下一刻，硬朗线条，不是妖怪的瞳孔，而是那昏庸皇帝的眼眸。
瞪的老大老大，惊诧异常，含着恐惧也有对未知的茫然。
不明白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不是在另一个宫殿听从帝师说话吗？
以及逃窜成功的大妖发出幽幽的声线。
轻柔妩媚。
“小狐狸，再见了。”
也不亏她就猜到那个狐妖可能会来所做的一系列准备。
没有白费精力。
她逃出去了？
降影手上的攻击迟疑了。
没有收回的攻击正直直对着凡人的皇帝。
她记得师祖对她说的话，不能伤人。
至于妖怪就无所谓了。
也因此，
降影自下山以来从未伤人性命。
说出去，都会觉得狐妖有点好笑，但也确实如此。
面前的身体变换一般，灵魂转移，大妖不见身影。
降影一样没想到自己伤人就伤人还伤到最大的存在。
皇帝？
即使是人人喊打的昏庸皇帝。
但是她......不，变成他了。
他的身份确确实实是皇帝，并不是大妖虚构的身体。
降影下意识地回头，找姜堰的身影。
她是不是犯了禁忌？会不会逐出师门？
等......
逐出师门好像也不错的选择。
心绪纷扰。
降影张了张嘴巴，还没有说出口：“......”
姜堰眨了下眼，本来是没注意降影那边发生的事情，但她们打架范围变大，也在小亭子附近。
他注意到强烈的视线，于是抬头回视。
破空的冲击声音。
直击降影而来。
还有很大部分对准了姜堰。
想要把这一人一妖赶尽杀绝。
那大妖或许一直在观察姜堰，推测姜堰，只等他们毫无防备，最后凝聚的一击。
姜堰放下手里的茶杯。
轻微搁置的碰撞声。
护盾及时显现，消阻了那道攻击力。
那是不是护不住降影了？
毕竟有点距离，加上时间上也来不及，太过短暂。
降影面对着是比之前那个妃子大妖还要厉害恐怖的气息。
灵魂在战栗。
以及某种的味道彻底散布在这一方的庭院之中，扩散扩散。
皇帝？
不，
还是说另一个大妖吗？
反正上次降影来是没有察觉到另一个大妖的影。
这狗皇帝身上的气味莫测。
人与妖混合下来的？
半妖？
之前都是做戏给他们看的吗？
还是说意识被其他妖怪夺走了？
降影猜测着。
凝聚成型的能量裹挟风，成了一道道刃，刺破皮肤，降影的头发都往后吹，露出光洁的额头。
绛影眼里全是闪着寒芒的刀锋倒影。
势不可挡。
躲不过？
可以的。
几秒时间，局势瞬息万变。
说了降影现在很厉害的。
！
妃子大妖并没有逃出去，而是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在降影以为把那半妖皇帝拿捏到手之后偷袭。
但那好不容易凝聚隐蔽的一下在姜堰挥挥手就给搞定了。
无形的金色光芒从姜堰指尖飞出。
再次消散。
两个大妖作为这场打斗的失败者，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好不容易互相搀扶地坐起身来，又猛地吐了一口好大的血，泛着粉，他们眼底有相似的恨。
两妖互相手牵手，之前的情谊表露也没有作假的必要。
道士是他们意料之外的计划。
若是没有他的话。
小小狐妖，底蕴不深厚，还不是会化为他们的养料。
现在呢？
成王败寇。
任他们听遣？或者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