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是真的气很了,以前两人拌嘴打闹总带着点玩笑的意味,都不是认真的,可刚才巴坤的举动,分明踩到了她的底线上,她踉跄着往前走,膝盖还隐隐作痛,巴坤不敢碰她,只张开双臂虚拢在她身侧,像护着易碎的瓷娃娃,生怕她再摔着。
“别跟着我。”南溪抽噎着躲着他伸在自己身旁的双臂,委屈的哭出声,边哭边走,眼泪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到最后无力的蹲下身去,双臂紧紧环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哭声从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放声的委屈,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南溪,此刻感觉自己已经不纯洁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南溪了,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哥哥,我好想你,哥哥,你在哪儿........
巴坤站在原地,手无足措的挠了挠头,喉结滚了滚,还是蹲下身来轻轻环着她:“宝贝,对不起,我刚才没忍住,你别哭了,你这样,我的心都快疼死了,你打我好不好?”
“你滚开,别碰我........哇.........”。南溪在他怀里胡乱的挣扎,声音里满是无助的崩溃,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无助,她歇斯底里的痛哭着,她再也不要离开哥哥了,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冲动的跑出沈耀的水色湾庄园,就不会落到这般境地,更不会被他这样轻薄,她此刻后悔的要命。
巴坤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急得原地跺了跺脚,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错了,宝贝,咱车上说,地上凉。”
巴坤不顾南溪的推搡,快步回到车上,刚关上车门,“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脸上,南溪用尽了全力,将巴坤的脸扇的歪向了一侧,没等他回神,又一声脆响,另一边脸也热了起来。
南溪气得浑身发颤,蜷缩在座椅角落,眼泪还在往下掉,巴坤心疼的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南溪这样,他的心都快疼死了,声音放的又轻又软:“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别憋在心里,骂我狗男人,死变态,好不好?”他拿起南溪泛红的手,轻轻往她手心吹气,又小心翼翼的揉捏着。
刚刚南溪使出了全力,不仅巴坤脸上出现了红印子,自己的手心也是红红的,巴坤心疼的帮她轻吹着手心,随后将她的手附在自己发烫的脸上:“宝宝,我皮糙肉厚,你怎么折腾都行。”
南溪的气劲渐渐泄了,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巴坤赶紧把他搂的更紧,南溪无力的低低啜泣着,无论巴坤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巴坤后腰上的手枪,猛地伸手将手枪拔出来,对准了巴坤的胸膛:“我要杀了你。”南溪激动又崩溃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
巴坤眉毛微颦,却没慌:“宝贝,枪没有拉开保险,我帮你弄好,好不好?”
他伸手想去碰枪,可是南溪固执的以为,他想要抢走手枪,死死地攥着不放。
“乖,宝贝,我只是想要帮你拉开保险,不是要抢,相信我。”巴坤耐着性子哄着,伸手拿过手枪,将枪调试好,又塞回了南溪的手里:“你要是真恨我,就开枪打死我。”
此刻南溪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巴坤的命。
“你这个大骗子,大色狼,狗男人,我要杀了你。”南溪激动的已经失去了理智,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枪口对准巴坤的心脏,可指尖像灌了铅,怎么也扣不下扳机。本来只要轻轻勾一下手指就能要了狗男人的命,此刻却觉得手指有千斤重,这个男人是混蛋,总想着占她便宜,想尽办法留下自己,可除了这些,其他的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要他命的理由,他正直,刚毅,果断,勇猛,热烈,眼里有家国,对她却又是带着近乎执拗的在意。
如果当初不是迦朋将自己带来缅甸,两个人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交集,说一千道一万,这个男人不该爱上自己,不该妄想着和她在一起,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应该属于国家,英雄应该死在战场上,不能死在她一个女人手里,想到这里,南溪猛地调转枪头,对准自己的眉心,闭上眼睛。
“不要!”南溪扣下手枪扳机的那一刻,巴坤几乎是本能的迅速伸手,将枪口对准了窗外,“咚”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远处的迦朋和阿驰闻声立刻往这边跑,他们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声枪响,不知道老大和夫人有没有受伤,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刚到车旁,就听到巴坤沉声道:“滚开。”
两人脚步一顿,赶紧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远离车子.........
巴坤一把夺过手枪,迅速卸了弹匣扔出车外。如果刚才自己手抖一下,出手晚一秒,此刻躺在自己怀里的就是一具尸体,她太犟了,生起气来,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这回自己真的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彻底被拿捏了。
巴坤将空枪猛地扔到窗外,扔出了老远,以防她再做傻事,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到:“宝宝,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那样对你,不该不尊重你,但是刚刚我控制不住了宝贝,感觉头都要炸了,你太美好了。我承认,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你,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我不该逼你,宝宝,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甚至冲我开枪杀了我都行,唯独不能伤害你自己,明白吗?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听见吗?”
“哇..........你知道错了,刚刚还亲我,那是我的初吻,我说了我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还那么对我。”南溪伤心的趴在男人的身上痛哭着,身体随着她的每一声抽泣而上下起伏,她不能接受,初吻就这么被这个狗男人给偷走了。
巴坤愣了愣,随即低笑起来,语气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宝贝,那也是我的初吻,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大不了,我躺在这里不动,任由你亲回来好不好,想亲多久就亲多久。”巴坤恬不知耻的哄人方式真是一绝,一点都不会吃亏的样子。
南溪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小拳头狠狠锤了巴坤的胸口一下,随后趴在巴坤的脖颈处张嘴用力地咬了下去,用力地咬了几秒钟,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听到巴坤“嗯”的一声闷哼,才松开了牙齿,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脖子,上面已经咬出了带血的牙印。
巴坤看着南溪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恬不知耻的演起戏来:“哎呦,好疼啊,老婆,你快帮我吹吹,你快看看,是不是流血了。”说着就将南溪往自己怀里摁。
南溪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刚刚自己咬了巴坤一口后,心里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表面上却故作生气的伸手拧住巴坤的耳朵,将巴坤一下提溜了起来,巴坤佯装吃痛的嗷嗷求饶:“老婆,我错了错了,你饶了我吧,不行的话,我回家跪搓衣板好不好,要不罚我每天帮你洗内衣内裤,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