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峨眉灭绝师太的倚天剑直取慕容复咽喉:姑苏慕容残害武林同道...剑锋离喉头还剩三寸,却被王语嫣掷出的《还施水阁密录》挡偏。书页散开处,赫然是银铃仙亲笔所书:七月初三,扮慕容复袭崆峒。
“妖女!”只听得昆仑派何太冲一声怒喝,他手中的两仪剑突然转向,如闪电般刺向王语嫣。然而,就在这一刹那,段无咎的六脉神剑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准确地击中了剑穗中炸开的毒砂,将其击落。
段无咎的指尖剑气并未消散,他顺势将剑气一点,如流星般射向李青山刺向萧峰的君子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剑气与君子剑相交,溅起一串火星。
“李掌门这招‘太岳三青峰’,怎么带着星宿派的腐尸毒?”段无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鄙夷。
就在此时,萧远山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他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让人毛骨悚然。只见他猛地一抖身上的狼皮大氅,七枚契丹狼牙箭如蝗虫般激射而出,速度快如闪电。
青城派的余人彦猝不及防,被狼牙箭射中,整个人如同被钉在树上一般,动弹不得。
“好个名门正派!”契丹老人萧远山一边咳着血沫,一边冷笑道。他的手中紧握着从慕容博怀中掏出的羊皮纸,上面赫然写着“诛萧氏以乱辽”六个字。
“这上头的字,可是汪剑通的亲笔?”萧远山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烈日当空,少林寺前的青石板被晒得滚烫,蒸腾着滚滚热浪。在这酷热的天气里,众人的心情却如同坠冰窖一般寒冷。
突然,华山派的李青山手中的紫霞剑猛然出鞘,剑尖在青砖上划出一道三尺长的火星,发出“嗤”的一声刺耳声响。
“萧峰!你杀马副帮主时用的可是这招‘亢龙有悔’?”李青山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话音未落,七名华山弟子已按北斗方位将萧峰围住,剑阵激起的尘土迷了众人眼睛。
萧峰足尖碾碎三块地砖,降龙掌的劲风将尘土凝成龙形:李掌门看好了——龙形尘雾扑向巽位弟子时,那少年突然惨叫倒地,胸口紫黑掌印与马大元尸身上的分毫不差。
是星宿派的腐尸掌!恒山派莫大掌门的拂尘卷住李青山手腕,李掌门,贵派何时学了丁春秋的功夫?拂尘银丝间缠着的半片金箔,正是华山派去年失窃的剑谱封皮。
点苍派柳随风突然扬手,三十六枚落雨飞花罩向慕容复。姑苏公子折扇轻摇,暗器竟在空中变向,反将昆仑派弟子射倒五人。柳兄的唐门手法,慕容复扇尖挑着枚带血的铁蒺藜,怎么用着青城派的淬毒方子?
昆仑派何太冲闻言暴怒,两仪剑直取柳随风咽喉:你敢偷我派......剑锋忽被玄慈的锡杖架住。老和尚的僧袖裂开,露出小臂上正在溃烂的伤口——与三年前死在斗转星移之下的崆峒长老一模一样。
诸位且看!段无咎的六脉神剑击碎崖边松树,藏身树后的唐文亮踉跄跌出。这崆峒长老怀中掉出的瓷瓶里,正泡着十二枚带着慕容氏徽记的金针。
白世镜的打狗棒突然横扫,棒风掀起的沙石中藏着化尸粉。白长老灭口倒快!萧远山的大摔碑手拍碎青砖,砖下竟露出半张未燃尽的药方——字迹与汪剑通临终前紧攥的残页同源。
王语嫣突然冲入场中,藕荷色裙摆被剑气撕开三道裂口。三笑逍遥散的配方,她举起从李青山袖中扯出的药囊,分明是用《还施水阁毒经》第七卷的......
妖女胡说!李青山紫霞功暴涨,却被宁铃的剑鞘压住手腕。鞘上镶嵌的福建玉珏落地,玉上二字正是后周宫廷的錾刻手法。
左之牧的寒冰掌突然拍向玄慈后心:方丈还要装到几时?掌风刮开僧袍,露出后背溃烂的宣德门纹身。段无咎的血玉匕首挑着块青铜令牌插入战局:左掌门不解释下,这枢密院令背面的西夏文?
混乱中,慕容复的参合指点向自己父亲:爹!你给我的《六脉神剑》残谱......话未说完,萧远山已扣向慕容博的咽喉。
二十年了......萧远山扯开衣襟,胸口箭伤里嵌着的,正是华山派独有的紫霞箭簇。
场中骤然死寂。玄慈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到那张羊皮纸旁——上面枢密院密令的印鉴,与白世镜打狗棒里藏的空白密函同出一源。老和尚的九环锡杖深深插入岩缝:阿弥陀佛...老衲...
方丈何必忏悔?慕容博突然暴起,枯爪抓向玄慈心口,当年你明明知道...这一抓在离僧袍半寸处僵住——萧峰的降龙掌与萧远山的大摔碑手同时击中他左右肩胛。灰衣人喷着血摔在石柱上,怀中又掉出块生锈的铜牌——正面刻着显德七年宣德门守将左。
够了!萧远山扯开衣襟,胸口狼头刺青下的旧伤竟与铜牌形状吻合,二十年前那晚,你们为抢柴氏密诏...话未说完,暴雨般的暗器已从四面八方射来。各派高手此刻竟默契地放弃私怨,淬毒的箭矢、飞蝗石、透骨钉将萧氏父子与慕容世家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一群吐蕃番僧健步入场,为首一人迅速上前,向慕容博合十一礼,说道:“慕容老先生,昔年一别,而后听闻先生西去,小僧好生沉痛,原来先生隐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聚,真乃喜煞小声是也。”
此时慕容博难得有喘息的时机,慕容博便也抱拳还礼道:“在下因家国之故蛰伏假死,劳大师挂念,深感惭愧。”
鸠摩智道:“岂敢,岂敢。当日小僧与先生邂逅相逢,讲武论剑,得蒙先生以少林七十二绝技要旨相赠,铭感五内。”
慕容博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